“赤炼。”
闻声,小蛇猛地抬头看向他。果真是她。
赤炼幻化美人亭亭玉立站在苍梧羽面前,施礼道:“赤炼参拜新主。”
两者四目相对间,赤炼仿佛看到了从前的羽神模样,那双眼太像了。那身形和嘴巴、鼻子却长得与他父亲及像的。
赤炼伸出手掌,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手掌处划破一道口子,便有血溢出。她拉过苍梧羽的手,在他指尖划破一点点,那力道正好只够滴出一滴血的。那一滴血正好滴在她的掌心那道血口上。她握紧掌心。周身气息瞬间便与苍梧羽的气息融合,她歃血认主了!随着红色气焰浮起,一条红色小蛇盘在他的手腕瞬间隐没不见。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让苍梧羽有些吃惊,从此他便拥有了赤练了吗?是母亲曾经的法器?这就是他为他找回的吗?
东海;
敖邑今日带着鈅黎回到东海龙宫。
他们刚刚踏入东海便有虾兵向龙王禀报:“有禀龙王,四少主回来了,身边有一女子相随而归。”
老龙王一听,激动的站起身来。随后便觉得哪里不对,这个儿子孤傲至今,从未听说他倾心于哪家的水域仙子,这就带回来了?这小子还真是处处给他这老人家惊喜呀!
老龙王赶紧让侍从准备上好的美食老招待自己的儿媳妇。
“等下见到龙王我要说些什么好呢!”
“那是父王。”
“哦~”
敖邑觉得她很紧张,有几分怪怪的,看着这样的小东西,真想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有点不知怎么面对你的家人。张口就叫父王会不会有些唐突呀!我只喊过阿爹。”
“那叫阿爹便是。”
鈅黎“阿爹吗?......”
“放心,有我呢!”敖邑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鼓励。
东海龙宫内,一片张灯结彩,硕大的夜明珠摆满了殿堂每个角落。
远远望去便是一片“灯火通明”,鈅黎觉得好生新鲜。这漆黑无光的海底竟会如此明亮!
“敖邑,龙宫竟会这般奢华吗?这么多的夜明珠?”这一路,路两边镶嵌了满满的夜明珠,将两边道路照的通明一片。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龙族结界门前,这里竟是仙障铸造的大门,大门两边龙图腾环绕在其中。
“哇!不是吧!仙障竟可以这般使用吗?龙族是有多么贵重之物,竟会这般严禁。”
“呵~”敖邑只是宠溺的一笑。
随着敖邑一起进入法障内,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地面镶嵌着的都是珍珠与夜明珠;各种奇珍异石;形态与色泽奇异的珊瑚;大大小小不同风格的宫殿建筑;最为显眼的便是一进门迎面那颗高大的红色珊瑚,从下至上竟是密密麻麻的镶嵌着头颅般大小的夜明珠。整片龙宫似被巨大的法障笼罩着,鈅黎瞬间便被这种从未见识过的奢华所征服。她好像偷偷抠下来些,带到九州去给穷苦百姓们分分。
“看什么呢?走啊!”敖邑见他走不动步的样子觉得好笑,他用手敲了敲她的小脑门。
“哦哦~走,走。”手被敖邑牵起。她觉得敖邑这会儿手劲儿有点儿大,攥的她手有些疼。她贼兮兮的看了他一眼;那俊朗的侧颜有几分严肃与安静,竟让她觉得有些压抑,似是要去做一件很严肃且又具有危险性的事情般。
她不知,敖邑已经想到了无数个父王排斥这小只的画面,他又一一的想好了对策。
那边的门内走出一行龙卫,各个手中都握着相同兵器,见到敖邑分分跪倒参拜:“属下参加四王子,龙王已在正殿等候多时。”
“好!”敖邑拉着鈅黎径直朝前走去,后面的龙卫便“呼啦啦”跟在身后,保持着距离。鈅黎突然觉得仙族口中说他们狐族是蛮荒之地,这下她有感觉了。看来此言不虚呀!
正殿;敖邑进来时觉得眼前一亮,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所有兄弟都在,他们坐在两边,面前竟是只有龙族重大节日才会吃到的美味。他们各个都在望着殿门的方向。见他们进来,各个都双眼大睁,似是看到什么新奇之物。
鈅黎见这么多人,且这般隆重,心下觉得紧张,小手拉紧握着她的大手。敖邑侧头宠她一笑,这宠溺的样子直接看呆了中兄弟们。他家老四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两人走到殿中央,鈅黎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心里觉得悚的很。那日去青丘时自己也没有这般紧张,今日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
敖邑牵着鈅黎跪倒在店中,高高在上的龙坐之上,老龙王一张脸无比严肃,已经褪去了最初那激动的样子。在敖邑带着鈅黎走进龙宫大门时,他便感应到了异族灵力在这龙宫中波动着。好一个让他骄傲的儿子,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做好选了吗?
“孩儿携妻拜见父王。”
“妻?”
“是,她乃涂山狐族;涂山鈅黎、龄百岁,我已是夫妻。”敖邑这话属实大胆。
鈅黎眼睛几乎不敢抬起,就连高坐之上的老龙王长得什么样她都没有看清,她是不敢抬头看,自己异族之身却跨越两族不可盟婚的规矩。
“涂山小辈竟会这般不知礼数吗?”老龙王并非是因儿子带回了异族女子而气。年轻人嘛,谁没几次冲动之事,可这孽子竟说他们已是夫妻。
“父王,黎儿已是我妻。黎儿,快拜见父王。”闻言,老龙王即可制止,这若是认了,那便是承认了这个儿媳妇,他怎会但这样的错误。老龙王道:“哎~不急。邑儿,你随我来。”敖邑见状,扶起鈅黎,向她轻轻点了下头,便跟向老龙王出去的方向。
大中央只剩下鈅黎一人,两边的龙子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时,突然有人喊:“喂~小狐妖,你胆子真大,竟敢跟我四哥来东海见父王?”说话的敖澈。他见到鈅黎进来时,心下真是为他们两人捏了一把汗。父王那脸冷的,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父王。就算是那次他偷拿了布雨法器时,父王也没有这样冷脸。
鈅黎见是他说话,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便一下子松了下来。刚刚他以为说话的是谁,若是敖澈她便不会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