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邑没有说话,快速朝里走去。
这些精灵的尸骸应该都是被魔灵吸干的。他现在不关心这些,他只想找到他的亲人。
鈅黎只有百年修为,这里到处都是强大的魔力。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灵力,一只九尾白狐奄奄一息的样子,趴在一堆白骨之上,九条长尾一动不动的耷拉着。
影麟亦是如此,比鈅黎好上那么一点儿,但可见肌肤处,裸露着金黄色的甲片。头上的犄枝变了颜色!
影麟晕晕沉沉的眯着眼睛,看着一边昏睡过去的敖澈,很想伸手过去拉他醒来,但他毫无力气可用;最后的一点力气也被自己的沉重的眼皮压了下去。
敖邑一路疾驰,走到一处岔路!
怎么办,这两边的温度虽有不同,但周边的灵力浮动是一样的,他并没有感觉到他们三人的气息。
只得动用龙魂之力确定他们的位置!这里满是魔灵,运用术法特别消耗修为。在这里催动龙魂之力等于自废百年修为……
来到骷髅洞中,只见敖澈与影麟却不见鈅黎的踪迹。
“澈儿,醒醒。”一边的影麟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敖澈的衣角,就算到了最后昏迷过去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放开手。
敖邑取出露瓶,为两人灌了一些,影麟缓缓醒来。在看到敖邑的那一刻,一口浓黑色的血喷了出来。伴随着黑色雾气,一团黑色的小虫子在那口污血中蠕动着。
敖邑皱眉,快速禅指施法,将影麟的灵脉稳住。
“主上,你终于来了。我们......我们被他撸来后,我看见了他的脸!”
“是谁?”
“是狐族......狐......狐......”话没说完,影麟便再次晕了过去。
狐?会是狐族之辈?
敖邑将影麟收入水境之中,背起敖澈向外走。临走前他将这里烧了个透彻。
鈅黎不见了,一定是影麟嘴里的狐族何人带走了,若是狐族,相信鈅黎暂时不会有事。
一定不会是涂山一族,好个青丘,竟会有人勾结魔道,他每天都想知道的事情,也许在青丘便可找到答案。
出了无灵之地,敖邑将二人送回蓬虚仙岛,影麟的情况并不好,脸色极为难看,快速的变黑着。
毕方皱眉,手指探向影麟灵脉。
“他被控制了,体内中了很深的虫毒,这种术法可以控制修灵之人的灵脉走向,吸食其体内灵力修为,直至修为尽失、灵力散尽方可破体而出成为魔蛊毒。想必影麟体质的特殊,才会被那人选中。这魔蛊毒可不是任何一具灵身可以喂养的。”
“仙长,可有办法驱逐此毒?”敖邑很是紧张影麟的状况,再看向敖澈,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睡着未醒。
“刚刚给他喂食了紫葵丹,等紫葵丹发挥作用时再将他送去露泉池中浸浴。”
片刻间,影麟脸上与其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便见到一片片的黑色虫子向外蠕动出来。
一边的金乌被眼前的情景弄的要呕吐出来了。
那些钻出来的毒虫一个个死去,变成一缕黑色气体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敖邑见影麟身上再没没那些毒虫出来,脸色也喊起来了不少,赶紧将人抱到露泉浸浴。
敖澈也慢慢的苏醒过来,睁开眼便是白纱帷幔。
“哥……四哥……”他声音很轻,敖邑站在露泉边,耳边听到敖澈的声音,闪身便来到敖澈床边。
“醒了。”
“哥,小狐妖被带走了,她被那人掳走了!”敖澈有些情绪激动。
“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全身无力。”
“毕方说你只是被人迷晕。可有看清那人的样子?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哥,是狐族!是狐族的气息。虽然没看见他的脸,但我肯定是狐族之人。'”
“好生休息,我去看看影麟。”
“哥,影麟,影麟他还活着?”本刚要转身的敖邑,听他这么说,立刻止住脚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
敖澈那眼神,分明是难以置信,似是影麟早就该死的样子。
“哥,影麟真的活着?”
“嗯!毕方救了他。”
“怎么可能!他明明亲眼见到那人坏了他的灵脉,散了他的灵力。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确定?”
敖邑那双紫眸晦暗不明的看向敖澈,充满了怀疑。
暗中,一挥手,手中便今捏住龙魂玉佩。
暗暗唤醒龙魂,一道只有龙族可以看见的龙魂尤其漂向床榻之上。
很明显,床上的人并没有看见这条龙魂出体。
敖邑周身气息瞬间变的冷冽起来,一缕寒气逼近敖澈。吓得他抓着杯子的手一抖,藏在杯子里的手中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
敖邑二话不说,直接唤出紫金屠灵剑,一道剑气直接劈了过去。
之见敖澈一个飞身跃起,躲过了那一剑。
身子刚一落地,便被一道紫光所挟持。
“说,你是谁?怎会有龙族的灵力,敖澈在哪?你的目的是什么?”
“哼……看来龙四子的冷漠名不虚传呀!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也能下得了毒手。”
敖邑的手快速动了下,之见那人的一只耳朵瞬间脱落。
“啊!”的一声惨叫。
毕方与金乌闻声赶来,就发现敖澈用手捂着耳朵位置,血咕咕往外冒。
“啊!我的耳朵,敖邑你这条毒龙,竟然毁了我的耳朵。”
敖澈也只是站在原地捂着冒血的地方,一动不敢动的骂着。
相比耳朵,他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金乌赶紧上前,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哎呀呀!一家人怎么可以大打出手。快放下剑,有事好好说。”
“仙长莫要靠近,其并非家弟。”
“什……什么?”金乌止住脚步,收回想去劝架的手。
“仙长且看其血。”
金乌这才仔细的看去,果真不是龙族的血脉,那血虽是鲜红,却散发着黑光。而龙族血脉则是散发着紫光灵力。
“好哉好哉……好哉老乌我没有及时出手,否则岂不是中了圈套。”
毕方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下。这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的端倪,毕方一进屋就发现了,而金乌竟还要人家提示才能看出。同样是个妈生的,差距竟会如此大嘛?若不是师父休寂了,他定是要好好问个明白,这货当真是与他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