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差不多是午夜了,派出所的走廊里并没有开灯,外面一片漆黑。
见到这一幕,我便回过了头来,看向梁洛珈道,“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还住在原来的宿舍吗?”
梁洛珈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道,“嗯,还是老地方。”
她说着,又抬眼看看我后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闻言也是一愣,不过旋即想,当然不一样了,现在的我杀伐果断,和以前那个小片警自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便笑着道,“快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说着,我便矗立在门口,等待梁洛珈把档案袋重新收拾好放回了保险箱里。
等她那边收拾完,关上灯出来的时候,楼道里早就已经没人了,而且黑乎乎的一片漆黑。
当然,我们两个都是实力数一数二的过阴人,这点黑暗自然也不至于会让我们mo瞎。
我和梁洛珈两个很快就走出了黑乎乎的市局办公大楼,来到了大楼正对的操场上。
今天晚上有月亮,而且月色不错,从大楼里出来后,倒是比黑漆漆的大楼里亮堂了不少,再加上传达室那边照射过来的灯光,外面的视线倒是也还凑合。
出了市局的大门,我便送着梁洛珈一路的朝着市局旁边的员工宿舍走去。
我走了的这大半年,市局旁边还是老样子,路上隔三差五的会有几盏坏掉的路灯,这么久了依旧是没有人来修理,走在大街上,就是在阴影和灯光的交替下时不时的轮换。
“你走了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梁洛珈,突然转过头看向我开口问道。
此刻我们两个正好走进一片阴影里,因为突然的光线消失,造成了我视觉的暂时盲点,让我一时无法看清她的脸庞。
我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适应了面前的黑暗后,看向她道,“往事已以,不说也罢。”
说句实话,她问我发生了什么,那势必就需要解释我这一身的硬功是从那里休息得来。
而回想过去,我目前力量的最主要来源,大部分是来自于兽王,包括他为我打通的经脉,和在他的指导下修习的一些练气之术。
但这个东西说来就话长了,而且我其实也不是太清楚兽王究竟是什么底细,按照华夏的盘皇女帝排名来看,兽王似乎算不上是正神。至于是不是邪神,这一点也没有明确的书面记载。
如果告诉梁洛珈我身上的兽王残魂的事情,免不得她又要担心。而且兽王的事情牵涉太大,如果泄露出去,弄不好会给我和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所以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一笔带过,草草回答。
不过梁洛珈这个女人不是那种一句话就能敷衍的,听到我这么说,不禁皱了皱眉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实力在短时间增长了这么多,你,你该不会是练了什么邪功吧?”
梁洛珈有些担忧的看看我。
“怎么可能。”我连忙摇头道,“我的功法的自以为退隐的高人,修炼的法门也只是练气而已,只是因为那位高人曾经指示过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他的绝学,所以我才不便细说的。”
说着,我顿了顿看向她继续道,“洛珈,你要相信我,我的为人你应该是清楚的,如果是要害人的事情,就算是有再大的好处我也不会做的。”、
我这番话说的诚恳,梁洛珈听了以后,倒是也没有继续追根刨底下去的意思,便点点头道,“能遇到这样的高人,也是你的造化,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魏振天--”
梁洛珈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顿,长了张嘴,很有些拗口的继续道,“我是说魏振天很厉害,你还是要小心。”
说实在的,我感觉她这后半句接的很生硬,显然这不是本来她打算说的东西。
说起来我其实也差不多能猜出来她本来打算说什么,八成就是想提醒我别走魏振天的老路,但突然想到这么说有点不信任我的意思,所以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
对此我其实是很感激的,感激她的这份信任。所以我走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肩头,用力的点点头道,“洛珈,谢谢你。”
梁洛珈突然被我楼主肩头,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在我的xiong口捶了一拳道,“咱两谁跟谁啊~”
……
一路的送着梁洛珈回到了宿舍,临进门的时候,梁洛珈回过头来看向我道,“你今天晚上住哪儿啊?”
好吧,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让我不禁的又多了一些遐想。住那儿?难不成和你一起住?想着我不自觉的往她的闺房里看了一眼。
虽然我这一眼动作很小,但依旧也还是没有逃过梁洛珈的眼睛。
这娘们白玉般的俏脸上,顿时掠过了一丝绯红,连忙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要,要不我去找舍管那钥匙过来给你开间宿舍。”
我见状不禁莞尔一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等下就回阴界去,可不能让魏振天这魔头一直逍遥法外呀。”
“现在?”梁洛珈闻言,顿时有些意外的问道。
“嗯,时间不等人,晚一天他就会多害人一天。”我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头绪吗?你知道到那里找他?”梁洛珈问道。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我说着,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连忙转而问道,“对了,你知道华夏世界的申城,是那个无常的治下?”
“申城?那应该是东方无常卢象太,卢老爷子的治下,而东方为神州九方中之雀首,东方无常的势力在九方十八位无常中,是最大的。”
梁洛珈回答道。
“卢象太?就是浙江的那个卢督军吗?”我想起来控制上海的那个浙江督军好像就是姓卢。
“不是的,浙江督军是卢永昌,卢象太老爷子是警备司令部的。”梁洛珈说着,有些不解的看看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东方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