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会有困难。”这玄冰皱着眉说道。
“诶?什么情况?”
“这种金丝榆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都只有你手里的这种粗细,我估计把我们这边所有的金丝榆都拔来的话,也应该制造不了多少弩机。”
这玄冰回答道。
“诶?你说这种木材最多只能长到这么粗?”我看看手里那根差钱不多也就是只有手指粗细的树枝,愣了愣。
不过转念一想,上品的木材数量肯定少,这种金丝榆她们是用来做首饰的,自然不可能长得太粗大。
想着我便道,“不管怎么样,先找一点来吧,制造一把弩机应该够的吧?”
“嗯,这个应该能办到”这玄冰说着便吩咐了身边的一个侍从出去传话收集金丝榆了。
说实在的,按照之前这玄冰的分工,这当中协调的工作其实应该是玄松来做才对。
不过女王亲自在工坊里面压阵上下的协调,这玄松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副卑顺样子的侍立在一边。
我发现玄松这娘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倒真不是盖的,这娘们在我面前的时候,对她们的女王可远没有现在看起来的这般恭顺。
现在gong身的材料还暂时没有着落,我就继续在一堆的木头里面翻找,想找一样能替代金丝榆的木材。
毕竟金丝榆的数量有限,我得找一些性价比高的材料批量生产弩机。
……
大概两刻钟以后,一根足有碗口粗,长得人参似得满是须杈的金黄色绚丽植株被两个鹰身女妖给小心翼翼的抬了上来。
好家伙,这么大一株,应该差不多能制造出三五架的弩机机身了!
到底是女王亲自督促,看来这众人拾柴火焰高,还是很有道理的。
既然材料来了,我便和几个工匠商量着一起开始对这段珍贵的木材开始加工起来。
说实在的,我本人的手工其实并不算是太好,但协助我工作的几个工匠倒是都手巧的很,特别是那个掌握力度和方向的精准手工,让我看得是叹为观止。
时值中午,负责伙食的侍女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工坊里面送来了食物。
女王玄冰因为对gong弩的制造非常的上心,这整一上午也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工坊,这弄得玄松这个本来应该最忙的人,只能像雕塑一样的在旁边陪立了一上午。
不过我对此倒是觉得ting好,这娘们鬼主意多,这玄冰如果不在场的话,指不定这女人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联合翼族诛灭飞猴,然后借翼族的力量收集硫磺,制造弹药,甚至于联合她们一起对付上面的黑龙会,毕竟在常规战斗中,空军意味着什么——特别是具备远程攻击能力的空军,这股助力,绝对不可小觑!
是我既定的计划,当然不容被随意的破坏。有这玄冰在场坐镇,我也省的花费精力防范玄松。——我总觉得玄松这娘们可能会坏我们的事。
因为大家都在工作,所以吃东西都吃的很随意,也没有太多的礼节讲究,抓起来三口并作两口的吞了,便继续按着图纸精雕细琢的打磨金丝榆木。
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第一台样机终于出来了!
gong弦是使用结实的天蚕冰丝——这种丝线,比之前我们身上穿的那种普通天蚕丝要牢固数十倍,具备极其强大的韧性和弹性,配合这金丝榆雕琢成的弩身,我目测应该至少能产生一百磅以上的击发力量。
为了节省珍贵的金丝榆,十字弩gong身的竖十字部分,是使用了另一种颜色相近的黄榆木,用卡榫结构接驳在一起。
实际上,制造这么一架弩机,本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只是这些工匠似乎是很喜欢在产品上雕龙画凤……甚至于期间,有工匠还在玄冰的授意下,取来了一堆各式的宝石镶嵌在这弩机之上。
唉,这女人的思维和男人就是不一样,这办事都不讲实际,这种宝石嵌上去能有什么好处?虽然说表面镶嵌不至于损失弩机的刚性,但总也不会有什么正面的加成效果吧?这完全就是在浪费人工和材料啊!
不过说实在的,纯粹从欣赏的角度来看,这把弩机堪称绝世的艺术品,金黄色的机身,配以一颗赤红的鸽子蛋为主,一系列的透明水钻为辅的镶嵌装饰,在从穹ding射进来的天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华彩。
“拿箭来!”我让一个马仔从我们自己的储备箭镞里面找来了三支箭。
我准备试试这黄金弩机的实际威力了!
说实在的,我对此实际上是很期待的,因为我发现这翼族的工匠似乎是比我们的工匠在制造上更加细致。再加上材料上的差距——虽然我们的弩机使用的是专门调配的高弹性合金簧片,但就手感上来说,这弹力似乎还不及这金丝榆的gong身。
所以可以预见,这支弩机很可能在效能上超过我们带来的弩机。
对此,女王玄冰自然也很期待。
我们一群人很快就扎堆的陆陆续续的一起来到了天宫外的广场上。
翼人们因为以前并没有gong箭之类的蓄能型的远程武器,所以自然也不会有靶场,但有玄冰在,现场吩咐人在不远处用木板搭一个靶子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其实木板是直接从屋里找来的一张桌子,将桌子侧横了输在不远处的崖边。
我让人在桌面上用颜料画上了红色的靶心,然后我提着弩机,退到了大概一百米外。
要测试弩机的力量,一百米是起步,弩用机械蓄力,大多数情况都能射出三四百米,如果一百米都射不到,那这弩也没有什么使用意义了。
然后我转动起铰链机括,将整张弩gong慢慢拉到了最大蓄能位置,在十字槽里面搭上了我们自带的弩箭。对准了远处的红色靶心,扣动了扳机。
只听绷的一声,不,是连续的两声,绷和咚。
然后,那张立在悬崖上的画着红色靶心的侧翻桌子,却仍旧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