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着点,子弹必须取出来,不然……”我见她痛苦,虽然于心不忍,但我心明白,如果再不取出子弹并且消炎的话,恐怕这张媛会有生命危险。.
此刻的张媛虽然还是闭着眼睛,但听到我的话,应该是也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所以咬住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我见她咬嘴唇,怕她用力过猛会把嘴唇咬破,所以便从旁边拿起了张媛脱下来的军装,撕了一块下来折叠起来递到她嘴边道,“要不你咬着这个吧,疼的话,叫也没关系。”
张媛听到我的声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我见状也不能勉强,便只能继续催动哭蛹在张媛的伤口内小心的抠着子弹。
说实在的,这个过程我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因为我作业的位置是心脏的动脉簇里。要把这么一颗卡在里面的子弹取出来,一不小心弄破动脉的话,由于旁边心脏泵动的巨l大压力,血液立刻会想激流一样****出来。这个效果,已经和直接打爆心脏差不多了。
即便是我的哭蛹,对于心脏爆裂,也是完全没法救的。
所以这个过程,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状态,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速度也放到了最慢。整整弄了有差不多半个多钟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我的额头滚落下来。但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直到看见哭蛹的触手把那颗铜黄色的血淋淋子弹从张媛的伤口里缓缓的扯出来,我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我放下手的子弹,俯下l身来检看了一下病榻的张媛。
“张媛,你怎么样?还能ting得住吗?”
我发现此刻的张媛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疼痛折磨,人已经有些气若游丝,便连忙的问道。
“我,我……能撑住……子,子弹取出来了吗?”她睁开眼睛,虚弱的看向我问道。
“嗯,取出来了,你看。”我从旁边拿起了那颗血淋淋的子弹,给她示意了一下。
“给,给我……”这张媛看到我想把子弹丢掉,突然虚弱的对着我伸手道。
虽然不知道她要子弹干什么,但我见状,还是连忙前从*******扶住她,并将子弹交到了她手里。
这张媛拿到了那颗血淋淋的子弹后,便牢牢的拽到了自己的手里,好像是拿着一颗勋章一样放到了自己的xiong口。
不过因为她的左xiong刚动过手术,而且还感染着,所以这个动作顿时牵动了她的伤口,她不禁疼得全身哆嗦了一下。而与此同时,她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左xiong有些异常的肿l胀。
说实在的,我刚才给她取子弹的时候,已经顺便的利用哭蛹对她的伤口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复,甚至于表面的皮肤都给她补回去了,连疤都没给她留。但问题是哭蛹只能修复损伤的组织,但对于感染引起的红肿,却完全束手无策。
我的哭蛹最小级别,也是对付一下蛊虫这种东西,再小,如病菌微生物这种,哭蛹没办法了,因为哭蛹也看不见。
对于感染引起的炎症,哭蛹是没有办法进行治疗的。我所做的,也只能暂时的封闭伤口,而等待张媛自己的抵抗力和炎症进行斗争。
“是这样的,我虽然帮你取出了子弹,但你的伤口发生了感染。”看到张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红肿的左xiong,我连忙解释道。
“伤,伤口?”
“哦,哦哦,我以前学过一些秘术,可以帮人修复伤口,但你的伤口里面发生了感染,所以我虽然能帮你把伤口修补好,但这感染却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见状,便实事求是的解释道。
“哦,哦……”张媛闻言,先是理解的点点头,但旋即,便立刻满脸绯红的低下了头。
好吧,我也意识到了,刚才为了给张媛做手术,此刻的张媛身可以说是完全的意思不挂的。
想到这一点,我连忙将她放下来,从旁边拿起了一件破军装,给张媛盖后,便转过身背对着她道,“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我说着,便打开了门,对着门外道,“卫生员!”
几个卫生员闻言,连忙小跑着到我面前立正敬礼道,“首长!”
“嗯,你们团长身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你们进去照顾她吧--对了,她的伤口还感染着,你们最好想办法给她找点消炎药什么的。”
我说着,突然想起了刚才这两个卫生员不是刚给我说过她们缺乏药品吗?便连忙摆摆手道,“算了,药品的事情我想办法,你们进去照顾你们团长吧。”
“是!”
……
我出了空间门以后,思来想去,想到了我身边的张才俊好像是懂点艺术,便径直的找到了张才俊道,“才俊啊,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治疗感染的办法吗?用蛊也行。”
“诶?感染?”张才俊闻言,有些不解的看看我道,“主,您生病了吗?”
“不不不,我是说那个张媛伤口发生了感染,我的哭蛹只能给她治伤,却没法给她消炎,现在她浑身发烫,而且整个左xiong都肿了一圈,你有什么办法能给她治治吗?”我问道。
“哦,哦,这个啊,办法倒是有的,不过这次出来的仓促,我只带了攻击性的蛊虫,这种治疗性的东西,我倒是没有准备啊……”张才俊闻言,有些踌躇的表示道。
“诶?你没带?我说才俊啊,我们出门在外,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经常的事,你怎么能不带呢?”我带点埋怨的数落到。
“主,主,这个是属下失职,属下失职……”这张才俊闻言,连忙躬身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