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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刚虽然口里答应帮助邵艳梅,但明白人不难听出,他答应的非常勉强。
邵艳梅也听出了的话外之意,潜意识告诉她,于志刚说帮她只是看在于淑梅的面子应付了事,想通过于志刚把朱广平从里边的弄出来的可能性简直等于零,也就说,指望于志刚把朱广平弄出来简直是女人的大腰裤子,门都没有。
果然,第二天一早,于志刚就打电话告诉她,他已经帮她找在纪委和方山县的朋友打听过了,朱广平的案子错综复杂,而且又是市纪委书记罗文轩直接插手的案子,他的那些朋友根本插不上任何话,也帮不上什么忙,让她想办法找其他朋友再看看,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最后,于志刚给她提供了一条信息,和朱广平一起被请进调查组的那个叫秦天河的二道岭乡财政所所长已经从反贪局出来了,而且那个叫秦天河的二道岭乡财政所所长是在省里的一位大领导直接插手和干预下被放出来的,既然那个叫秦天河的乡财政所所长有如此能量,为什么不去找一下秦天河,看看秦天河能不能通过省领导的关系把朱广平的事情也一道给摆平了。
就像濒临死亡的溺水者,邵艳梅似乎又看到了一线希望,挂断于志刚的电话后,她立即拨通了秦天河的电话,简单聊上几句之后,便开口问秦天河:“秦所长你现在在哪?”
“我在益阳一朋友家。”秦天河并不知道邵艳梅这个痴情的人为了朱广平的事情正四处奔波,也不知道邵艳梅在益阳,随口答道。
“什么?秦所长你在益阳,太好了,我也在益阳,你现在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见见你,向你打听一下广平在里边的情况。”出于对朱广平的关心,得知秦天河也在益阳后,邵艳梅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秦天河,好向秦天河打听朱广平在里边的情况,并祈求秦天河帮朱广平一把。
“方便,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朱广平有恩于自己,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同邵艳梅见上一面,故此,他二话没说便答应了邵艳梅。
“金都大厦旁边有家咖啡厅,我在咖啡厅等你。”邵艳梅四下里环视一圈,正好看见金都大厦旁边有家叫一嘬咖啡厅的咖啡屋,便把约会的地点定在了一嘬咖啡屋。
“行,你在咖啡屋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秦天河便告辞周雨薇,向金都大厦赶去。
二十分钟后,秦天河走进金都大厦旁边的一嘬咖啡厅。
在咖啡厅二楼走道尽头的包厢里,秦天河见到了一脸憔悴的邵艳梅。
“秦所长,我听他们说,你认识省领导,你……你看……你……你能不能通过省领导的关系,把广平的事情也一道给摆平了……我已经找了广平之前的所有朋友,没……没有一个人肯帮他,现……现在只能靠你了!你……你要是再不肯帮忙,广……广平恐怕就真的完了……秦所长,算……算我求你了!”俗话说,爱之深,情之切,正是出于对自己心爱男人的关心,秦天河一进咖啡厅,她便直奔主题,而且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苦苦哀求起秦天河,无限哀楚的眼神更是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秦天河,让人看了心疼。
秦天河被眼前这个痴情的女人彻底打动了,更何况朱广平有恩于自己,再说了,朱广平真要是真的被查出什么问题,他这个财政所所长屁股底下恐怕也不可能干干净净,势必牵连到他,即使朱广平屁的案子不牵连不到自己,自己今后在二道岭恐怕也是举步维艰,别忘了,现在整个二道岭乡的人都知道他和朱广平是天南老乡,他是朱广平圈子的人,而且是朱广平麾下大将,作为朱广平的死对头,孙洪涛、皮长山和徐华山他们绝不会容许他这个曾经是朱广平麾下的大将继续待在二道岭乡,也就是说,帮助朱广平就是帮助他自己,因此,他沉吟了一下,道:“邵姐,你放心,朱书记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不瞒你说,就是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人帮朱书记开脱。”
“秦所长,谢谢你,我替广平谢谢你,广平要是多有你这样几位朋友就好了。”想起那些人的冷漠面孔,邵艳梅心情一片暗道,但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还不得不厚着脸皮百般哀求秦天河,见秦天河答应帮朱广平,她悬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不无感激地冲秦天河道。
“邵姐言重了,帮朱书记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报答朱书记当初的知遇之恩,当初我来二道岭,要不是朱书记,我也不会有现在,邵姐,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去找人了。”
“没有其他事情了,秦所长,你去吧,广平的事全拜托你了。”
“周科长,我问你打听件事。”秦天河非常清楚,眼下能帮他把朱广平的事情给摆平并肯帮他的人只有三博公司总裁孟祥麟。别忘了,孟祥麟是全国百强企业的总裁,国家人大代表,省政协常委,前任省委副书记的儿子,而且市委书记夏闻天又是拜他所赐才有的今天,而他则是孟祥麟的救命恩人,那次在益阳汽车站大门口要不是他仗义出手,帮孟祥麟老伴田雨茹把孟祥麟及时送去医院救治,孟祥麟这把老骨头早就交代在益阳,三博公司的总裁估计早已经易主了,因此,走出咖啡厅后,他立即拨通周剑飞的电话,向周剑飞打听孟祥麟的去向。
“我们哥俩还用客气吗?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因为是最好的朋友,周剑飞不无戏谑道。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下,孟总回没回省城。”
“你是想见孟总啊,孟总还没回省城,正在益阳考察项目。”周剑飞还以为秦天河找孟祥麟是向孟祥麟答谢的,故此,他也没多问,便随口答道。
“你知道孟总住在哪家酒店吗?”
“桃源居大酒店。”
“住在哪个房间?”
“508房间。”
“谢谢你了,周科长,我找孟总有点事,先挂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聊。”
因为担心孟祥麟离开益阳,挂断周剑飞的电话后,秦天河口来到桃源居大酒店,直接走进508房间。
“这不是小秦吗,来来来……快进来。”让秦天河倍感欣慰的是,他来的正是时候,孟祥麟哪也没去,就在酒店里,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秦天河从门外走进来之后,孟祥麟放下手中的报纸,随之站了起来,一脸热情地同秦天河打招呼道,同秦天河打完招呼,就指了指秦天河身旁的沙发,示意秦天河坐下,并让服务员给秦天河倒茶,等服务员把茶送到秦天河手中之后,他才开口问秦天河:“什么时候出来的?”
“昨天中午出来的。”
“昨天中午。”
“在里边,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再说了,有孟总您,就是再借给他们两个胆,他们也不敢难为我。谢谢您,孟总,要不是您,我现在恐怕还被关在里边,而且为了我的事,害您不辞辛苦专程从省城跑益阳一趟!孟总,太谢谢您了。”秦天河诚心诚意向孟祥麟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小秦,我们爷俩之间还用客气吗?那次在益阳火车站,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交代在益阳了。”想想那次在益阳火车站,要不是秦天河仗义出手,他现在恐怕正在阎罗殿里陪阎王喝酒下棋侃大山,同马克思恩格斯一起讨论资本论,哪还有坐在这里同秦天河喝酒聊天的机会,想起那件事,老人依然心有余悸,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会放弃手头的工作专程从省城赶过来尽心尽力帮秦天河开脱的最根本原因。
秦天河笑了笑,道:“孟总多虑了,您老吉人吉祥,就是不遇到我也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天河啊,你就别戴高帽了,那次要不是遇到你,我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未知数,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陈年旧芝麻无聊的事情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们乡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是准备继续留在那里还是回市里?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回头我找老顾,让老顾出面帮你。”老人似乎并不想多提那件让自己不愉快的事,适时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二道岭。”秦天河沉吟了一下,道。
“哦……为什么?”孟祥麟不经意地扫了秦天河一眼,道。
“朱书记的事情还没了解,而且朱书记对我有恩,如果我就这么离开二道岭了,外人怎么看我,回头,我又怎么见朱书记?”秦天河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朱广平,他随即把话题引到了朱广平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