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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受到周围人群的感染,秦天河的心里一阵悸动,情不自禁的把孙楠搂在怀中,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那种希望把孙楠那健康、漂亮、性感的身体搂在怀中的冲动,甚至幻想着能趁机捏捏孙楠的屁股,揉揉孙楠高耸的胸部的那种冲动。
不过,秦天河没有那样做,毕竟他们是同事,理智很快就战胜了冲动,急忙变换了一个姿势,巧妙地与孙楠脱离了接触,避免和孙楠继续亲密接触。
也就在这时候,舞厅内的灯光依次亮了起来。
由于先前有了短暂的亲密接触,气氛变得尴尬和暧昧起来。
为了尽快从尴尬中解脱出来,秦天河不经意地把脸转向一边。
就在把脸转向一边的瞬间,一道炫目而且带着寒意的光芒径直射进了秦天河的双眼中,秦天河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头晕目眩,手脚瘫软地差点歪倒。他周身的血液刹那间全涌到了头上,血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如奔驰的列车,振聋发聩……?
就在他和孙楠两人身边不远处,一对青年男女正踏着乐曲节奏,轻轻地摇着。
女孩子虽然背对着秦天河,但秦天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令秦天河魂牵梦萦的姜小碟,男的也正是姜小碟多次在他面前提到的她母亲同事给她介绍的新男朋友何大壮。
此时,姜小碟正趴在何大壮的怀中,任由何大壮搂着……
过了好一阵子,秦天河才从恍惚中醒来。
醒来之后,秦天河似乎找到了姜小碟不给自己回信的原因。
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己的信没寄到姜小碟的手中,而是姜小碟已经背弃了当初的誓言,投入到那个叫何大壮的男人的怀抱。
也就是说,姜小碟已经不再爱自己,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彻底死亡。
现在看来,姜小碟之前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承诺,所有的所有都已经被岁月的流水彻底冲蚀,变幻成泡影,被风儿轻轻一吹就彻底破裂。
想到这里,秦天河心里一阵绞痛,伤感、悲哀、愤恨、无助随之升上心头。
他咬紧牙关,牙齿咯蹦蹦一阵响。他真想冲上前去,把这对男女痛揍一顿,或者干脆一刀一个杀了,那确实很解气,也像个男子汉。
不过秦天河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深爱着姜小碟。
再说了,孙楠和他在一起,那样做,只能让孙楠也瞧不起自己。只能自取其辱,让所有人都更加瞧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消冲上前去责问姜小碟的想法,并在心里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孙楠正一脸迷茫的望着自己。
孙楠似乎已经发现他情绪上的变化,不无关切地问他:“怎么了,秦弟?”
“哦,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别跳了,出去找个地方喝酒,好吗?”巧的是,孙楠话音刚落,舞曲就停了下来,于是,秦天河冲孙楠提议道。
此时此刻,秦天河迫切地想离开这里,不再看到那对令他憎恶的狗男女。
孙楠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挽着秦天河的胳膊,和秦天河一起走出了舞厅。
走出舞厅,秦天河的脑海中还不时浮现出姜小碟趴在何大壮怀里跳舞的情景,他心乱如麻,痛苦到了极点。
作为地级城市,益阳的夜晚自有她的不同凡响之处,现在虽然已经进入夜晚,但放眼望去,到处依然是车水马龙、华灯绽放,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满大街都是女人雪白的大腿及用一层薄纱裹着的颤悠悠的丰满。其挑?逗性可使八十岁老者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尤其是那烦躁的喧嚣,撩人的月色,闪烁的霓虹,给这座浮华城市的夜生活蒙上了一道神秘而暧昧的面纱。
但这一切,并没能给秦天河带来什么欣慰和喜悦。
相反,秦天河的心中比吃了蛇胆还要苦,他没想到生活对他竟然是如此的残酷,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他和姜小碟苦苦相恋了五年,而且曾经山盟海誓,他非她不娶,她非他不嫁,但到头来还是分道扬镳成为陌路人。
回想起过去的一切,秦天河就心酸,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竟然忽视了孙楠的所在。
秦天河的一举一动,孙楠全都看在眼里。
凭借女人那双锐利的眼睛,在舞厅里的时候,孙楠就已经发现秦天河情绪上的变化。而且,随着秦天河的目光,她也看到相拥在一起跳舞的姜小碟和何大壮。
她虽然不认识那对青年,不知道那女的姓什么叫什么,虽然也不知道他们和秦天河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她坚信,秦天河是因为那对青年男女才离开的的舞厅,也是因为那对青年男女情绪才会变得如此低落。
也就是说,秦天河与那对青年那女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而且不是一般关系。
至于秦天河与那对青年那女是什么关系,她不便去问。作为朋友,她不能也不忍心去揭秦天河心头还没愈合的疮疤。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家酒吧,陪秦天河喝酒。
酒是坏东西,喝多了酒很容易误事,但酒也是好东西,酒能麻醉人的神经,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和痛苦。
秦天河现在就需要酒来麻醉神经,神经麻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和痛苦。
就在这时候,孙楠看见,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出现一家叫“你说我说”的小酒吧,于是紧走两步,追上秦天河,指着路边那家叫“你说我说”的小酒吧提议道:“秦弟,我们去那家酒吧?”
秦天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他和孙楠约好了,今晚要请孙楠喝酒,没想到在舞厅里遇到了姜小碟和何大壮,正是因为姜小碟和何大壮的出现,搅乱了他平静的心里,在他心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他好容易才抑制住酸楚的心情,道:“好,我们进去吧。”
说完,转身就向那家酒吧走去,走出好几步,才想到孙楠在身后,于是又停了下来,直到孙楠跟上来,才和孙楠并肩走进那家酒吧,要了点心和啤酒,与孙楠边喝边聊。
或许是心情所致,几杯酒下肚,秦天河就醉了。
秦天河的样子,让孙楠心里一疼,她在心里想,秦天河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而且,所有的不开心一定都和舞厅里的那对青年男女有关。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秦弟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没什么,来……喝……喝酒。”秦天河摇了摇头,再次举起杯子。
孙楠抓住他的手,不无关切地说:“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已经喝不少了!”
秦天河根本不听孙楠的劝阻,一杯接着一杯,一直喝到酒吧打烊,一直喝到人事不醒。
出了饭店,经风一吹,秦天河再也控制不住,脑袋一歪,嘴一张,一大股混合着虽经咀嚼却未被充分消化的食物残渣以及酒水的粘稠呕吐物喷涌而出。
孙楠顾不上擦拭身上那刺激难闻的呕吐物,连忙跑上前去轻轻地捶打着秦天河的后背。一边捶,一边关切地问道:“好点了吗,秦弟?”
秦天河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醉,我还想喝,喝酒好,喝酒没烦恼。”
孙楠扶起秦天河,轻声道:“秦弟,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走,我送你回去。”
在孙楠的搀扶下,秦天河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但脚步虚浮,没走出两步,扑通一声,再次跌倒在地上,不偏不巧,正好跌倒在他刚呕吐出来的脏物上。
孙楠顾不上刺激难闻的脏物,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才把秦天河扶起来。
因为体型悬殊的缘故,秦天河就像一座坍塌了的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差点没把她压倒在地。
让她感到尴尬和羞愧的是,秦天河的两只手正好垂在她的胸前,不经意间,和她胸前紧紧贴在一起,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她还是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她心里一阵娇羞,心“噗噗”跳个不停,情不自禁升起一缕异样的感觉,全身上下随之产生一种痒痒的骚动。
不过现在,她不能多想,因为秦天河需要她,亟需休息。
不过,该把秦天河送到哪里,又成了一个令她头疼的难题。
送秦天河回市委党校吧,市委党校那么大,秦天河住在哪个房间,和谁住在一起,她无从得知,而她在市委党校又没有认识的人,不知道该把秦天河交给谁。
既然不能把秦天河送回市委党校,那只有把秦天河带回自己的住处,市财政局职工宿舍。
不过,她马上又发现这样也不妥,因为她在市财政局的宿舍是两个人住的一间宿舍,宿舍里,除了她,还有和她一起借调到市财政局的一个女人,虽然她和秦天河是同事,但毕竟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而且秦天河又喝得人事不醒,同宿舍的女人会怎样看待自己?又会怎样看待秦天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