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前因后果
可就在李泰快要步入里间时,那王太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挣脱了两个小太监的束缚,手脚并用般快步奔向了李泰,用手死死抓住李泰的衣袍。
“殿下……殿下,下官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听下官解释,下官……下官……”
王太医本还想继续往下说,可却被李泰一脚踢得远远的,整个人扒倒在地上前。
李泰在踢了王太医一脚后,转过身子盯着王太医,恶狠狠道:“不是故意……好一个不是故意!你倒是给本王缕一缕,为什么早已死去多时的莫嫔会出现在你的住处?”
一旁的高力士也很是愤怒道:“没错,殿下说得很好,你倒是给殿下缕清楚啊!”
李隆基是他的主人,所以李隆基的祖宗就等于是他的祖宗,现在他的祖宗竟然被人如此欺晦,你说他如何能不怒?
王太医抹了抹嘴角上的鲜血,勉强爬了起来,脸朝着李泰道:“殿下,这事说来话长,请听罪臣慢慢解释!”
“好!”李泰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所以闻言就道:“本王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让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谢殿下!”王太医先是感激地望了李泰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道:“这事还要从八年前开始说起,当时……”
听完王太医的话,李泰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王太医,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
原来在八年前,莫嫔在诞下皇子李元景后本来一切安好,可到了晚上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产后血崩,血流不止,当时李渊就请了现在的王太医来诊治,可遗憾的是到了最后王太医却仍然没能救活莫嫔。
要是莫嫔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这一出戏码,可惜天意弄人,莫嫔并没有就此死去。
就在莫嫔被证实死亡的那一天晚上,她的贴身宫女打算抬她入棺木时,她却突然醒了过来。
莫嫔这一醒不要紧,顿时把抬着她的两名宫女一个吓死,一个吓傻了,当然这是事后才知道的。
而那天晚上王太医却不知为何有点不放心,返回了莫嫔的寝宫。
当晚王太医一进莫嫔的寝宫,却发现莫嫔活生生地坐在了床塌,而之前见过的两个宫女却都倒在了地上,顿时把他给吓懵了,不过他到底是一个大夫,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他都见多了,所以胆量比一般人多出很多,在怔住了一会儿后便清醒了过来。
其后他又马上上前查看莫嫔的情况,发现她刚才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一时休克,陷入了龟息之中,所以她的脉博才会消失,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
当时的王太医在知道这个情况,十分惊慌,要知道他可是断错了症,把一个刚诞下皇子的嫔妃从没死断成了已死。
这下他可以算是死定了,李渊一定不会饶了他。
当时王太医本想向莫嫔求情,可接连说了几句话却都得不到回应,于是他便仔细观察莫嫔的状态。
可一番观察下,他发现莫嫔不单眼神呆滞,而且还完全认不得他,连说话都不会。
出于对病症的好奇,王太医按捺下了心中的恐惧,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为莫嫔把脉。
一番诊断后,王太医才初步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莫嫔在失血过多陷入龟息状态时,脑部因为缺血而产生了损伤,以致莫嫔失忆。
知道莫嫔失忆后,王太医瞧了瞧地上的两个宫女,再瞧了瞧眼前的莫嫔,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去掩饰他的罪过。
那就是将宫女伪装成死去的莫嫔放于棺椁内,而莫嫔就由他带走,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断错症的事。
其实还有另一个更好更稳妥的方法,就是杀了还没死的莫嫔,将假死变成真死,那就一了百了,不但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还能免除后患。
可望着莫嫔的那一瞬间,王太医却不知为何下不了手。
于是他便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宫女,发现其中一个睁圆了双目,脸上露出一副瞧见了什么恐怖东西的模样,再探一,探脉搏,发现已经死了。
而另一个宫女则是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于是王太医便按照他的计划,将莫嫔和死去宫女的衣服掉换,然后将死去的宫女置入棺椁中,再钉上钉子。
事情完了之后,王太医再将莫嫔和昏迷的宫女带离莫嫔的寝宫,搬到他在皇宫里的住处。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就是一个日久生情的狗血故事,王太医和失了忆的莫嫔朝夕相处,产生了感情并堕入爱河。
不过令李泰更无语的是莫嫔后来恢复了记忆……
没错!王太医一直没有放弃治疗莫嫔,所以莫嫔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恢复了记忆,而那名疯了的宫女也早已被王太医治好,女扮男装成了王太医的药僮,辅助他替人治病。
莫嫔恢复了记忆之后竟然没有离开王太医,而是愿意与他一同屈居在小小的房子里,这实在是出乎李泰的预料。
李泰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过这时已经穿好了宫女服,从里圣一拐一拐走出来的莫嫔解开了李泰心里的疑惑。
莫嫔微微一躬身道:“妾身见过殿下!”
李泰忙上前扶着莫嫔:“莫娘娘不必对青雀行如此大礼,要论起辈份来,恐怕该是青雀向娘娘行礼才对!”
“此刻这里只有莫氏,并无莫嫔,还请殿下紧记。”谁料莫嫔却道。
“无论莫嫔也好,莫氏也好,你是本王的长辈这总是不争的事实。”李泰先是回了一句。
其后摇了摇头,不解道:“你恢复记忆后为什么不回去找皇爷爷,要是皇爷爷知道你仍在生,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恐怕未必,”莫嫔轻摇螓首道:“他身边的妃子实在是太多了,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又喜欢另一个,怕是早就把妾身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