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原由
“不!”李元吉自语道:“你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杀了你!”
随后说完就躬下身,将法义扶了起来。
法义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不敢反抗,再说他也没有力气反抗,所以就任由李元吉将他扶了起来。
将法义扶了起来以后,李元吉将他按在了妻子杨氏刚才坐的那张胡凳上,然后自己坐回到了床塌上。
望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李元吉很是得意,还是能自由走动的好,前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真是快闷死他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心情大好的李元吉便望向法义邪邪一笑,道:“说起来本王还要感谢你的到来,要不然本王现在还是只能终日躺在床上,不能走动,哪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蹦蹦跳跳。”
坐在胡凳上的法义不甘地望向了李元吉,声音沙哑地道:“为什么你能吸走我的能力?”
“你不知道吧!就让本王来告诉你好了!其实你根本通不过这股力量的测试,不是它真正的传承者,你只不过是它用来挑选传承者的工具,只要遇到了真正的传承者,它就会舍你而去,就正如现在这般,它已经找到了真正的传承者,也就是本王!”李元吉不屑地看了法义一眼,他本来不打算说与法义知道的,但瞧见他功劳这般大,也不忍他死得不明不白,便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法义闻言目瞪口呆,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天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当初那道神秘声音不是说了是来帮他的吗?
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利用他?
法义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
殊不知此时在远方的那道神秘声音的主人也在捶胸顿足,跳脚骂娘呢!
那道神秘声音的主人其实就是被尊主救走的青衣,他在伤势痊愈后因为不甘心就此失败,所以偷偷潜回了长安,打算埋下几颗钉子,为以后再次找李隆基算帐时可以利用上。
可谁知道当他经过皇宫时却意外遇到了一只会飞的怪物,当即来了兴趣,把怪物给拦下并降伏了他,其后不但帮他改造了一下身体,还把一样从草原中得到,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东西丢入了的体内,可谁曾想只不过是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令他现在后悔死了!
其实当法义体内的能量在秦王府被李隆基激活的时候,青衣就已经感知到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平平无奇,他探测了多次的小对象,竟然会是草原主人的传承,要知道草原主人可是不亚于尊主的存在,其一身伟力惊天动地,动地动山摇,山崩地裂,日月变色,只不过他不爱走动,所以少一直不显于世。
要是知道这小对象是这个伟岸存在的传承,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将它交给一只素不相识的怪物!!!
本来他也有过把传承抢回来的打算,只是当他一生出这种念头,便瞬间有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像是下一刻就会被人从精神到肉体一起完全被扼杀。
这种突如其来的警告瞬间令青衣从欲望中清醒过来,原来那位伟岸存在一直都在盯着这里!
想到这里,青衣就有一种被人用一盆凉水从脑袋直往下拨的感觉,浑身冰凉冰凉的,再也不敢生长抢夺的念头。
………………
重新回到齐王府,李元吉的寝室。
这时李元吉转而用一种可怜的口吻道:“其实你不知道的是,要是你没有被贪婪蒙蔽,不断分化出鹿角控制人,时间长了你也会慢慢得到全部的传承,成为这股力量真正的主人,只可惜你被贪欲所控制,结果落得如此下场,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法义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要是知道真相是这样,他是不可能使用鹿角的能力,可惜现在知道得太晚了点……
“好了!”李元吉活动了一下身体,站了起来:“闲话少说,要说正事了!本王对你的计划还是很感兴趣的……”
说到这里,李元吉用一种诧异的眼神望着法义:“本王是真没想到佛门竟有如此实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蓝玉县一带的终南山脉藏下一千精锐……不,应该是二千才对,这真是让本王意外得很,难怪父皇执意要削佛,原来都是有原由的!”
过了半响,李元吉冷笑道:“不过你们如此嚣张,敢私募军队,就算父皇不对付你们,恐怕也是熬得过秋风秋雨,熬不过一冬三月!”
“……”法义恨恨地瞪着李元吉,没有作声。
“不过现在你们佛门可以说是全为本王作嫁衣,成全本王了!”李元吉大笑道:“说起来本王还应该感激你们!”
这时,刚刚被李元吉扔了出去的萧巽却用手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望见萧巽的身影,李元吉先是心念一动,现出了前额上的鹿角,然后对着萧巽厉声道:“还不过来向主人跪安!”
李元吉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原本还对李元吉怒目而视,打算扑向他的萧巽瞬间就变得温驯下来,然后快步跑到李元吉身前,低眉顺目地双膝跪下:“仆人萧巽向主人请安!”
说完还一连叩了三个响头。
“……”一旁的法义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不过没一会他就释然了,他的一身力量都被李元吉夺走了,会出现这一幕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望着李元吉前额上已经变成金色,对外散发着金光的鹿角,法义还是不能释怀!
李元吉点了点头道:“不错,起来吧!现在你先出去,本王有事再呼唤你!”
“是!”萧巽用雄浑的声音大声道:“主人!”
随后再一连叩了三次头,才站了起来,徐徐后退。
目露萧巽的身影消失后,李元吉再次看向了法义:“你愿不愿意继续帮助本王,夺取皇位?”
蜷缩在地上的法义听到李元吉的声音,不由得感到诧异,其后抬起头来,面露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