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商讨
萧巽面色一冷,没有理会法义的调侃,只是问道:“你来找老夫干什么?”
“你恨李泰吗?”法义没头没尾地道。
恨!
怎么能不恨!
要不是李泰,他此刻还是侍郎,应该在府邸里左拥右抱,吃香的喝辣的,又怎么会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受尽屈辱,连一点吃食都要向人乞求!
不过陷入仇恨之中的萧巽很快就清醒过来,他一脸警惕地望着法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后又冷冷道:“莫非李泰仍不愿放过老夫,派你来试探老夫?”
“哈哈哈……”法义闻言先是大笑出声,其后脸现阴厉:“萧施主,李泰那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命令贫僧,贫僧来找你只不过是找你一起报复李泰而已!”
说到这,法义慨叹一声:“可惜呀可惜,有些人纵使被欺侮得灭门绝户,犹如猪狗一般苟且度日,也没有胆量奋起反抗,看来贫僧今日是来错地方了!”
说完再次长叹一声,转身作势离去。
可萧巽难得有逃生的希望,哪能让法义就这么走了,当即就大喊道:“大师且慢,非是小人不愿信你,可那李泰有仙人相助,咱们如何是他的对手,即使反抗也只能是徒劳无功,徒添羞辱!”
法义并不是真的要走,所以一听到萧巽大叫挽留,当即转身道:“这点你不用担心,且让你看看贫僧的手段!”
说完右手就瞬间化作尖锐的兽爪,向铁锁和牢门挥去。
只见“晃当”一声,铁锁和牢门就应声而断,被法义的兽爪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兽爪竟是拥有截钢断铁的威能!
萧巽看得目瞪口呆,随后略带畏惧地退后了一步。
这法义到底是人是妖,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兽爪!
萧巽完全没法相信这个法义跟他以前相识的法义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法义,你到底是谁?”
法义一步步慢慢走进了牢房,和声细语道:“贫僧就是法义,不是别人假冒的,萧施主可以放心!”
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贫僧能有今日这般造化,说起来还要感谢李泰的一番点拨!”
听着法义虽然嘴上说着感谢,可从他眼含厉色,脸目狰狞的模样,就知道他定与李泰有着深仇大恨。
萧巽顿时明白法义和他是一路人,都是被李泰欺负惨的人,而且法义又有着这般奇异的能力,相信一定能与李泰抗衡。
于是萧巽心里对于李泰的怨恨就汹涌而出,直往脑门上涌,再也压制不住。
萧巽微一躬身,双手抱拳道:“只要能报复李泰,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无论大师有何吩咐,小人都一定全力以赴。”
萧巽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此刻他是阶下囚,而法义却身怀异术,两者地位完全不对等,他别无选择,只能唯法义马首是瞻。
法义见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很是欢喜,快步上前扶起了萧巽:“好!从今日起,咱们就一起为对付李泰而努力!”
萧巽也顺势站了起来,然后准备跟法义商讨该如何对付李泰。
然而还没开始说两句,法义却道:“好像又有人过来了,咱们还是先走吧!免得被人发现!”
萧巽正奇怪法义从哪得知有人在走近牢房,可法义却突然抓着他的手,一起钻进了地底,然后他瞧见法义竟能在地底深处如履平地。
天啊!这不就是遁地之术吗?
法义这和尚到底得到了什么奇遇,不但双手能化作利爪,分金断玉,还拥有遁地这种传说中的本领。
一时间,萧巽对法义升起了浓浓的羡慕嫉妒……
在地底里昏天黑地的,法义也不懂得辨别方向,所以在地底里行走了一段时间后,法义便把头钻出了地底,打算看看此地是什么地方,逃出了皇宫没有。
抬头一看,法义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熟悉,似是曾经去过一般。
再仔细一看,前方的不就是他的师父以及一众同门吗?
而后方则是那群泥腿子。
一瞬间,法义想冲出去让他的同门看看他已经恢复如初的俊脸,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出去只能打草惊蛇,让李泰有了防备。
待他收拾了李泰之后,再好好让一众同门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妖怪。
想到这,法义便不再迟疑,开始往四周张望,思考该找哪里作为暂时的容身之所。
没一会儿功夫,法义便记起了以前购买的一处隐秘的宅邸,是他以防会发生今日的事而特意买下来的,没人知道,最是适合作为藏身之所。
于是法义辨认了一下去那处宅子的方向,就再次潜入地底,带着萧巽往那处宅子走去。
而萧巽见法义突然停下来,还以为出现了意外,心里很是紧张,他可不想被活埋,后来见法义继续行走,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法义每走一段路就把头露出地面,查看方位,看看方向是否正确。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法义和萧巽就来到了目的地,一个位于西市附近平民区的宅院。
见到达了目的地,法义和萧巽便从地底里慢慢走出来。
萧巽虽然好奇法义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但他却没有询问,只是默默地跟在法义身后走。
走到一处客厅,法义向萧巽招呼一声,两人分宾主坐好后,就开始了交谈。
法义率先道:“贫僧欲要向李泰报仇,可却苦无办法,不知萧施主可有良策?”
萧巽对法义到如今仍张嘴闭嘴就是“贫僧”,“施主”,感到很是无语,但他却没敢说出来,而是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先不说李泰有仙人相助,不好对付,光是说李泰贵为卫王,居住于深宫大内,咱们想要报复他恐怕也非易事!”
法义点了点头,十分认同萧巽的话,虽然他对李泰可谓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立刻掐死他,可他却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不说别的,光是派一支成建制的军队,恐怕他也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