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案中有案
高力士突然指着王太医,大声道:“你在撒谎,咱家派人去找你时,亲眼看见你浑身血迹,行色匆匆地走入房间!”
“嗯?”孙伏伽那如鹰一般的眼神紧盯着王太医:“可有此事?”
王太医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瞧见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天啊!这下完了,要是让他们查到,那他就死定了!
孙伏伽见过的犯人太多了,所以一见到王太医的模样就知道他心虚了,当即就对一旁的士兵命令道:“给本官拿下他!”
几个金吾卫听到命令后瞬间如狼似虎地扑向王太医,而王太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所以没有反抗,认命般地任由金吾卫把他双手给反缚到身后,再压倒在地。
见王太医已经被制住,孙伏伽才对一个金吾卫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去王太医的住处搜索,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证物。”
“诺!”一个金吾卫得到孙伏伽的命令后就马上躬身回道。
原本已经认命的王太医在听到孙伏伽这句话后,却突然像是疯了似的道:“不!你不能派人去,我的住处里面没有任何证物!”
可王太医的反应却让孙伏伽更为怀疑王太医府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当即就决定亲自去一趟。
王太医躬身向李泰道:“下官不太放心,所以想要亲自去一趟!”
而李泰与孙伏伽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在瞧见王太医的反应后也产生了与孙伏伽相同的念头,所以在听到孙伏伽的话后,李泰就马上道:“本王也打算去一趟看看。”
“……”孙伏伽闻言便想拒绝,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可还没待孙伏伽开始说,李泰就摆了摆手道:“本王与王太医一场相识,也很是好奇他的住处都藏着什么东西!”
既然李泰都要去,那高力士也不能不跟着去,于是他很快道:“既然殿下需要去王太医的住处,那就由奴婢来带路吧!”
孙伏伽见事已至此,也无法拒绝,只得叹了一口气,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
然后他大手一挥,对押着王太医的金吾卫吩咐道:“把他也带上!”
说完就伸手一指房门,对李泰道:“殿下请!”
李泰道:“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得节省点时间,以免让凶手走脱,所以还是用本王的任意门去王太医的住处吧!”
说完也不顾几人的反应,从百宝袋拿出了任意门,对着门在心里想要去王太医的住处外面,然后打开了任意门,走了进去。
孙伏伽和高力士见李泰已经走了过去,便只紧跟其后,一块踏入了任意门。
然后金吾卫又押着王太医走了进去。
此时的王太医一脸死灰,完全失去了希望。
可狱卒和侍卫真的是王太医杀的吗?
他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
到了门的另一边,李泰只感觉这房间整理得很是干净,不但有淡淡的药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完全不像是一个半百老头居住的房间。
而且更让李泰觉得讶异的是一个太医房间里有药香可以理解,毕竟经常接触药材,沾上些药香不足为奇,可为什么会有玫瑰花香呢?
用力吸了两下空气,李泰可以确定房间里弥漫着的是玫瑰花香,那种花香十分独特,没别的花能取代。
难道玫瑰花还可以入药?
一时间李泰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谜底没待李泰想多久就已经揭开了。
就在众人都走过了任意门后,到了王太医的住处后,突然有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夫君,你总算回来了,快来看看咱们的孩子。”
这话一出,众人齐唰唰地望向脸色苍白的王太医,目露奇怪的眼神。
其后没一会高力士就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大叫道:“好一个王太医,没想到你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却尽干些男盗女昌的事,竟然敢将一女的窝藏在皇宫里,还令她珠胎暗结,生下孽种,看咱家今日怎么揭破你的丑事!”
自小受家族牵连而受了宫刑的高力士在听到王太医竟能有儿子后,可是嫉妒得双目通红,恨不得扑进里屋掐死里面的孩子。
高力士在说完后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开始吩咐他带来的几个小太监:“你们进去给咱家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和孽种拖出来,咱家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敢违反宫规!”
“诺!”几个小太监在收到高力士的命令后一脸狞笑地往里屋走去。
王太医喊得撕心裂肺道:“不,你们不能进去,她可是才刚刚生完孩子,需要休息,而且还不能见风!”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泰很是无语,原本他还以为能抓到凶手,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件破事,简直是浪费他时间。
李泰本想转身就走,但瞧见王太医歇斯底里的惨状,再加上里面刚生完孩子的一位母亲,李泰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便对那几个奉了高力士命令,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里屋的小太监道:“给本王停下,别进去打扰里面的女人。”
要知道李泰在太监宫女之间的名声可是堪比生吃人心,喝人血的恶鬼修罗,甚至还犹有过之,所以几个小太监在听到李泰的吩咐后,就立刻停了下来,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李泰会被他给一口吃掉。
王太医没想到李泰竟会出言相助,当即一脸感激地望向他。
而高力士则脸露不解道:“不知殿下……”
高力士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望向了李泰。
不过他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为什么要阻止他运行宫规。
王太医骂道:“你这个没卵子的东西,老夫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竟然往死里逼迫老夫!”
高力士见王太医竟敢当着和尚的脸骂秃驴,骂他没那东西,不由得很是愤怒,想要好好收拾他。
可还没待他动手,李泰就道:“他刚才之所以一身是血应该是为了替他娘子接生而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