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见老梆子口流涎水,心中不禁笑了一声:“看来这厮也是个老不正经,提起男女之事蠢蠢欲动,兴趣盎然;弄不好裤裆里的话儿早就端奓起来咧!”
心中冷笑一声又道:“这也难怪,老夫子也说过色食性也;凡是人哪会离开这些,嘴上叨扰也是一种**!”
关锦璘1941年被人禁锢在小汽车上向西安行驶,针对老梆子对女事心旌摇动**的话,几十年后竟然成了一种网络用语;不能说关锦璘就是一个天才。
天才又如何?天才周围不是地雷就是暗箭,未等发挥自己的能量恐怕就得帕斯。
小汽车继续向前行驶,关锦璘不相信涂镇山会跟窑姐媾和;还是在他杀了尹光耀之后。
涂镇山杀人关锦璘一点也不怀疑,因为他是陌刀手;陌刀刀法是从父辈手中继承下来的,甭说诛杀一个尹光耀;就是把西安警察局那些警察全部杀掉也不在话下。
可说涂镇山在杀了人沾了死者女人这样的龌龊事,关锦璘是不会相信的。
“涂镇山是个正人君子!”关锦璘心中说着:“凭他的人品、才能完全可以娶个黄花闺女甚至弄个大家闺秀来做生活伴侣,客涂镇山最终跟小寡妇辛桂花结合!”
辛桂花第一个丈夫叫康石山,是个老实巴交的樵夫;可在4年前被日特犬神俊彦杀害,犬神俊彦还杀害了康石山的95岁的爹爹康老八。
太没人性了吧?连一个95岁的老人也不放过。
辛桂花和牛牛娃之所以没有遇害是母子俩赶往警卫部队报信才躲过一劫。
涂镇山当时是大后方特警团长,负责安葬康石山父子;天黑要离开康家小院时牛牛娃扯着他的衣袖不松手。
涂镇山和辛桂花鸳鸯成双其实就是牛牛娃做的媒。
涂镇山跟辛桂花结合的消息在大后方基地传扬开来后,那些翘首以待追求涂镇山的姑娘有点哭了好几天;有的甚至要殉情。
姑娘们不可理喻,说涂镇山195公分的猛男人,还是国军的上校小军官;咋能看上一个乡村小寡妇。
这恐怕就是缘分,涂镇山跟辛桂花结合的因子是牛牛娃,如果没有牛牛娃;打死他们恐怕也不会形为夫妻。
涂镇山同情辛桂花,更同情只有两岁的牛牛娃;涂镇山能跟辛桂花在一起,八成原因是他不想看见二岁的孩子没有爸爸。
“这种高风亮节的汉子,是不会杀人之后跟一个窑姐媾合的!”关锦璘有点愤怒地在心中说着,禁不住碎骂几声:“子虚乌有,污人清白;什么东西!”
马根旺意犹未尽地接上前面的话题畅谈着:“马建勋局长说他在蒋主席办公室一见涂镇山心中便咯噔一下,心说这家伙一定就是他追抓的杀人犯涂镇山!”
老梆子嘿嘿笑道:“马局长既然认定水卫士长就他追抓的凶犯涂镇山,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他没有哪个胆!”马根旺冷哼一声:“马建勋尽管怀疑水卫士长是涂镇山,可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更可况水长官给蒋主席办了一件大事,水卫士长就是杀人犯涂镇山;蒋主席当时也未必相信!”
“为什么?”老梆子狐疑不解地问了一声:“马局长是西安警察局局长,军统西安情报站站长;在西安踏上脚钟楼也得摇三摇,他的话蒋主席能不相信!”
“屁!”马根旺损了一句:“你这老梆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顿,扬起嗓子道:“马建勋在其他人面前可以牛皮哄哄,可一见蒋主席就像老鼠见猫低头哈腰!这是因为蒋主席是浙江人委员长的老乡,委员长的用人标准一个是浙江人,一个是黄埔人。”
一顿,道:“蒋主席是陕西省政府主席,第十战区司令长官;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西安办公厅主任,这么大的权利一根手指头能把马建勋给抿死;他敢骚情!”
“这个小子知道!”老梆子说:“可您还没讲水卫士长给蒋主席办了什么重要事情呀!”
马根旺把脑袋转向后面,见关锦璘和李继刚全是昏迷不醒;讪笑一声道:“眼镜医生给关锦璘和李继刚注射的麻醉剂正在起作用,两人嗜睡得像猪,我们到了西安他们也醒不来;就放放心心聊吧!”
关锦璘心中恨道:“好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关某不是牵挂着李继刚;早将你吃饭的家伙给拿下了;能让你这样洋洋得意的说东道西!”
一顿,继续道:“不过也好,自从被囚禁起来后还真不知道军统这帮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马根旺讲就让他讲吧;关某倒听听其中的牛黄狗宝!”
马根旺兴致勃勃继续摇唇鼓舌:“蒋主席之所以如此看重水卫士长,是因为水卫士长打退了前来砸场子的朱世贵!”
“朱世贵砸场子!”老梆子讶异不已地问了一声:“朱世贵是?他咋的什么场子?”
马根旺笑得山响:“蒋主席位高权重,可他有个爱好;最喜欢采野花!”
一顿,振振有神道:“西安唱京剧的名角是粉牡丹,是黑帮老大朱世贵的姘头;但蒋主席和粉牡丹勾上了,在雁塔路一座宅院里滚床单;被眼线发现报告朱世贵,朱世贵带人去砸场子!”
老梆子:“这朱世贵也太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砸人家蒋主席的场子;这不是找死!”
马根旺笑道:“朱世贵并不知道跟粉牡丹在一起的男人就是省主席蒋鼎文,率领手上百数个喽啰赶来到雁塔路18号大院捉奸,被蒋鼎文卫兵拦截门口;两下里厮打起来!”
“原来这样啊!”老梆子惊呼一声。
马根旺接着道:“蒋鼎文卫兵不是朱世贵一伙的对手,水卫士长上手了;从朱世贵手中夺过手枪打倒几个喽喽!朱世贵一见水卫士长铁塔一样的身躯顿时吓怂,喝骂几声直娘贼带着手下仓皇逃窜!”
“水卫士长从哪里出来的!”老百姓帮了一腔,惊呼道:“我明白了马建勋局长的意思,水卫士长是逃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么说水卫士长还真是涂镇山!”
“是与不是谁知道!”马根旺扬扬手臂道:“反正蒋主席一件水卫士长就爱不释手,一定要他做侍卫长;水卫士长只好答应!”
关锦璘听马根旺和老梆子将涂镇山做卫士长的过程讲述一遍,才明白涂镇山的苦心,不禁潸然泪下。
马根旺又在叨叨了:“我们不说水卫士长了,就说这个关将军吧!”
咽了一口唾沫清清嗓子道:“马建勋局长说了,关锦璘是委员长钦点的重犯,一定要将他弄回西安;才在三岔路口那里掉了包!”
关锦璘一怔,心中恨恨说道:“原来马建勋贼子将关某掉了包?关锦璘当时昏迷不知道,要不是马根旺嘴碎讲出来;恐怕得一直蒙在鼓里。
老梆子嘿嘿笑道:“怪不得小子出发前马寺佛暗示,一切要听马建勋局长的;马局长一路上让小子开的车一会儿快,一会慢原来是要掉包!”
顿了一息接着道:“车行第一个三岔路口,马局长让小子慢行;见前面的车走远后面的车没没跟上来,让小子拐向那条岔路;小子按他说的做了,停下车后马局长就不见了踪影;坐在马局长位子上的人换成了你!”
“这是马建勋局长早就安排好的掉包计!”马根旺振振精神道:“马某早就开车在岔路上等候,马建勋跟马某调换后他上了那辆车追大队去了;现在可能将半道劫持关锦璘的人打败!”
“马局长神人呀!”老梆子说了一声。
关锦璘终于明白,他是被马建勋掉了包才到这里来的;而马建勋赶去现场一定是把王国伦他们的劫车计划打乱。
关锦璘心中默默思忖着,把眼睛看向车窗外;只见半张脸的月亮悬在头顶,一行不知疲倦的大雁正从月下飞过。
关锦璘触情生情,禁不住在心中吟诵起背诵诗人范仲淹的《渔家傲》来。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