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一鸣话一说完,便见猴子、银子、尒达人走进机场指挥部来了。
佐藤一鸣以为猴子他们是从机场检查回来了没有在意,转过身去给自己水杯里倒开水。
猴子趁佐藤一鸣背过身倒水的当口对关锦璘耳语道:“师傅,司机廖大鸿叛变;给新四军的情报没有送出去,我们看到他时他快被小鬼子整死了!”
关锦璘听猴子如此讲,心中“咯噔”一下忖道:“果然没出关某预料,廖大鸿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关锦璘心中正想,便见郭大勇、莫天伟、柳翠莲、谢福旺、张耳猫、孙莹莹、冯婉莹、欧阳雨、李佳雨、田梅、郑荷、周颖、雷小春、贺小婵、倪小婷、汤二妮、滕雨萌、殷荷花、罗丹丹、毕素素、易姣姣1人走进来。
关锦璘便把廖大鸿的事情搁浅,眼睛看向郭大勇无声询问。
柳翠莲在郭大勇身后挤眉弄眼,关锦璘知道他们得手——将佐藤一鸣的巡逻队和警卫队控制起来了,便给郭大勇打个眼神。
郭大勇神领神会,跟莫天伟、谢福旺、张耳猫4人一左一右走到佐藤一鸣跟前,拧胳膊的拧胳膊;压脑袋的压脑袋。
佐藤一鸣倒好一杯水正想喝下去,没提防胳膊被郭大勇4人拧住,脑袋被谢福旺和张耳猫压在桌子面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嘴里“嗨嗨嗨”地叫个不停,嘴里还喊:“干嘛干嘛!压住我弄甚!”
柳翠莲看了关锦璘一眼,似乎知道如何向下走;让谢福旺和张耳猫松开佐藤一鸣。
谢福旺和张耳猫放开手,佐藤一鸣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看向关锦璘莫名其妙:“小山将军,这是干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仁一家人呐?”
要不咋说佐藤一鸣是个瓜逼,事情到了这步天地;他们还不知其中的铆劲事傻乎乎低询问。
关锦璘见佐藤一鸣实在,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吭声。
柳翠莲接上话:“好我的大日本皇军大佐飞行中队长,钢刀架在脖子上了还这么晕晕乎乎?”柳翠莲用流利的日语给佐藤一鸣说着,把手指指关锦璘道:“佐藤一鸣,睁开眼睛看看他是什么人!”
佐藤一鸣把关锦璘凝视半天,毫不掩饰低说:“小山镇魂将军呀!职下刚才跟将军谈得十分投机,可是被你们扭住胳膊压脑袋;你们要干嘛!”
关锦璘将手中的将军指挥刀在地上墩了几墩,对郭大勇、莫天伟、谢福旺、张耳猫道:“放开佐藤君,佐藤君还有争取价值!”
郭大勇、莫天伟、谢福旺、张耳猫松开佐藤一鸣,柳翠莲接上前面的话道:“佐藤君说的小山镇魂将军,就是国民政府大后方总督都关锦璘关将军!你再仔细看看!”
佐藤一鸣惊得魂飞魄散,向关锦璘跟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站住步子打量着关锦璘道:“你不是小山镇魂将军?是支那人关锦璘!”
“什么支那人,你驴日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耳猫飞起一脚提仔佐藤一鸣的狗蛋子上骂道:“再喊支那人老子割下你的舌头!”
张耳猫把手中的牛耳尖刀晃了一晃道:“关将军是国民政府大后方中将总督都!”
佐藤一鸣诚惶诚恐低点头哈腰道:“大后方中将总督都关将军!关将军!”
关锦璘站起身来讪笑一声,道:“佐藤君不必惊慌,卑职是国民政府大后方总督都关锦璘;为了争取佐藤君回归正义,才装扮成小山镇魂赶来此处;张耳猫退后,不要伤害佐藤君!”
张耳猫和谢福旺退后一步站定身子,佐藤一鸣痴楞楞看着关锦璘不知说什么才好。
关锦璘上前拍拍佐藤一鸣的肩膀道:“佐藤君的卫队和巡逻队已经被我们控制,只要佐藤君跟侵略者划清界限;我们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关锦璘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佐藤君晓不晓得鸠山镇男?”
“鸠山镇男?”佐藤一鸣略一思忖,看着关锦璘道:“鸠山君曾经给佐藤做过老师!关将军认识佐藤的老师?”
关锦璘扬声笑道:“鸠山君就在虹桥机场等候佐藤君!”
“这怎么可能!”佐藤一鸣不大相信地喝叫一声看着关锦璘:“佐藤跟老师跟佐藤分离好几年,佐藤一直不知他去向,怎么会在虹桥机场等候佐藤?”
关锦璘笑道:“鸠山君和鹤田一雄、香取草根二年前就成了反日义士,为中国人民的抗战事业做出了卓绝贡献;中国人民不会忘记他们!”
佐藤一鸣听关锦璘如此讲,心中打个激灵默默说道:“老师投诚了支那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老师那样死硬的顽固派竟然跟支那人同流合污……
关锦璘从佐藤一鸣的表情中判断出来,他的心中正在剧烈的斗争;因为鸠山镇男这颗重磅炸弹对他的震动太强烈。
凝视着佐藤一鸣多愁善感的表情,鸠山镇男从最初的强硬不羁;到后来死心塌地为大后方忠心耿耿服务的情景;仿佛一幕幕电影闪现在关锦璘的脑海中——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鸠山正男作为陆军航空兵大队的大佐飞行员;率领飞行大队几十架飞机对北平、天津、保定进行狂轰滥炸。
鸠山镇男年过五旬是个顽冥不化的老鬼子,对神道一体的天皇忠贞不渝。
自从踏上中国的土地,鸠山镇男坚决执行天照大神的旨意;视华夏民族为虫豸不如的劣等民族,要对其斩尽杀绝;给天照大神的子民腾出土地繁衍生息,创建王道乐土的理想社会。
国民革命军退至高碑店进行防御后,鸠山镇男接到军部轰炸保定的命令;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心投入战斗。
鸠山镇男得到支那伤兵从前线向保定撤退时,咬牙切词地对手下的飞行员下了死命令:“一个不留,统统炸死,方显大日本皇军空军的威风!”
然而鸠山镇男派出去的三架轰炸机,一架被猴子用火团引上山梁撞击而毁。
一架被新编50师师长王国伦用步枪击落。
连续损失两架战机,鸠山镇男被司令官松本一直臭骂一顿。
鸠山镇男重振旗鼓,挑选了10个超级飞行员:鹤田一雄、香取草根,野泽大林、稻垣中环、木村信二、中居田野、濑户广元、麻生一男、小田切瓜、草翦次郎,打算对保定进行更大规模的轰炸。
10架战机再次升空,鸠山镇男让10架轰炸机排成--4梯型向前推进。
10架战机像十只展开翅膀的鲲鹏大鸟,在东天升起的太阳光下熠熠放光,向保定城方向飞去。
伫立地面的鸠山镇男,凝望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把一只手按在腰间的佐官指挥刀上;一只手洒脱地捋顺着仁丹胡子,似乎看到保定城在10架战机的轮番轰炸下夷为平地;虫豸似的支那刁民,正在战火中呻吟。
鸠山镇男派出去的十架战机到达保定城了,但很快便就飞回来7架,鹤田一雄、香取草根,野泽大林、稻垣中环、木村信二、中居田野、濑户广元七人健在;麻生一男、小田切瓜、草翦次郎机毁人亡。
鸠山镇男当时就不相信这是真的,逼问飞行队长鹤田一雄:“怎么回事?三架飞机又撞了山头?”
鹤田一雄忙不迭地说:“鸠山君,支那人一夜之间突然冒几挺重机枪,麻生君、小田切君、草翦君是被支那人的重机枪击中机毁人亡的!”
“八格!”鸠山镇男叫骂一声,“乒里乓啷”扇了鹤田一雄几个耳光;说鹤田一雄这个飞行队长是草包,会杜撰故事。
但后来香取草根,野泽大林、稻垣中环、木村信二、中居田野、濑户广元6人都这么讲,鸠山镇男还是半信半疑。
鸠山镇男狂悖地叫嚣着:“支那军队的攻击线已经被大日本皇军截断,重机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不管怎么讲,架战机和三个飞行员一去不复返,再不会回来了;鸠山镇男才感到问题严峻。
鸠山镇男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拄着那把既恨又爱的佐官指挥刀打算向天皇效忠。
可他回过神来一想: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10架战机损失了架,还有7架;7架战机倘若使用得当,还是能报仇雪恨将保定城夷为平地。
于是,鸠山镇男决定亲自上阵;轰炸个黑咕隆咚。
鹤田一雄、香取草根,野泽大林、稻垣中环、木村信二、中居田野、濑户广元7个飞行员见大佐要亲自上阵,哪个还敢吭声?只好小心翼翼地随在鸠山镇男飞机后面。
七架战机重新向保定城飞去,鸠山镇男驾驶的战机首当其冲。
鸠山镇男已是55岁的老人,可他的飞行技术和飞行经验却是无人能比;即便站立地上也能滑翔。
鸠山镇男驾驶着飞机接近保定城时,便用无线电命令鹤田一雄、香取草根,野泽大林、稻垣中环、木村信二、中居田野、濑户广元六名飞行员远远跟在后面;说他要对城内支那人的防空设施进行侦察;尔后步步为营地为遇难兄弟报仇,将保定城炸成瓦砾!
鸠山镇男的飞机绕着保定城转了一圈又一圈,支那人的重机枪和高射炮却没有声响,鸠山镇男便就欣慰自乐道:“鹤田一雄6个猪头谎报军情,哪里有支那人的重机枪?全是扯淡!”
其实这时候鸠山镇男的飞机还没进入重机枪和火炮的射程,伪装起来的重机枪和高射炮以及掷弹筒、火焰喷射器、轻机枪,鸠山镇男在空中是看不到的!
报仇心切的鸠山镇男似乎看到到胜利曙光,打消心中的一切疑虑,悍然冲进两门火炮的射程之内。
火炮响了,两门火炮同时响了,相互交替的炮弹向鸠山镇男的座机打来。
鸠山镇男惊得瞠目结舌,随之便生出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迅速触动弹跳按钮向机舱外面飞弹出去。
就在鸠山镇男飞弹出去的一瞬间,他驾驶的飞机在空中爆炸了;鸠山镇男跳了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