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麟接到银子报告,说她和猴子在丛林发现鸡公车夫的领队梁满囤;梁满囤还有心跳可能没死,猴子正在那边守护着哩。
关锦麟听银子讲得严重,立即给康复1院华佗打了电话;让他率领一个抢救小组迅速赶往观音山,说有人在路口等待他们;看见等待的人就是抢救伤者的地方。
华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关锦麟说有鸡公车夫被敌特分子杀害;一个人还有生命迹象要马上得抢救。
给华佗打完电话,关锦麟和王国伦、陈子怀、田宝怀、邬天鹰、孙莹莹、冯婉莹在银子带领下向出事现场赶去。
关锦璘一行赶到那座丛林跟前,陈子怀看看地形道:“这里叫兔儿岭,前面500米的地方就有我们的瞭望哨!”
关锦麟接上话道:“梁满囤他们是在瞭望哨附近出的事,陈司令的瞭望哨只是聋子耳朵摆设货!”
40多岁的警备司令员陈子怀早知道组装车间血案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关锦麟又说瞭望哨是聋子耳朵摆设货;便就无地自容地退到一边不再吭声,灵魂深处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关锦麟见陈子怀低头不语,看向银子道:“银子你说梁满囤还有气息?可辛桂成他们说蚂蝗沟那边也有情况怎么回事?”
银子正要给关锦璘叙说辛桂成给她喊的话,却见一辆白色救护车拉着警笛呼啸而来。
关锦璘看见救护车,立即兴奋起来对身边的同仁道:“华佗院长这么快就赶来现场,看来救火车还真是个好东西!”
田宝怀接上话:“大后方能拥有一辆救护车,这要感激阿什莉小姐啊!关将军委托阿什莉小姐上美国募捐,她竟募捐来一辆救护车;真是可喜可贺!”
关锦璘欣欣然道:“救护车在欧美国家也刚兴起,我们能拥有一辆那是老天爷的眷恋!”
关锦璘正和几个人说着话,救护车已经停在不远的地方警笛声消失。
救护车一停下来,华佗院长便和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理师从车上跳下来,看见关锦璘和大后方总督都署的长官全站在路边;华佗院长老远里便就喝喊一声:“关将军,华佗前来报到!”
华佗说着提高嗓音道:“我们没有误事吧!”
华佗是个50多岁的美国人,妻子章馨怡是中国人;女儿阿什莉是混血儿。
关锦璘讪笑一声道:“华佗院长来得真是时候,我们也刚赶到;你们没有误事!”
关锦璘说着迎着华佗而去,华佗近到关锦璘跟前后亟不可待道:“伤者在什么地方?”
关锦璘把手往树丛中一指道:“伤者在丛林里面,银子你前面带路吧!”
银子看了关锦璘一眼道:“师傅,哪辛营长那边怎么办?辛营长当时喝喊说,他们在蚂蟥沟发现情况,至于什么情况他并未说明!”
关锦璘扬扬手臂道:“先去看梁满囤,辛营长那边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关锦璘说着转向华佗道:“我们先上树林里面去!”
华佗让医生、护理师扛上担架跟在银子后面向丛林深处走去,自己则和关锦璘走在一起询问情况:“怎么回事?丛林里咋就伤者!”
关锦璘心情沉重道:“日伪特务制造了1工厂组装车间血案,47个工人和枪械技术人员遇难;而敌特分子进入工厂前在小树林杀死鸡公车夫;顶了他们的身份混进工厂去的!”
关锦璘和华佗没把话说完,已经赶到梁满囤跟前。
这时候的梁满囤手中拿着一块生红薯正啃得香甜。
原来,猴子一泡尿使梁满囤苏醒过来后;梁满囤便嚷着饿死他了。
猴子听梁满囤想吃东西,便让他躺着甭动,自己四处去寻找食物和水。
猴子还真走运,很快找见一个水源,捡来一只半截子破瓦罐盛了半瓦罐水后;又在收获完红薯的土地里刨了一块红薯。
猴子将红薯和水拿给梁满囤后,梁满囤狼吞虎咽地大吃二喝起来。
关锦璘见梁满囤这个样子知道并无大碍,便让华佗院长给他检查身体。
华佗检查了梁满囤的身体,只发现后脑勺有一处击打伤,其它部位和脏器都没有问题。
关锦璘觉得蹊跷,便就喊了一声“梁满囤!”
梁满囤回头来看,才发现关锦璘就在自己身边;便就颤颤巍巍站起身子“哇”地一声啼哭起来,一边啼哭一边喝喊道:“关将军,小子还以为见不上您呐……”
梁满囤没把话说完,便被抢上前来的关锦璘紧紧抓住胳膊按坐地上道:“满囤兄弟不要难过,坐下来我们慢慢说话!”
梁满囤坐在地上了,辛桂成和十几个兵士急急火火赶过来道:“关将军,我们在蚂蝗沟发现11具尸体;11具尸体在整个蚂蟥沟撇丢得七零八落,我们好不容易才搬到一起;现在就在沟上面的树林里放着,关将军您过去看看吧!”
关锦璘愣怔片刻,一拳砸在身边的大树上怒不可遏道:“凶手果然是1人,杀死我们11个鸡公车夫,梁满囤侥幸逃过一劫正好1人;凶手就是顶了1个鸡公车夫的身份混进组装车间,制造了惨无人寰的屠戮案的!”
王国伦听关锦璘这么讲,愕然不已道:“关将军在组装车间看过现场后就说过凶手是1个人;现在蚂蟥沟死了11个,算上梁满囤不正是1个人吗?”
关锦璘定了定神道:“卑职第一眼看过凶杀现场后判断出凶手是在10人以上,邬天鹰报告说死了8个鸡公车夫;卑职便推断出凶手是1个人!”
关锦璘说着神情亢奋道:“因为没有10人以上的力量是不会在几分钟内制造出如此大的惨案!这一点王将军不是问过上午执勤的哨兵吗?”
王国伦道:“组装车间归警卫1团营九连保卫,卑职问九连长朱佩珊;朱佩珊说今天上午带岗的是排长尤二狗;朱佩珊很快带来尤二狗,尤二狗说他们三道岗哨上一共是1个人,对那一班0人的鸡公车夫做了严格检查;0个鸡公车夫进到车间不久便传来爆炸声,他们听见爆炸声后一边开枪一边向车间赶去;等他们赶到组装车间,看到的只是工人们死亡的血腥场面,凶手早就不见踪影;至于凶手如何逃走,从什么地方逃走他们也不知道!”
关锦璘道:“这就是职业杀手的精明,制造了凶杀案后依旧推着鸡公车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出去了;大门口站岗的哨兵进去时查验了鸡公车夫通行牌出来时就不过问,杀手才堂而皇之从岗哨上溜走!”
陈子怀瞠目结舌:“这么说杀手还运走我们1辆鸡公车的枪支弹药!”
“应该是有1辆鸡公车的枪支弹药被杀手运走!”关锦璘神情严峻道:“卑职当时之所以判断杀手是1个人,那是因为一班鸡公车夫是0个,死了8个是我们自己人,剩下1个自然就是凶手!”
邬天鹰接上话:“凶手是1个人,那么8个鸡公车夫如何会死是不是还有诸多疑点!”
邬天鹰说着提高嗓音道:“按照工厂规定每一班鸡公车夫只能进去0个人;8个鸡公车夫进入车间时已经知道他们有1个兄弟被杀害,冒充1个兄弟的是杀手;但0个人却都通过三道岗哨顺利进到车间里面,如果是1个杀手威逼8个鸡公车夫,那就逃不脱道岗哨的阻拦;但岗哨并未阻拦,这似乎解释不通!”
关锦麟一怔,低头沉思片刻郑重其事道:“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道岗哨上的哨兵和杀手是一起的;也可能是凶手杀死哨兵由自己人冒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哨兵被凶手收买!”
王国伦几人听关锦麟这么讲,全都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关锦麟见大家震惊,啼叫一声“不好,我们上了那个名叫尤二狗排长的当!”
王国伦听关锦麟这么讲,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关锦麟顿了一下神情严峻道:“王将军此前说带班的排长是尤二狗对不对!”
“是呀!今天早晨带班的一直是尤二狗,朱佩珊连长告诉卑职的!”王国伦神情凝重道:“卑职询问尤二狗当时的情况,他说得天衣无缝!”
“尤二狗被杀手收买了,我们忽视了这个环节!”关锦麟紧蹙眉头道:“不但尤二狗有问题,他安排的执勤人员都有问题,要不,1个杀手就不可能威逼8个鸡公车夫进到车间里面去!”
关锦麟说着哀叹一声道:“1个杀手之所以威逼8个鸡公车夫进入车间里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8个鸡公车夫跟车间管理人员熟悉是老面孔;管理人员不会对他们产生怀疑,而当8个鸡公车夫进入车间没有引起大家的警觉后,1个杀手才动了手;连同8个鸡公车夫一同杀害!”
田宝怀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根据这些迹象判断,组装车间的凶杀案跟吕明断脱不了干系,这家伙可能是对我们进行血腥报复!”
“田兄你没有说错!”关锦麟紧蹙眉头道:“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吕明断处心积虑谋划了组装车间的凶杀血案;这家伙事先买通尤二狗和他手下的1个哨兵!陈司令,”关锦麟看向陈子怀道:“你马上返回1兵工厂扣押尤二狗和1个哨兵,对警卫1团的军官、兵士进行清查;有问题的全都抓起来!”
陈子怀带上卫兵急急返回1兵工厂去了,关锦璘想起辛桂成说的蚂蟥沟11具尸体便问梁满囤:“满囤兄弟,你知道蚂蟥沟11具尸体如何死的?”
梁满囤吃了一块生红薯喝了半瓦罐水身上有了力气,听关锦麟这么问话便就站起身子道:“关将军,小子并不知道蚂蟥沟死人的事;但今天早晨遭遇袭击的经过记忆犹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