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携银子、尒达、刘小头来到张咕咚胡同18号大院,走进那幢坐南向北的屋子里面时;早晨的太阳已经一竿子高。
18号大院的这座房屋是一明两暗,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
这样的房屋结构跟日本的房子大相庭径,但屋子里的摆设十分雅致;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
关锦璘嘘叹一声道:“应该承认,日本人爱干净;这一点在小山智利身上体现得完美无缺,如果小山智利做个贤妻良母的话应该是十分称职的;遗憾的是她跟父亲小山镇魂,还有儿子易福桑都是倭国的间谍;这就让人十分的不爽,更甚至,小山智利就是杀害猴子的凶手!”
关锦璘说着,在屋地上走来走去;不无遗憾地扬扬手臂道:“猴子是如何死的,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尒达狐疑地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看向关锦璘问:“师傅要在这座房屋里找到猴子哥哥被杀死的答案吗?”
关锦璘点点头道:“现在能找到线索的地方就是这座房屋这座院落!”
尒达不屑道:“能找到吗?我们前几天包围了18号大院,里里外外地毯式进行了搜查;才发现花园里那口大缸的!”
关锦璘扬扬手臂道:“你们只是找到了猴子的尸体,尸体使用大缸掩埋着;可是并没有找见作案现场,作案现场在什么地方?”
关锦璘自问自答道:“尸体能掩埋院子里面,作案现场一定离不开屋子和院子!”
一顿,振振有词道:“猴子死在18号大院,凶手一定脱离不了小山智利和易福桑;当然还有小山镇魂!”
清清嗓音接着道:“那天将猴子的尸体从水瓮下面起上来放在地面上,关某查看了他的脑壳;猴子的脑壳有凹陷,那就是说猴子生前被人用钝器击打过;死后脑壳上才出现凹陷!”
银子接上话:“师傅,猴子三个月前赶来张咕咚胡同后消失的;要是被人杀害的话应该就在三月之前,那么小山智利和易福桑从18号大院消失的时间并不长,是上次尒达和小弟发现他们的丑事后才不见踪影;这又作何解释?”
“银子问得好!”关锦璘应答一声:“关某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顿,蹙蹙眉头道:“尒达和小弟发现小山智利和易福桑做丑事的时间是关某上少华山那几天,那几天小山镇魂可能就在张咕咚胡同附近;弄不好是尒达和小弟攀上房顶后被小山镇魂看见的,小山镇魂命令小山智利和易福桑紧急转移了!”
尒达听得糊里糊涂,看着关锦璘结结巴巴道:“照……照师傅这样说……我们……上房顶后……被……被发现了……”
关锦璘瞥了尒达一眼,道:“现在只有这种解释!”
挥挥手臂道:“我们在屋里查找吧,只有认真查找;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有一篇叫《血字的研究》,大侦探福尔摩斯凭血迹破了一桩蹊跷案,我们就以福尔摩斯为楷模查找猴子被杀害的线索吧!”
悬在空中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隐没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冷风从西北方向吹刮过来;没有生火的屋里冷得仿佛冰窖。
银子见大家冻得缩头藏脑,禁不住对关锦璘道:“师傅,要不我们把火炉子生起来;要是方便中午就在这里做饭吃!”
“好呀!”关锦璘应答一声:“生起火炉子,事情不作了解;我们决不罢休!”
火炉子安在客厅里面,点燃火炉的劈柴和煤炭却放在屋外的房檐台上。
银子走到房檐台端煤拿劈柴、看见一把斧头放在煤堆上面。
一开始银子没有注意,可是她看见斧头把上有一处殷红;掂在手中去看,好像是血迹,心中不禁一惊。
银子拎着斧头赶回屋里递给关锦璘道:“师傅你看,斧头把上的殷红好像是血迹!”
关锦璘从银子手中接过斧头观看半天,十分肯定地说:“是血迹,弄不好斧头就是杀死猴子的凶器!”
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寻思一阵,道:“猴子的致命伤在后脑勺上,后脑勺有块凹坑;那就说明凶手从后面用斧头对猴子进行了袭击。要不然的话,凭猴子的武功,小山智利、易福桑、小山镇魂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尒达嘘叹一声,有所感悟道:“师傅这么一分析,尒达似乎明白什么啦!”
关锦璘瞥了尒达一眼,道:“尒达明白什么哪?”
尒达挠挠脑门道:“猴子哥哥一定是发现他娘跟易福桑的丑事,上前对两人进行惩罚;小山镇魂看见后从面给了一斧头!”
银子不同意尒达的推断,她说:“猴子即便发现他娘跟易福桑的丑事,也不会惩罚小山智利;要惩罚的话只是对易福桑!”
咽下一口唾沫定定神道:“就在猴子对易福桑进行惩罚的当口,小山智利从后面给了他一斧头!小山智利杀了猴子,伙同易福桑将尸体拖到院子里掩埋在水缸下面!”
关锦璘沉吟半天,嘘叹一声道:“你们两人的推理都能成立,是小山镇魂还是小山智利对猴子下的手;我们没有充分证据!”
一顿,蹙蹙眉头道:“不过从情理上判断,尒达的推断距离事实的真相更接近;因为小山智利是猴子的亲娘不可能对儿子下手,小山镇魂尽管是猴子的姥爷;可是猴子生下来后他就想置其于死地,凶手是小山镇魂的可能性有80%!”
银子突出发问:“三个月前,小山镇魂是在大同学园策划战俘暴动,秋风行动就是他策划的;怎么会分身来到张咕咚胡同18号?他有土行孙的钻地工?”
关锦璘拍个响掌呵呵笑道:“银子你还真说对咧!关某早就怀疑张咕咚胡同到大同学园的地下有一条通道!”
尒达拍手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18号大院下面有通道;那一定会通向大同学园,这样一来前面的犬神俊彦、荷子内亲王突然在学园出现就有了注脚,他们都是通过地下通道潜伏过去的!”
关锦璘点点头,便是同意尒达是分析,振振精神道:“大家想想,倘若张咕咚胡同到大同学园有条地下通道的话,那么小山镇魂白天在大同学园上班,晚上回到18号大院睡觉,岂不乐哉悠哉!”
银子听得惊心动魄,蹙蹙眉头道:“能在地下挖掘通道进行间谍活动,还真是一个创举!”
刘小头半天没说话,突然问了一声:“在地下挖坑道不是要产生大量的土吗?那么土从什么地方运出去的!”
关锦璘一怔,凝视着刘小头;不禁笑声呵呵,道:“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小弟的话问得好,这也是问题的关键;我们如果能找见运出去的土,就能知道通道的开口在上面地方!”
关锦璘说着,跳转话头道:“如果能发现地下坑道的进出口,那么好多事情就好解释!”
挠挠脑袋接着道:“宫本幸二说那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听见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跟他舅舅伊藤左耳说话;他怕惊动说话的人佯装闭着眼睛,可是等他睁开眼睛,陌生人已经不见踪影!”
“陌生人是小山镇魂!”尒达神情亢奋道:“小山镇魂是经过地下通道进入监狱里面去的!”
“应该是这样!”关锦璘接上尒达的话:“陌生人戴着一顶大礼帽,我们前面一直用大礼帽称呼他;现在看来大礼帽就是小山镇魂!”
关锦璘在地上跺了一阵子步回头看着银子、尒达、刘小头道:“尒达前面说的猴子因为小山智利和易福桑干丑事而惩罚他们,可关某觉得还有比丑事更为重要的事情!”
尒达、银子、刘小头面面相觑,关锦璘铿锵有力道:“关某估计猴子是发现屋子里的无线电发报机,跟小山智利和易福桑争夺,被小山镇魂从后面砸了一斧头殒命!”
关锦璘若有所思地嘘叹一声:“猴子已经死了,我们起码要知道他是如何死的;人已都埋进土里了连死因也不明白,这样对猴子显得很不公平!”
关锦璘说着眼睛一下子红了,几滴晶莹的泪水“扑嗽嗽”跌落地上。
银子见关锦璘流泪,吚吚呜呜啼哭起来。
银子一哭,尒达和刘小头跟着啼哭起来;现场的气氛十分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