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囤说言未了,便见丛林里窜出四五十个身着黑衣的汉子;冲到梁满囤和0个鸡公车夫跟前一顿棒打,尔后将0人全部拖进丛林深处去了。
梁满囤后脑勺上挨了一棒子后昏晕过去,可是没过几分钟便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梁满囤发现自己被两个黑衣人扛抬着,一个黑衣人攥着他的双脚走在前头;一个黑衣人抓着他的腋窝走在后头。
梁满囤迅速反应,知道两个黑衣人不是善类;要将自己弄到什么地方去杀死。
梁满囤心中急剧地想过,便就谋划着如何摆脱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扛抬着梁满囤向蚂蟥沟走去,来到一面陡崖跟前;梁满囤陡然奋起,双足用力踹翻前面的黑衣人;与此同时脑袋向后一顶撞击在抬腋窝那家伙的下巴上,后面的黑衣人也就倒在地上。
但两个黑衣人反应灵敏,倒地后迅速翻身而起;抓住试图逃跑的梁满囤跟他扭打一起。
梁满囤身强力壮,对付两个黑衣人并不处于下分;可双拳难敌四手,一个黑衣人趁伙伴跟梁满囤撕打的当口;用手中的警棍在梁满囤脑袋上擂了一下。
梁满囤第二次被击打头颅,便就晕晕乎乎;可晕晕乎乎的梁满囤并没放弃抵抗,他脚手并用跟两个歹徒扭打;最后被逼到悬崖跟前滚了下去。
关锦麟听梁满囤讲完遇袭事,惊诧不已道:“果然没出关某所料,敌特分子埋伏在兔儿岭丛林掉包;万幸的是满囤兄弟大难不死,但其他十几个兄弟就悲伤凄哀了!”
关锦璘说着看向辛桂成道:“敌特分子整个过程都没用枪,使用的是棍棒和刀子;一定害怕枪声惊动公路上巡逻的队伍!”
“歹徒不敢用枪当然事害怕我们巡逻的部队!”辛桂成慷慨激昂道:“我们团营在兔儿岭有10个固定岗哨;支巡逻队伍昼夜不停地走动,即便一只苍蝇怕也难逃出去!”
关锦璘听辛桂成夸夸其谈,嗔怒一声道:“不要像跟你们司令员一样吹牛皮!一只苍蝇也难逃出去,怎么会发生鸡公车夫被袭击的惨案!”
“这……这……”辛桂成嘴里呐呐着面红耳赤。
关锦璘不屑地看看他道:“作为军人一定得实事求是,夸夸其谈只能误国误民!”
“是关将军!”辛桂成突然打个立正,向关锦璘敬了一个军礼道:“职下一定改掉夸夸其谈的坏毛病!”
关锦璘见辛桂成知错改错,便觉他很可爱,讪笑一声道:“辛营长,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蚂蟥沟那边有11具尸体的?”
辛桂成向关锦麟跟前近了几步道:“报告关将军,我们发现11具尸体的时间大约是清晨8点钟左右;对,是清晨8点钟!职下率领一支巡逻队在倒八字慢坡跟梁满囤的鸡公车队0人相遇后,下山巡逻一圈返回兔儿岭;银子妹妹就说丛林发现死人;职下当时看了看怀表正好是早晨8点钟!”
关锦璘一怔,愕然不已道:“辛营长的巡逻队在倒八字慢坡跟梁满囤的鸡公车队见过面?”
“辛营长的巡逻队是跟我们在倒八字坡见过面!”梁满囤接上话:“时间大概是……”
“6点半!”辛桂成补充着梁满囤的话:“当时梁满囤他们推着鸡公车往山上走,我们巡逻队背着枪向山下去!”
辛桂成说着定定神道:“等我们从山下巡逻过来返回兔儿岭,却看见猴子和银子站在道路上;才知道1兵工厂组装车间遭遇敌人袭击!”
猴子道:“师傅,辛大哥没有说错,我和银子见兔儿岭这段山路被丛林围拢阴气沉重,怕出现什么不测就下马行走;辛大哥和巡逻队就过来了!”
猴子也狡黠,明明是他想跟银子亲热在兔儿岭这段林翁草莽的地房停下来;却杜撰出另外一套说词。
不过也是歪打正着,猴子和银子刚亲了一番嘴;想进到丛林里向纵深发展,辛桂成的巡逻队便过来了。
辛桂成问猴子和银子站在马路上干么,猴子说1兵工厂发生血案,8个鸡公车夫死于非命;他和银子奉师傅之命去卧龙庙召唤梁满囤辨认尸体。
辛桂成神情紧张道:“卑职1个钟头前还跟梁满囤的鸡公车队在倒八字坡见过面,莫非梁满囤也遇了难!”
猴子道:“血案现场没有梁满囤,是8个不熟悉的鸡公车夫;师傅才让猴子和银子召唤梁满囤前去辨认尸体,辛大哥既然在倒八字坡见过梁满囤;那么梁满囤他们……”
猴子话没说完,便见银子慌慌张张从树林跑出来说丛林里发现尸体!
猴子、辛桂成、梁满囤人你一言他一语还原着倒八字坡相遇后的情景,辛桂成提高声音道:“卑职听银子说丛林发现尸体,感到形势严峻;立即让属下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0几个人手握枪支呈扇形向丛林深处迂包抄过去,却跟猴子和银子背离了方向!”
关锦璘紧蹙眉头道:“这么说你们跟猴子和银子背离方向后才去的蚂蝗沟?”
“是的关将军!”辛桂成挥挥手臂道:“我们是跟猴子和银子背离方向后来到蚂蟥沟,见沟口血迹模糊了地面;立马意识到这里杀过人。
“职下先是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对属从下达了下到沟底进行搜索的命令;果然发现11具身穿黑衣服的尸体。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鸡公车夫,因为鸡公车夫统一着装深蓝色工作服;我们一看服装便能认出来,换上黑衣后就有点不明事理!”
关锦璘听辛桂成絮絮叨叨讲述一遍,心情沉重道:“梁满囤前面说过他们是被黑衣人劫持的,蚂蝗沟发现11具尸体身着黑衣;一定是我们的鸡公车夫被黑衣人杀害后掉了包!狗娘养的,”关锦璘嘴里叫骂着,飞起一脚踢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上的枯叶哗啦啦落了一地。
关锦璘平静情绪后对华佗道:“华佗院长,我们马上赶去蚂蟥沟;看11具尸体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蚂蟥沟在兔儿岭东南方向的丛林中,一条布满荆棘的山沟呈南北走向扯开来;山崖的枯树上停落着十几只乌鸦,张开丑陋的嘴巴“呱呱呱”聒吵不止;乌鸦似乎在召唤自己的兄弟,说蚂蟥沟这边发现食物;赶快过来食用。
关锦璘来到蚂蝗沟口,见草地上血污一片;11具尸体齐刷刷摆在沟岸上,在冬日的寒风中寂寥凄凉;鼻子便就一酸。
半个时辰前,关锦璘在1兵工厂的组装车间目睹了47名工人和技术人员被杀戮的惨状,现在又在蚂蟥沟看到同样的惨状;心中的怒火便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梁满囤看见11具排列整齐的尸体,喝喊着冲上前看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说11句尸体全是鸡公车夫,其中就有蒲双狗。
梁满囤叙说几句便就仰天长啸:“蒲大叔,今天早晨满囤还嫌你白抽我的旱烟;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便阴阳两界啊!蒲大叔啊蒲大叔,要知你和满囤离别;那些旱烟全给你又有什么!”
梁满囤歇斯底里狂嚎时,却听华佗院长检查完11具尸体道:“10尸体已经没有生还希望,但这一具还有微弱心跳!”
梁满囤见华佗把手指向蒲双狗,激动不已爬起身子跑到华佗跟前问:“华佗院长,您说蒲大叔还有心跳?”
华佗看了梁满囤一眼把手指指蒲双狗道:“是的,这个人并没死;还有心跳!”
梁满囤见说,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蒲双狗扬声大笑:“蒲大叔,原来你没死?啊哈哈……我们又能在一起品尝苦涩的旱烟了!”
关锦璘听说蒲双狗还有心跳,便对华佗道:“那就赶快抢救呀!”
华佗神情凝重道:“这个人流血过多,要救活他需要不少血!”
关锦璘亟不可待道:“华佗院长开来的救护车里面能不能输血做手术?”
华佗道:“这辆救护车是美国生产的配置有手术设备,完全可以输血做手术!”
“那就在救护车上给蒲双狗做手术!”关锦璘神情亢奋道:“卑职是O型血,无需化验可以直接输给蒲大哥!”
梁满囤抢到关锦璘跟前道:“怎么能让关将军输血?满囤浑身是血输我的吧!”
“你也是O型血?”华佗看向梁满囤问:“只有O型血的人才能给伤者输血,现在没有检测血液的设备;只能依据本人以前查验过的血型;是O血才管用!”
华佗这么一说,梁满囤晕头苍脑地愣怔一气道:“什么是O型血?”
华佗摆摆手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血型甭瞎参合,谁是O型血?”华佗把眼睛向一周围看看道:“哪个是O型血上前面来!”
关锦璘向前一步道:“卑职是0型血呀!”
华佗将关锦璘攉开道:“关将军是大后方1号首长日理万机,不能让你输血!”
华佗话音一落,便见辛桂成走上前来把手指指身后的个兵士道:“卑职是A型血不能输给蒲大哥,但这位兄弟都是O型;就让他们奉献爱心吧!”
华佗见说,便向身后的医生、护理师挥挥手;医生护理师立即将蒲双狗放在担架上抬向停放公路上的救火车,个献血兵士紧紧跟在后面。
关锦璘见华佗他们抬着蒲双狗去救护车那边输血、做手术去了;便就重新打量躺在地上的10个鸡公车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