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地玄子中指一点,一股白气射出,石台炸裂开来。
这老家伙好厉害!
“快过来!”地玄子的眉毛胡子皱成菊花,“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胆小如鼠,小心着点你……”
“我擦,我擦啊……”
肖阳真想一头撞到地上,“老子纵横四海,竟然被这老家伙想成一只小老鼠。”
“哇……”
地玄子的手中,一股莹白的柔和寸芒,冉冉升起,一串晶莹的珠子垂下来。
“吧嗒……”
寸芒消失了,石室里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师父……”
“叫什么叫?吸吸你的狗鼻子。”
奶奶个熊!老子不是老鼠就是狗,你个老家伙是什么?
肖阳吐了吐舌头,“别让这老家伙知道自己心里想啥。”
“嗯……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肖阳慢慢的凑上前去,药香的味道越来越浓。
“你没长眼睛啊,撞到我身上了。”
“啊……师父……”
奶奶个熊!黑灯瞎火的,老子怎么看得到你?
“哗……”
石室里又充满光明。
药香的味道,是从地玄子手中的珠子里散发出来的。
每颗珠子都是扁豆型,一条白色的条纹缠绕在中间。
“这是药师珠。”
地玄子慢悠悠的开腔了,“此珠可使心神合一,练胆强气,疗病避邪,加持药师法门。”
奶奶个熊!老子又不是医生,要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
“放你的狗屁!要不是你胆小如鼠,我才懒得来这里。”
“完了,完了……”肖阳一扭头,“老家伙是认定自己胆小如鼠了。”
“听着,别整天乱转悠,开个‘药师堂’,给人治病,一是历练你的胆气,二是积累实力。”
“药师堂?给人治病?”肖阳惊得目瞪口呆,“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
自己鼓捣忘尘粉,折腾王立文还差不多,你让我去给人治病?
把人治死怎么办?
“混账!怕个屁!你当初怎么说的?你不是要成老大吗?”
“是啊,我是要成老大啊,你当时不是说,练好武道就行吗?”
“当然要练好武道,这是根基也是保命的。可你总不能天天打架吧?”
“我会断玉,赌石赌对了,一块石头就发了。”
“天玄子会什么?断玉,那都是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
“上不了台面?
叶如花,毕小霞还有玉儿妹妹,拿着断玉当宝贝,在地玄子这里,却是狗屁不是。
这他娘的!”
地玄子瞪了肖阳一眼,“医武同源,针气一道,炼气化针,药师加持。”
“什么?什么?”
肖阳模模糊糊记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些类似的话。
对啦,田老爷子!
田老爷子给自己“气针金匮”的时候,说过的。
莫非,地玄子,这老家伙真的是田家的人?
“快过来戴上,练练你的老鼠胆!”
“我擦……”
肖阳只好装着低眉顺眼的走到地玄子面前。
药师珠的光芒黯淡下来,几十颗小珠子缓缓凝聚成一颗大珠子。
“咦?这……”
“少见多怪。”
地玄子手下不停,浓浓的白气包裹着药师珠,珠子越变越大。
白气像是一层洁白的轻纱,围绕着药师珠旋转。
“师父,我记得刚才有只小白狗……”
“就在珠子里。”
“什么?”肖阳这货牛眼瞪的老大,“小白钻进药师珠里了?”
“汪汪……”
浓浓的白气里,隐隐约约有小狗的叫声。
“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还没什么奇怪的?”
“行了,快点……”
地玄子一百个不耐烦,手一抖,药师珠飞到空中,缓缓旋转着,发出淡淡的光芒。
“轰隆……”
原先崩裂的石台直立而起,拼成了一个凹形的池子。
“哗啦……”
地玄子双手一抖,无穷无尽的白气充满了池子,池水一样荡漾开来。
“日……”
药师珠飞进池子中,满池的白气顿时化为淡淡的红色,一股异样的药香散发出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
地玄子眼一瞪,提起肖阳就扔进池子里。
奶奶个熊!老子还没脱衣服呢。
“哎……”
地玄子手指一指,肖阳就成光腚猴子了。
肖阳这货还在胡思乱想呢,一丝不挂的就钻进淡红色的奇异液体中。
“嘶……嘶……”
“师父,这,这是什么啊?怎么只往身体里钻啊?”
地玄子耷拉着眼皮,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不搭理肖阳。
“咦……好凉啊,好爽啊……”
一丝丝的淡红液体,粘附在肖阳的身上,不断地顺着毛孔渗透进去,滋养着五脏六腑。
肖阳这货大睁着牛蛋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饿鬼一样,贪婪的拼命吸食着这些液体。
“嗡……”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水突然波荡了一下,一阵从内到外的剧痛把肖阳从凉爽中唤醒了。
这家伙竟然在池水中睡着了!
“啊……师父,救我,救我,疼啊,疼……”
“叫什么叫?蜕皮是好事儿。”
地玄子嚷嚷一句,眼皮一耷拉,又不说话了。
“蜕皮?老子是蛇啊?”
“吧嗒……吧嗒……”
小片小片的皮屑从肖阳皮肤上脱落,一层泛着荧光的皮肤快速生长着。
这,这……
“小子,你进入淬体四重天了。”
地玄子耷拉着眼皮,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破事儿。
肖阳这货以前只知道武道分级,每级又分九重天。
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淬体四重天?
武道一脉,炼体为先,开始都是锤炼体质。
只有在进入淬体四重天,皮肤彻底新生,肤如木石,抗打击的能力才能够增强起来。
说白了,只是能打还不行,还要能抗揍。
不抗揍的话,几个高手一围,拳打脚踢,疼的受不了,自己先趴下了。
你就是再能打,管个屁用?
“我擦,我擦啊……”
肖阳身上的皮屑飞快脱落着,体内的剧痛慢慢减弱。
一种奇特的坚硬之感从皮肤上传递出来。
“走两步,我叫你走两步……”
地玄子不由分说就把肖阳从池子里提出来,扔在石室地面上。
“师父,我还光着呢……”
“光着就光着,不就吊着个锤子嘛,快打套拳法。”
“啪啪啪……”
“叫你打拳,你打拳就是,锤子晃荡什么,还‘啪啪啪’个没完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