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黑漆漆的窗帘拉开了,教室里立即亮如白昼。
秦玉蕊站在窗子前面,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胖一手捂着腮帮子哼哼,一手还搭在杨大芬的大腿上。
不用问,刚才那一巴掌,打在三胖脸上了。
不错!很好!
肖阳微微点头,三胖,这次你没有给哥几个丢脸,胆子不用练了。
二龙的尼龙绳子绕在杨大芬身上,缠了四五圈,这小子,正急火火的要下手把这娘们抱起来。
二龙啊,你怎么总忘不了绳子呢?
你捆上又能怎么样?有个屁用?
田菊花两手抱着头,龟缩在地上,龇牙咧嘴,表情非常的痛苦。
怎么回事儿?
二龙三胖忙的要死,菊花你怎么还有闲心蹲在地上?
“大哥……”田菊花一指头顶,“我撞在桌子上了。”
我ri……
刚才是你弄出的动静啊,还以为是三胖挨了一巴掌呢。
这么好的机会,菊花,你都不知道把握,哎……
肖阳正摇头晃脑呢,秦玉蕊还是满脸含笑的靠过来。
肖阳又一次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吧,小妞,伺候着……”
“呼……”
秦玉蕊横眉立目,挥起手臂,冲着肖阳的臭脸就扇过来。
“咦?这娘们怎么变脸啦?”
变脸?老娘还要变身呢!
你个臭流氓,搞得什么鬼名堂,把教室里弄得昏天黑地……
二龙三胖田菊花,以前都是好学生,现在让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都走了歪门邪道了。
竟然敢对杨老师下毒手,你们还是不是人?
“班主任,不是,不是这样的……”
肖阳赶紧就躲,秦玉蕊一肚子的怒火,从宿舍到教室,压了又压,可肖阳这货,却是顶了又顶。
“班主任,淡定,淡定啊……”
杨大芬总算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看一脸邪笑的二龙,再看看大腿上,三胖的咸猪手。
“啊……”
杨大芬不用二龙抱,自己就窜起来了。
杨大芬披头散发,目露凶光,嘴歪眼斜,嗷嗷直叫,第一个目标,敬三胖!
你个死胖子,竟敢把手放到老娘腿上,你不想活了?
三胖不再捂着腮帮子哼哼了,拼命的跑啊。
“呼啦……”
田菊花这货,伸手就把窗帘拉上了。
“跨擦……”
教室里立即黑下来。
“咣当……”
“哎吆……”
“咔嚓……”
站在教室门外的亭玉丽,早就听着不对劲儿。
先是教室里黑成一团,接着就是吱哇乱叫,再接着又是漆黑一片。
“咣咣……”
这个小丫头在外面推门,门早就让杨大芬给关死了,怎么推的开?
黑暗之中,肖阳打开透视眼,乐呵呵的看着秦玉蕊和杨大芬昏头昏脑的瞎忙乱转。
二龙和田菊花早就龟缩到墙角里,靠着三胖这个大肉垫,闭目养神。
“嘿嘿……嘻嘻……呵呵……”
肖阳正乐呢,亭玉丽娇弱的嗓音伴着微微的哭泣,从教室外传了进来。
“肖阳,你怎么啦?你出事了么?你不要吓我啊……”
肖阳一楞,亭亭?
“蹭……”
肖阳一个腾身,从课桌上跳过去,猛地把门拉开。
“哗……”
热情的阳光扑面而来。
“亭亭,我在这里,你别哭……”
亭玉丽看到肖阳,“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二龙三胖田菊花,从墙角里跳起来,像是被鬼撵着一样,撒丫子就跑啊。
“站住!”秦玉蕊一脸的寒气,“往哪儿跑?”
三胖大胖脑袋一晃荡,嘴一咧,“班主任,我要上厕所。”
忍着!
秦玉蕊手一指,“全都给我去开会,开完会,随便你们怎样,老娘不管了。”
肖阳抱着亭玉丽,二龙趴在三胖背上,田菊花摸着狗头,一起怔住了。
不管了?解放了?自由了?
秦玉蕊歇了一口气,“肖阳,还有你,跟我去开会,咱们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以后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秦玉蕊美丽的大眼睛里汹涌而下,很快的就流成了泪线。
“啊?班主任哭了……”
亭玉丽小嘴张了半天,小拳头轻轻打在肖阳身上,“肯定是你,把班主任气哭了。”
不光是气哭吧?
听这娘们的口气,是要师生关系一刀两断啊!
二龙三胖不跑了,田菊花的臭手也不摸狗头了。
杨大芬凶巴巴的追出来,抬起一脚就踢在三胖的******上,这小子,愣是一动都没动。
怎么啦?
杨大芬觉得有些诡异,玉蕊泪流满面,亭玉丽也陪着哭,四个流氓,一起低着头。
你们这是唱的什么戏?
“玉蕊,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好的机会……”
秦玉蕊平静的点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解开了杨大芬身上的绳子,“小杨,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替肖阳向你道歉。”
这,这……
“玉蕊,你到底怎么啦?”
秦玉蕊一笑,非常的凄凉,“我累了……”
“玉蕊,叶总还等着你去领奖呢,开完会再去休息啊。”
“班主任,我们去开会。”
“你不要扔下我们不管……”
“班主任,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秦玉蕊猛地一拧脖子,你们这帮臭小子,记吃不记打,现在服软了?听话了?
“砰……”秦玉蕊狠狠剁了一下脚,“肖阳,你,你……”
“嘿嘿……”肖阳一脸的真诚,“班主任,你让我干嘛?我一定做到!”
你一定做到,你一定迟到!
这都几点了?叶总,还有全体同学等的心急火燎,你们还在这里泡蘑菇。
“滚,给我全都滚到会场去……”
“嗖,嗖……”
四道人影,跑的比兔子都快,亭玉丽清脆悦耳的嗓音跟着传过来,“肖阳,放我下来,下来……”
“玉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用了什么魔法,把他们制服了。”
杨大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茫然。
秦玉蕊头一扬,脸一抬,神采飞扬,“我是谁?让他们干嘛就干嘛。”
奶奶个熊!
你是谁?你就知道哭!
肖阳抱着亭玉丽一路狂奔,刚跑到会场门口,就听见大喇叭里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
“纯洁哥,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