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黎走进自家的院子,还在思考无恙说的‘公主’,联想到之前步绘也叫过自己‘公主’,鸢黎更加的疑惑,难到自己是遗落民间的公主?家里世代经商,没听说父亲和皇族有往来,自己怎么会掉落民间呢?正想着,父亲迎面走来,鸢黎正好想要一个答案。
“我都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孩子。”鸢黎心想如果在这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么她就要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身份了。
“这几日见你早出晚归,可是交了什么新朋友?”黎父只当鸢黎是在胡思乱想,忽视了鸢黎说的话。小时候鸢黎就比较孤僻,加上身子不允许,没少受同龄人欺负,为了保护鸢黎,他只好禁止鸢黎外出,又买了好些个丫鬟小厮陪伴、保护鸢黎。
“朋友?我哪里交的了朋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吧。”鸢黎觉得有些讽刺,小时候的玩伴都被父亲赶走了,如今还能交什么朋友。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些年净宠着你,到让你学会顶撞父母!回自己的房间去,这些天不准外出。”黎父有些生气,不晓得鸢黎从哪里听来这些话,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抚养鸢黎,对鸢黎是有求必应,到如今,鸢黎反而怀疑起自己的出身。
鸢黎噙着泪,回到自己的房间,父亲的态度反倒让鸢黎觉得父亲在隐瞒什么,于是鸢黎决定偷偷的去找母亲问个清楚。
是夜,鸢黎正打算溜出房间去找母亲的时候,黎母已经出现在门口。
“饿了吧,晚上也没见你吃东西。”黎母见鸢黎正好打开门,就顺势进去了,一边将晚餐放下,一边又拉着鸢黎坐下。
在鸢黎吃饭的时候,黎母看了看鸢黎的房间,大大的房间,原来布满各种草药毒品,如今却增加了些市面上了小玩意。黎母拿起一个拨浪鼓,开始讲到。
“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你爹买的玩具啊、书啊、武器啊堆了一屋,你爹年轻的时候,特别迷恋大侠,那时候他一心想把你培养成一代大侠。”
“可我是女孩子啊,爹他应该很失望吧。”
“没有哦,看见你是女孩子他更高兴了,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大侠已经很多了,要是能培养出一名女侠,那才是真的有本事。你出生之后,我都被冷落了呢。”
“可是后来我的身体……”
“是啊,你的身体不好不适合练武,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爹他都早出晚归,那时候我甚至都以为他放弃你了,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爹爹他一直都很宠我。”
“是啊,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他一边加倍努力的赚钱,一边四处打探着名医。要知道,我刚嫁给你爹的时候,他只是个二世祖,脑子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你改变了他。”
“对不起。”说话间,鸢黎的泪已经落了下来。
“怎么了?以前明明不爱哭的孩子,长大了反而变成了爱哭鬼。”黎母一边帮鸢黎擦着眼泪,一边又递给鸢黎一个拨浪鼓。拨浪鼓的鼓面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鸢黎抱着拨浪鼓,仿佛看到了父亲初为人父时的喜悦。
那一刻,鸢黎只想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哎呀,说了这么多,我都渴了,这个茶我就喝了啊。”
“等等,都凉了,我重新给娘倒一杯吧。”
“好。”
魔王带着木偶无恙回了魔界,肯定是指望不上步绘将无恙的身体换回来,所以魔王只能自己想办法。此时的木偶无恙因为不习惯木偶身体,很是疲惫,于是魔王只好将木偶无恙放到无恙的肉身旁,此时的肉身早就没了气息,魔王担心再过几日,无恙的肉身会腐烂,所以一定要尽快换回来。
魔王正愁没有人商量,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无恙?”
“魔王大人,你怎么?不对,你不是魔王大人。你是谁?”
魔王看了看脖子上的剑,又看了看持剑的人。说道,“我就是魔王,但我不是你的魔王,我是他的魔王。”魔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无恙。
“这……,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都是天界那群人搞的,无恙他中了步绘的诡计,灵魂附着在木偶上,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无恙看着年幼的无恙,他说不清这是不是自己。只是答应魔王,自己会救无恙的。无恙在研究如何就无恙的时候,魔王也在魔界转了转,找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
在这个世界里,魔王还在沉睡,魔王读出了沉睡魔王记忆,这个魔王,没有经历神魔大战,所以无恙才没有死吗?
无恙没有死,魔王很高兴,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个魔王的记忆里也没有鸢黎。这难到是自己的过去吗?可是自己明明是在这个世界里找到无恙。一个世界里怎么会有两个无恙?
魔王正思索着,无恙就过来找他了。无恙告诉魔王,想要救无恙,必须要施法者的眉间血和魔王的眼泪。
魔王说施法者的眉间血好搞,但是魔王的眼泪。魔王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无恙却说,他有魔王的眼泪,现在只需要施法者的眉间血就可以了。
魔王心想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魔王的,也没有多问,而是去寻找步绘。
另一边木偶无恙的体力恢复了些,抬眼,看见的却是另一个自己。
“你醒了。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重生呢?”
“我想见见以前的魔王,没想到我已经在这里了,原来我陪伴了他那么久么。”
“他很残暴?”
“他很可怜。”
“可怜人可不止他一个。”
“是啊,可怜人可不止他一个。”
“你的记忆应该全部恢复了吧,他好像有些事不想让你想起来。”
“那就听他的吧。”
两个无恙像两个老友待在一起,他们没有自己,一重生便要寻找主人,并且一生不得违背主人的意愿,唯一的族人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