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回山寨,智通在附近的山崖上,劈了一块巨石,将山洞堵住,算是个门户,不然等下次回来,发现山洞里住了一窝猴子,那可有的闹了。
其实将山洞借给那些个小动物暂住也无妨,关键是智通他们费劲力气刻下的阵纹,可不能被毁了,不然又得重来,做好了这些,由智通领头,开始返程。
从这里回山寨的路,智通也走过两次了,所以倒也算熟悉,就是不知怎么地,今天智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子也一直再跳。
临近山寨了,智通忍不住出声问粪球:“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预感?”
粪球一脸迷糊:“预感?什么预感?”
粪球早就把它的天赋拿去换智慧了,智通问粪球,纯粹等于问道于盲,问了也白问。
可是智通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回头又问连雨:“你呢?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连雨看看不远处安详的村子,摇摇头说:“除了你,一切都很正常啊!”
智通扯扯嘴角,连雨和粪球在一起待了几天,都敢开自己的玩笑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啊,不过他并不生气。
“既然如此,那进寨吧!”智通将心里的一点疑惑压在心底。
回到山寨之后,看到热情的山民,智通挠挠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想了,他们出去这么长时间,总算回来了,那些山民们围在连雨身旁嘘寒问暖,说着关心的话,给人的感觉挺亲切的。
等到好不容易,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快要在转过一道弯就回到铁匠铺了,总算没人再缠在身边了,连雨擦了下额角的汗,有时候应付人也是件很累的事。
智通瞧着连雨无奈的样子,忽而一笑,连雨还智通一个白眼,两人并排走过转角,智通眼睛瞬间瞪大,像一头受惊的野兽一般,弓起身子。
握拳,鼓荡真气,一拳轰出,在他的对面,同样有一只拳头,迎面而来,两拳相撞,智通的肩膀斜了一下,同时脚下的石板,以智通的双脚为中心,爬满了蛛网一般的裂纹。两人拳头碰撞,掀起的气流震荡开来,吹得两旁木窗上的窗户纸,哗啦啦作响。
“慧根!”智通咬牙喊道,这特么还真是惊喜啊,不该来的还真的来了。
慧根看到智通却不意外,他来山寨也快半个月了,说起来几乎是智通前脚进山,没两天他就到了,他就是来找智通的,慧方和尚是他的人。
第一次向他说起智通后,他让慧方再确认一下,这才有了慧方的第二次上山,说是为山民们祈福,但事实上却是为智通而来。
那天智通远远的看到了慧方,慧方那时也发现了智通,只是他在确定了‘魔头’智通的身份之后,可不敢和智通碰面,只能将这些,暗暗记在心里,下山之后就向慧根汇报了。
这才有了而今的一幕,相对于智通的警惕与提防,慧根要放松了多,他嬉皮笑脸的问智通说:“我来找你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智通对慧根可没什么好心情,特别是在他伤势未愈的情况下:“我早该杀了慧方的。”
“哈……你猜到了,说实话自从你去了莫拉度之后,我那段时间有些忙,也没时间打听你的消息,还真把你给跟丢了,后来忙过一段时间之后,想知道你的行踪,却已无从查起,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说起来最近京都那边可热闹了,却没你的身影,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真是好不惬意。”慧根絮絮叨叨的和智通说着话,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
连雨本来在一旁听到智通喊出慧根的名字,心中大惊之下,是无比的自责,如果不是她,慧根是不会找上门的,她已经做好了和智通共御强敌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个慧根是这般的不一样,以至于她有种疑惑,智通和慧根这两人真的事生死之敌吗?
“忙?忙着炼化舍利子?”智通接话说。
慧根哈哈一笑:“聪明,要不怎么说你智通是我的一生之敌呢,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说着他这才把目光转到一旁的连雨身上问:“这位就是你新泡的妞?听这里的人说,你们都要结婚了,你还真让我意外啊,唐楚心呢?你们分了?为什么啊,我觉得她人还不错,也没听说你们有什么矛盾,难道你怕她身上的麻烦了?”
关于连雨智通不想作过多的解释,不过听到慧根说唐楚心身上的麻烦,智通心猛地一跳,揪着慧根的衣领问:“唐楚心有什么麻烦?”
这话倒是把慧根给问住了,他愣了两秒,拉开智通揪着他的手说:“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们关系那么亲,难道就没告诉你吗?”
“说!”智通没心情和慧根废话,师父瞒着他京都那边的事,智通上哪儿知道去。
“哈!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你不知道那我还就偏不说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最近就在京都那边,哪里是真的热闹的,热闹非法,你师父一支穿云箭,天下修士云动,会与京畿之地,啧啧,那场面你是没看到。”慧根故意吊着智通的胃口。
他说的这些话,什么都不知道的连雨在一旁都急的不行,更别说智通了,但是智通有比连雨更好的耐性。他瞪着慧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找我来干嘛?”
“嘁~真是无趣。”慧根还想用京都那边的事,吊着智通,看智通的笑话呢,这下算盘落空了。
“先打一架,你死了,其他的也不用谈。”慧根回答智通的话说。
连雨在一旁,心忽然揪紧,她警惕的看着慧根,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人,将生死说的这么平淡,好像吃饭喝水一样,没有剑拔弩张,杀气纵横,上来就直接轻描淡写的说要分生死。
“好啊!”智通对此却早就见怪不怪了,从看到慧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