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诚正在想着如何解决何颖失忆的事,外面有人传陈煚的口谕说召他入宫。曾志诚急忙赶进宫去。
入得宫中,曾志诚见陈煚及陈守度两人面含微笑的招待他,曾志诚感觉两人的笑容之中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问道:“不知大王召见在下是否是要紧的事相商?”
陈守度道:“曾将军使我们安南国的大英雄,举国上下莫不敬佩。”看到这儿深深望了曾志诚一眼,似乎在等曾志诚回应,曾志诚点了点头,陈守度继续说道:“曾将军今年贵庚几何?”
曾志诚回答道:“今年在下二十有三了。”
陈守度道:“哦,恰是最适宜婚嫁的年龄,不知曾将军可否婚配。”
曾志诚心道:“看来陈守度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是想拉拢自己,看来要个给我说媒,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何颖,无论你们给我的女人在如何妩媚动人,我也是不能接受的?”想到这里,假意不解道:“不知国师此言是合意?”
这时候陈煚笑道:“不知道在曾将军心目中,觉得天城公主怎么样?”
曾志诚没想到陈煚、陈守度想要把陈天城嫁给自己,虽说陈天城论长相还是机敏皆属上上等,但他自从见到何颖第一眼,就知道普天之下,他也许会遇到更漂亮的女子,但能让她魂牵梦绕的只能是何颖。
曾志诚心里既已打定了主意,当下正色道:“大王及国师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鞑子未灭,何以家为!在下出生在中原,现下故土被蒙古鞑子霸占,在下立誓要将鞑子驱除中原,否则终身不娶。”
陈煚见曾志诚态度坚决,知道多说无益,便道:“大丈夫的确当如曾将军这般有雄图远志!也罢,那我就祝愿曾将军早日将鞑子驱除中原,收复大宋万里河山!”
曾志诚方一回到住处,就见陈天城出现在眼前,她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的样子。曾志诚知道是因为自己拒绝她的缘故,正在想如何安慰她,陈天城已带着哭声道:“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是我哪里不好吗?”
曾志诚连连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你很好,只是我立誓将鞑子驱除中原,儿女之事,是在不敢去想,也不容我去想。”事到如今,曾志诚只好已这个借口拒绝。
陈天城眼睛瞬也不瞬盯着曾志诚,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人看透似的,少时,忽然坚定的道:“好,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将蒙古人赶出中原的。到时候我盼你来娶我。”说着,低这头带着有些颤抖的身躯离去。
曾志诚没想到陈天城已对他用情已深,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噬魂术的缘故,心下极为不安,想到眼前状况或许只能依靠解除噬魂之术才能解决。于是当下取出《噬魂**》,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终于悟出了解术的大意:原来噬魂术是依靠人的意念来达到控制他人心智的,若想要代替施术本人解除噬魂术,需要释放施术本人的控制他人心智的意念,一旦释放,施术本人控制的人将全部重获之前记忆。曾志诚既已悟出《噬魂**》解术之法,立即去追赶陈天城。
曾志诚来至兴安楼,宫女告诉他陈天城出宫去了,曾志诚问了陈天城常去的几个地方,连忙向宫外走去。
出得宫外,曾志诚首先来到红河边上。此时已近黄昏,迷人的晚霞倒映在红河之上,似怀春的少女在情郎面前娇羞无限,令人心醉。但曾志诚无暇去欣赏这怡人的景致,他四处奔波,此时全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
曾志诚举目望去只见红河沿岸的大街上,各色人群皆行色匆匆,想要从众人当中寻找陈天城犹如大海捞针,心想:“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找她也不迟。”
曾志诚方一转身,看到一商贩推着一车拨浪鼓迎面而来,睹物思人,不禁想起几个月前与黄山师兄弟们争夺麒麟剑的时候在一个镇上与何颖玩拨浪鼓的情景。于是摘下一个,在手中轻轻拨动,耳边随即响起悦耳的“咚咚”之声,曾志诚心想把拨浪鼓带给何颖,定然能再次看到她娇美无限的笑靥,便问商贩价格。
不想那商贩竟然认出曾志诚,道:“你是曾志诚曾将军吧,我当日在你凯旋回城时看到过尊容。曾将军是我们安南国护国大英雄,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你若喜欢将这些全部手下吧。”
曾志诚笑道:“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一个便足够了。”说罢,刚一转身,手中的拨浪鼓却被夺走,曾志诚转首一看,抢走他手中拨浪鼓竟然是他苦苦寻觅的陈天城。
陈天城见曾志诚神色有异,道:“你不是来寻我的吗,这拨浪鼓不是给我的吗?”
曾志诚道:“我正是来寻你的,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陈天城摇摇头道:“我已知道了,你想说的事定然是想解除我的噬魂术对不对?”
曾志诚没想到陈天城已然知道了他来寻她的原因,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天城道:“你带兵打仗好生令人敬佩,怎地对女孩儿的心思全然不懂。在我们利用大象兵团击退罗斛的老虎兵团之时,你对我施的噬魂术已经解开了,我当日本想对你说出来的,但你正在倾力带兵攻打罗斛军队的紧要关头,我自然不能扰乱你退敌思绪。”
曾志诚听了陈天城所说的,心下很是不解:“她记忆恢复平常,怎地还要通过陈守度来向我提亲,是在测试我吗?”
陈天城见曾志诚面露疑虑,道:“我不管你是大宋将军也好,是安南普通百姓也好。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你现下还不明白吗?”
曾志诚听了陈天城这番告白,很是感激,心想:“这女子虽是皇族出身,行事作风却有侠女的风范,敢作敢为,令人钦佩。但我既然不喜欢她,若答应她,对她便是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