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苏州不知名的湖边,莫管家站在湖边、望着湖面心事重重,独自叹息。
秦天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好像是在等待莫叔叔的嘱咐。
旁人肯定不知道莫管家,跟秦天杰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莫管家,先是递给杰儿一根发簪。
然后秦天杰,又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简易行囊。
带上自己从小,一直带在身上的佩剑,最后鞠躬给莫叔叔说了声:
“莫叔珍重
便就此转身,以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牵着一匹骏马,准备就此离开。
可莫叔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他转身,拉着秦天杰再次的嘱咐道:
“杰儿,那个鬢簪,是后山看着,你们长大的老奶奶留下的。”
“出发前,老人家跟我嘱咐,说那天你要是,放不下这个混账的江湖,就叫你去
“断刀崖”找一个老不死的灰衣老者,说他会帮帮你。
“只是你莫叔也不知道,这断刀崖,具体是在何方当初离开落叶山庄,莫叔以为,用不上这些,所以没有细问。”
“再者,在前期逃亡期间,为了防止坏人追踪。我就安排落叶山庄剩下的勇士,
分几个方向逃亡。
“一来混淆视听;二来也是人多眼杂,怕走漏的风声”
“所以莫叔,身边也就剩下我们几人,来到这个偏远的苏州小镇。
“你莫叔也没法叫人,陪你去找寻哪个地方。毕竟人多目标就大,容易引起恶人的注意,往后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
说到此处,莫管家也不知道,三天前,自己今日,做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更加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将来,会是如何。这一切对莫叔来说,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贼老天,还能做点善事,帮帮眼前这个苦心的青年。
就这样,随着秦天杰的背影,越走越远,莫叔也是老泪纵横。
或许在他心里,他终究还是没能完成,秦庄主的嘱咐。
这个倔强的少年,终归还是踏上了江湖,这条充满血腥道路。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君陌,他们一大队的人马,早在数天前已赶到了京城。
还别说这北方的大秋天,还真的是冷,此刻秦君陌,就在这,京城豪华布置的大堂内。
站在堂柱子旁边,双手抱着佩剑,像是这样能增加点温度。此刻的秦君陌,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低着头,不知道沉思着什么。
而赵庄主、舞秋风等一行人,此刻正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堂中央,低着头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回话。
那金碧辉煌的大堂中央,此刻正站有一人,背着手背对着他们。
此人衣着华丽,居然是达官贵族的服饰,看这穿着像是,官位还不低。
不过这也正常,在京城这片地方,到处都是达官显赫之人,习以为常。
那人,刚开始一直在默默的听着,赵庄主、舞秋风等人的汇报。
之后,此人又是大声呵斥,又是好言安抚,奇怪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嘶哑。
如果不是他宽大的背脊骨,光听声音像是个女人的味道。
等到这威严的老者训话结束,已是深夜,期间也只有在场的几人,知道都谈了些什么。
外人却无从得知,就像秦君陌,他根本就不知道,今日的交锋,到底有何凶险。
只是回到住处,赵庄主此刻,还是心情很是放松。
毕竟鬼门边上走上一遭,本以为这次,就是不死也会脱成皮。
结果总算,还是平稳的活了下来。要说这赵庄主,来到这京城的这段时间,四处打点,确实也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只是回到住所,赵庄主,他看到秦君陌,在住处闷闷不乐,便走到身边说道:
“君儿难得出来一趟,京城还是物产丰富,京城的市场赶集,也是相当的热闹,
明儿个我们爷孙两也赶个早,一起去热闹热闹。
赵庄主说着,又一声大喊”老王何在
在的老爷,”
“嗯,你安排下去,带几个随从,明天一起跟着去集市逛逛,记住不要太张
扬。”
赵庄主如是说道。果然不是自己地盘,赵庄主还是小心为妙。
再说,远在苏州边境的秦天杰,自从苏州出发已半月有余,好在莫管家给的盘缠够多。
秦天杰衣食方面暂时无忧,然而说到这外出,以前也跟着莫管家,一起也有外出数千里行程。
但这是第一次,自己一人出行,更可怕的是,秦天杰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这半月来,秦天杰一路上,走走问问停停。
可这些日子,秦天杰碰到的平常的老百姓。
在这个信息不通的年代,又有几个见过世面的百姓。可想而知,秦天杰走了半月有余,却对那断刀崖的消息,是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或者听说过,“断刀崖”到底在什么地方。秦天杰唯一的信息是,听莫叔叔说的,断刀崖在北方。
北方这个名词具体有多大,秦天杰也是一脸迷茫。
好在此刻,秦天杰并不是一个人,他几天前,跟在一队马车后面走着,不靠近也
不远离。
这是他在苏州,刚出发不久,就碰到的这一队押镖队伍。
偶然听到押镖的汉子说,这是要去北方押送的货物。
所以一路上,秦天杰就跟着他们,他们走,秦天杰也走,他们停,秦天杰也停。
只是不敢太过靠近,毕竟着押镖的队伍里,都是个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一看就是经常在刀口舔血的人,秦天杰虽然也有一身的武艺在身,不会怕他们。
但是少一些麻烦总是好的,再说也是自己打扰人家在先。
看着前面的队伍,再次停了下来,押镖的汉子吆喝着马匹围成一团。
秦天杰就知道,今天又得在这不知名的荒山过夜了。
这半个月,这种场景,见多了也见怪不怪。在外赶路,也不是每次都能碰到驿站。
所以秦天杰也把马匹牵着,喂了些草料。跟着在离马队不远的地方,找个位置休息下来。
是夜,因为快接近北方,天气变得异常寒冷,还未夜深,就能感受到一丝丝得寒冷。
而押镖队伍,此刻正围着一团,生了堆大火,一个个都有说有笑的在烤着肉块。
为首的哪位镖头,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大家都叫他杨镖头。也叫大哥,他与人和善,对谁都是一脸的笑意。
老二是一个小巧的汉子,脸色还有一道刀疤,加之刀不离身,看上去有些吓人。
大家称呼他为二哥,此人不善与人言谈,所以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倒是押镖队伍里的老三,生的虎背熊腰,平时背着把大刀,步履稳健。
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一看外功了的,看上去有使不完的力气。
应该也是,这镖队里面,脾气最好的一个。每次休息,就数他的笑声最大。大家
都叫他大块头,或者三哥,没人叫他的真名。
其他的都是些肌肉勇士,不过看的出他们行事作风,押镖的队伍倒也纪律严明,整齐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