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庄主说着,便甩开衣袖,霸气的向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独留下,蒙圈的赵无极,嘴里喊着:
“爹、爹”
并快步追了上去,可能此刻的赵无极还没发想通。这位老父亲,是不是真的是老糊涂了,真么浅显的道理,也看不透彻。
话说,自己的父亲,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的吧!
你说,这么大的事,怎么由着这小毛孩瞎胡闹。
其实,也无怪,这赵无极想不通。因为就在前些天,自己的老父亲还亲自教育自己。
这个廖元吉,被杀的紧要时刻,不要到外面走动。免得别人抓住把柄,参合廖元吉被杀之案之中。
为的便是将来,看能不能够与楚、齐两家在盐运,这个位置上分到一杯羹。
可这会儿,自己的父亲,竟然主动参合其中。
而且看那架势,好像完全没有大局可言。这可急坏了赵无极,要知道这洛阳的盐运。
放在那里都是抢手的货,没有人能够放着这么大的生意不做。
他们三大家族,之所以敢想、敢去插手。主要还是,他们与司礼监的关系,这三大家族,可不会放着,这到嘴边的肥肉不吃。
此刻的赵无极,心急如焚的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
可赵庄主,从来都是有自己的主意。干练、老到、霸气就是这位赵庄主的个性,赵庄主决定的事情。
那赵无极,自是无法左右他的决定,这不刚迈进大厅。
看着,那位欣赏字画、意犹未尽的赵大人。
只见这赵庄主,抱拳继续说道:
“抱歉赵大人,让您久等。”
“哦,哦,无妨、无妨。”
赵大人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赵庄主,又继续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字画,并说道:
“哎呀,我说赵庄主啊,你这字画,我整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莫不是我朝,大明才子,“唐伯虎”的佳作?像,像,真是像极了。”
“大人真是好眼力,没想到大人。对字画还深有研究,赵某真是佩服至极呀。”
“诶,哪里,哪里。只不过赵庄主啊,这么好的字画,也还是真迹。你怎么就,这么随意的挂在这里呀!”
“风吹、空气潮湿,你看把这好好的字画。都有些,变了原来的颜色,话说赵老弟,你呀,有暴殄天物的嫌疑。嗯,哈哈。”
“赵大人,说的是、说的是。赵某本是一介平民,本来就不是什么文人雅士。”
“只不过,仗着家里有些闲钱,故而,求来这些名士字画。撑撑场面,还望赵大人不要见笑。”
“不过我看赵大人,温文儒雅,乃当今少有的贤士。看来今天,赵某我要做一件成全他人的好事了。”
“来人,把这幅字画打包好,送到赵大人府上。”
“是,老爷”
“诶、诶,我说赵老弟,你这是干甚。我可无功不受禄啊!你莫不是,要贿赂本官不成,哈哈。”
随着,这赵大人那低沉的笑声响起,这赵庄主,自是很是配合的说道:
“古人有言宝剑配侠客、美女配英雄。而赵某要说,这名画就得配贤士。”
“今天这幅字画,能够被我,洛阳的赵大人,这位贤士遇见。那定会让他大放异彩,让它更加炫目。”
“但如果,把他继续放在我这,不是糟蹋了佳作吗?您说不是。”
“哈哈,好,好啊,赵老弟,你可真是我等同道之人。”
“看在你我,这十多年的交情份上。这份厚礼我不收都不行了,说起来,赵老弟如此深明大义。”
“不但,帮本官抓到了朝廷要犯,又如此慷慨、忍痛割爱。送本官如此厚重礼物,真是让本官无地自容啊。”
“不过,日后赵老弟但又所求,只要本官能够办到,本官绝不推迟。”
“哪里、哪里,不过话又说回来。赵大人啊,这会儿赵某这,还真有些难言之隐。”
“赵某,本来不想说。只不过,您看我,也是那种心直口快的脾气。”
“不说,在心里就是堵得慌。但说出来,又有些对不住赵大人啊,实在让人左右为难,哎!”
“诶,你我兄弟,有事尽管说。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还不清楚,本官作风不是。”
这赵大人,一脸慷慨的说道。
“那赵某说出来,说的不好,还望赵大人多担待才是啊。”
“赵老弟,但说无妨!”
“既然这样,那赵某只好明言。不瞒赵大人,赵某刚刚亲自去了躺,我外甥住处。”
“却并未发现,赵大人口中所说的那“药香居”的女子。经过仔细询问得知,那女子,早在赵大人进来之前。”
“就已经离开了赵府,这是其一。这其二吗!赵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外甥女,如今也是恶病缠身。”
“整个洛阳城,非此药香居女子,不可救。这才有了我家君儿,会与那药香居女子有些交集”
“当然,赵某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些情况。”
“赵某还望,赵大人能够帮忙,能否缓些时日,对那药香居动手。”
“待我外甥女好起来,在抓捕不迟,赵某感激不尽。”
赵庄主抱拳说道。
“哎呀,还有这事?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我说,赵庄主你是不知道,此女子,身系廖大人被杀惨案的线索。”
“这事,主要还是被京城来的,哪位司礼监贵公公知晓。”
“此刻,如果不抓那女子,我等,也无法向上级交差呀!”
“本官实在为难啊,这事难办、很是难办。”
话说,这赵大人摇头晃脑的,如此说着。
却见,这赵庄主借口道:
“赵大人,据赵某所知,那药香居女子,所涉及的刺客刺杀命案。跟廖大人,所遇到的刺客刺杀命案,应该是两码事才对。”
“我想赵大人应该早已知晓啊,竟然这样,我想只要跟那位贵公公解释清楚。”
“相信那位,司礼监的贵公公,也是明事理之人,应该不会怪罪才是啊!”
“诶,赵庄主有所不知。这廖元吉,可是他们司礼监,辛苦培养起来的小金库。”
“亦是他们司礼监,不可或缺的金钱的来源。那上头可是非常的重视,你是不知道,就连京城的黄公公,都给本官带来了亲笔手书。”
“你说本官,还敢不慎重?这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本官万一出事,到是死不足惜,可本官下面那些人,上有老下有小的。”
“本官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做了陪葬啊。”
话说,这赵大人无比严肃,又非常小心的,小声的在赵庄主耳边细细的说道。
自然,这赵大人,推心置腹的话语。赵庄主自是理解,这会儿,只听赵庄主说道:
“原来如此,这确实让赵大人为难了。”
赵庄主此刻,也是走来走去,也意识到此事有些棘手。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秦君陌,也只能沉思一会,便对着赵大人说道:
“刚刚赵某没听错的话,赵大人可是收到的是黄公公的手书?”
“正是,整么,赵老弟,以为有何不妥。”
赵大人,疑惑的问道。
“不,不无不妥。只是若果真是黄公公的手书,我看此事就好办了?”
“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