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哥的想法总是与儿臣背道而驰,倒是事情总是没有办法好好的办妥。”
帝楚焱听着帝景襄转眼间将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脸色也是一阵难看。
现在的情况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结果这家伙还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该死的!”
他想要出声反驳,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决不能主动开口。
父皇怕是正忍着一口气,等帝景襄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才到自己,如果他这时候敢主动开口,那就彻底完蛋了。
“你们的想法背道而驰,所以你们就什么都不做,还眼睁睁地让潮州的百姓去送死?”
帝临天语声阴沉,这两个混小子简直是在胡作非为!
“朕让你们带了那么多东西去,信任你们才会将潮州百姓的性命交到你们手上,结果你们就这样草菅人命?
去之前再三保证一定会做好这件事,结果这就是你们给所有人的交代?”
帝临天想起这段时间不断传来的噩耗,这两个混小子一点有用的事情都没做,结果硬生生落到了这一步。
每天传回来的消息,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做了一个多错误的决定。阅宝书屋
这两个儿子,简直就是个蠢货!
“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
帝景襄神色惊慌,“此次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办事不利,在这方面欠缺了经验。
这段时间儿臣一直在反思,知道实在是错的离谱,以后儿臣绝对不会再做这种错事,还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机会。”
“潮州此次死了多少百姓,全都是因为你们的碌碌无为,你还想有什么机会?”
帝临天语声冰冷,“你给朕滚回去,禁足面壁思过,罚俸三年,最近手上的事都不需要你管了。
明天上了朝堂,你向所有人表明错误,之后再领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父皇?”
帝景襄脸色一变,在听闻面壁思过,罚俸三年的时候倒是并没有很在意。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只是在听闻后边的五十大板以及将目前手上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之后心头顿时就咯噔一声,神色间漫上了惊慌。
两者之间的差距完全不同。
前者不过是小小的惩罚,可后者那就真的是要命了。
五十大板真的挨下来,自己的命怕是都得没了半条。
更何况,在前去处理潮州水患之前,父皇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交代他办。
通过这些事,其实也能知晓父皇对自己的看重,交代的事情越是重要就证明是父皇的有心培养。
所以,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觉得很累,但同样也是一种荣耀。
可现在父皇说要将这一切全都给夺回去,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这意味着父皇对自己真的很失望。
最重要的是,将这一切落在别人眼里,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滚出去。”
帝临天没有心思理会帝景襄,摆了摆手,也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见状,帝景襄脸色难看的退了出去。
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如先回去求求母后,有母后帮忙,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帝楚焱在见到帝景襄离开之后,心就渐渐沉了下来。
他明白,接下来处理自己的事情才是最糟糕的。
御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文翰静静地站在一旁,在听见皇上对帝景襄的惩罚之后,倒是并不意外。
这样的结果还算是不错。
的确惩罚了,只不过不起潮州那么多枉死的百姓,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大家暂时平息怒火。
“你有什么想说的?”
帝临天淡淡的看着帝楚焱,目光比起之前看帝景襄的时候更加冷漠,甚至充满了厌恶。
这个混蛋!
自己没本事,事情处理不好就开始暗害别人。
为了一己之私,想要给所有人下药,甚至希望瘟疫闹得更严重一点,简直是个畜牲。
帝楚焱沉默了半晌,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只觉得情况糟糕透顶。
“父皇,之前的事的确是儿臣没用,没能将事情办好,但之后的事情并不是我做的,是他们栽赃嫁祸给我的!”
“砰!”
就在帝楚焱说出这话的瞬间,帝临天拿起桌上的杯盏就砸了过去。
那杯盏直接砸破了帝楚焱的额头,鲜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却依旧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敢动弹。
“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你是想着顺着这件事直接抓到你才承认不成?”
帝临天在听闻文翰所说的种种证据之后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铁证如山,根本没有任何可辩驳的余地。
然而,这混账到现在除了张口一句是栽赃嫁祸之外就没有别的了,简直丢人现眼。
“你既说这件事是别人栽赃嫁祸,那你就说说究竟是怎么栽赃嫁祸的,你可有证据?”
帝楚焱微怔,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这方面。
“有没有。”帝临天又问了一遍。
帝楚焱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有证据。
“父皇,儿臣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就直接将我关了起来,我根本没有调查这一切的机会。
儿臣原本以为文大人会给儿臣一个真相,没想到最后文大人也被他们给蒙蔽了。”
帝楚焱说的情真意切,“儿臣知晓此次的事情并没有办好,是儿臣的错,可不能仅仅因为这一点就说一切全都是儿臣的错啊!”
“你的意思是……文翰陷害你?”
帝临天问了一句,一旁的文翰则是神色淡然的瞧着这一幕,倒是并不意外。
明明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了,帝楚焱还是一副就是不认的模样。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他们的计划做的天衣无缝,所以就连文翰大人都被蒙蔽了。”
帝楚焱并没有针对文翰的想法,毕竟文翰就算是自己针对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绝对没有必要再得罪文翰。
“你没有证据,可现在文翰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找了出来,你这样的矢口否认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