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说的确实是实话。饭馆的生意最近很好,经常整个店都是满的,以前的时候,那个雷哥还经常来光顾,不过很奇怪的是,雷哥最近并不来了。但是,雷哥是一次也没找过他们的麻烦了,似乎是被店里的美食给征服了?(无从考证)也或许雷哥是被阿秀这个手脚伶俐的服务员给征服了(有处考证),原因是雷哥他们每回来,都要说上这么几句“阿秀真是个好姑娘呐!”“是啊是啊,心灵手巧,勤劳踏实!”“谁娶了阿秀那是谁的福气,再看……一看便知道是容易生养的!”
阿秀有时候自己都怀疑,来这个饭馆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吸收灵气的。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满脸枯黄的阿秀了,她现在的皮肤不说红润有光泽,但也是健康的色泽。就连她回乡下,爷爷都是夸张地来了一句:“秀啊,你变漂亮了!”这回真真是对得起死去的爸妈给她起的阿秀这个名字了。不仅如此,爷爷说最近有好多村里的人给她介绍对象,什么东村姓王的,西村姓林的,一大打呢!
更有一些大妈有时候也会来店里吃饭,找阿秀说话,“姑娘你叫啥名?”“说了人家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这闺女真不错,将来生的儿子也必定是白白胖胖的”,“唉哟,这闺女真招人喜欢,瞧多能干啊!”“XXX你家里弟媳家里不是有个小伙子还没找对象嘛,改天带来这里吃吃饭,认识认识人阿秀”……
阿秀:【羞羞羞】
阿秀:【大红脸】
阿秀:【苦恼状】
多年后的阿秀:不知不觉就成了饭馆里的第一交际花,实非我愿。
哎哎,跑题了,回归正文。
店里的景象本来还是欣欣向荣的,中午的时候,杨铁树等人就冲了来,要进来抢虎子。杨铁树去抢虎子,王苗兰就在那砸椅子,狗蛋看着桌上的面啊菜啊,就一个劲往嘴里塞。强子他们根本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都纷纷把王苗兰和狗蛋驾到了门口,强子去帮李婶,才没让虎子被人抢了去。客人们都吓了一大跳,不敢吃饭了,站一边围观。而且这钱都还没收呢,亏大发了。
杨铁树哪里想到还有人会帮李翠花他们母子,所以才有了上头那装慈父的一出。
安瑶听了强子说的话,点了点头,淡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来我的店里,打翻了我店里的桌椅,我还没找你们要赔偿费,你们还敢要钱来了?”
杨铁树和王苗兰一听这,再一看陆安瑶这架势,妥妥的主人姿态。不对啊,他们都以为这个店是李翠花的,所以他们才敢蛮横地摔东西,这会儿他们才明白这店是小姑娘的。想想也是,当时听村里人说这小姑娘是上海人,可有钱了,在村里又和李婶关系好。不过……就是个小姑娘,他们也不怕。
“小姑娘,你可别听人瞎说,没证据就别说东西是我们砸的。”杨铁树咬了咬牙:“这是我和翠花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嘿,你找打是不是?”强子看不下去了:“东西明明就是你们砸的还不承认,大伙都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
大伙纷纷应是,“睁眼说瞎话,当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呢。”
王苗兰撇撇嘴,狡辩道:“是我们砸的那又怎么样,要不是李翠花不给我们钱,我们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小姑娘,你识相点的就叫李翠花赶紧把钱给我们!”
“你到现在还真是好意思啊。”安瑶好笑地摇摇头:“李婶是我店里的员工,我必须对她负责。今天你们把我的店铺弄成这样,我没让你们赔钱就很不错了,但欺负我员工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算了的。要钱没有,也请你们快点走,不然我们就找警察来说话。”
杨铁树:“都说了这是我和翠花的事情,凭什么喊警察来,这事就是警察也管不着!”
“你还真会撇清关系。警察是管不着你和李婶的事情,但是你们到我店里搞破坏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推脱的。我这桌椅都是新买的,菜啊面啊也不便宜,客人在这里吃饭,关注的环境,现在环境被你们弄得一团糟,客人的心情也被你们搅得一团糟。你们可否知道,你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让我们饭馆损失了多少钱吗?这些所有费用加起来,起码也得几十块。”
这还不是后世,要是后世,有重大会议被人搅合,一分钟就是上千万。
“这又怎样!”王苗兰扬起头颅得意地对她说:“李翠花已经说了,要给我们一百块钱。只要我们有了一百块,也不愁没钱还给你们。”
安瑶淡淡一瞥,讽刺地勾起嘴角:“那你又错了。谁说李婶会给你们钱的,你们一分钱也捞不到。”
“你你你!”王苗兰被她淡然的语气呛得沉默了半晌,指着李婶吼道:“李翠花,快给钱!你自己亲口说的,大家也都是实实在在听到你说的,你还想耍赖不成!”
“安瑶,要不……”李婶为难地看着人群。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一个妇道人家被人指指点点没什么,只是安瑶年纪小,还在读书,被人议论像什么话。她可不能连累安瑶。
“婶子,不能给他们钱!这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之辈,我们不能纵容。”安瑶哪里不清楚李婶要说什么,但她不在乎,要是一点流言蜚语就能打倒她,那她还活着做什么。人的心灵要是那么脆弱,脆弱到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打倒的话,也只能说明那人修为不够。
她起码两世为人,这些事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杨铁树,李婶上次给你们一年肉票的时候,就已经把虎子赎回来了。谁知你贪得无厌,见不得李婶现在过得好,又拿虎子要挟她。上一次李婶给你肉票的事情,村里人都清楚,虎子从那时起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有脸说虎子是你儿子?一年的肉票就能把儿子卖了的人,你真是厚颜无耻。要是我,早就自己躲家里不出门了。”陆安瑶向前走了几步:“而且,王苗兰,你说虎子这些年在你们家白吃白喝,可虎子是杨铁树的儿子,儿子在父亲家怎么就能算白吃白喝呢?好,就算是白吃白喝,但你们这些年奴役虎子,这总该可以抵消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