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74你要全身心属于我——【10000+】
顾南音抿唇,下巴枕在他的胸口,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她没想过,她们打的原来是这种主意。
她若是只能给顾氏带去负面影响,董事会也定然不会同意她进入公司,她们这如意算盘还打得真响。
小手往着男人精壮的腰间摸索了阵,直接搂住,俏皮的指头在衬衫的布料上跳来跳去,“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的?撄”
陆延赫的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背,微挑的薄唇染着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她的印象中,第一次见面很糟糕,她买醉,在酒吧门口被这个男人带走。
不过,男人说的第一次见面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铃声突然响起,顾南音皱了眉,从男人身上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朝着斜躺着的男人对视了一眼,才接了电话。
是顾庆恒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顾庆恒的声音大得连躺在床上的男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她将手机拿远了些,清亮的眸子一黯,“我知道了!马上回来!偿”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进包内,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朝着男人看了眼,声音有些闷,“今晚不能陪睡了!我先回家了!”
见着她的样子,陆延赫伸手便将她拖入了怀中,电话那头的内容他听了七七八八,“明天翻倍补给我!”
顾南音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眸色很深,看一眼就能被卷入其中,她没想多久,点了下头。
过了几秒,她仰头在男人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我该回去了!”
“嗯——”男人勾唇,握着她细腰的手拿开,“应付不过来,别逞能——打我电话,24小时不关机!”
顾南音站直了身,整理了下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放心吧!如果这点事我都应付不来,那我还配当你的学生吗?”
学生?陆延赫勾了唇角,这个词用得极好,都快成了禁忌了。不过他到是没见过这么让人操心的学生——
她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客厅里,灯依旧亮着,顾庆恒面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黎汐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说是要回学校的顾黎菲也坐在一旁。
顾南音唇角一勾,扫了一圈,笑道,“这架势是打算审问犯人吗?”
“逆女!以前你犯的混账事我就不说了,韩家那小子说你和人同居了又是怎么回事?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人!那个男的是谁?趁早给我断了!”顾庆恒气得直瞪她,说得有些急火攻心,呼吸粗了些。
顾南音无所谓地耸耸肩,“爸,你和黎汐不是急着想把我嫁出去吗?之前还不是同意让她给我介绍林二公子认识吗?怎么,我现在跟人同居了,您不是应该庆祝吗?终于摆脱了我这个麻烦了。”
提到刚刚才平息了下来的林二公子,顾庆恒面色一僵,走到了顾南音的面前,抬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相比之前的生硬语气软了不少,此刻听起来倒显得有些怪异,“南音,那是你汐姨胡闹,我也不知道她会找来林二少。听话,跟那个男的分手,爸爸会给你物色个好人家的!”
顾南音咬了咬牙,胡闹?
见她朝着黎汐看去,顾庆恒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汐姨那里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看你,上次一巴掌也打了,气也该消了。是不是?南音,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别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是我们顾家的大小姐,顾氏的千金,是顾氏的继承人,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以后要嫁人也应该找个配得起你的!是不是?听爸爸的话,跟那个男的断了!”
不三不四?顾南音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若是那个男人知道她爸爸是这么形容他的,会不会暴走?
“姐,爸爸说得对!你就听爸爸的话吧!爸爸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顾黎菲见黎汐一个劲地对她使着眼色,这才站起身来开口,善解人意的语气一贯的柔和。
顾南音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黎菲,那一眼的深意到也看得人有些心惊。
顾黎菲面色一僵,眸子里的闪躲到是很真实。
从夏妈妈说的那句话衍生过来可以说,怯弱和不自信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不论外在怎样修饰都无法掩盖去。顾黎菲在顾家养尊处优地过了十几年,外在再如何包装,也无法将深入到骨子里的东西除去。
爸爸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顾黎菲绝对知道,但她却也没说出来,这说明什么?有些时候,顾黎菲也挺聪明的。
顾南音收回了视线,微敛眸子,“好,那我就听爸爸的!”
“这样就对了!”闻言,顾庆恒眼底才重新有了笑意,满意地点头。“既然这样,以后也别整天往外面跑!晚上别动不动就跑出去!还是要有些大小姐的样子。”
“知道了!”她应了声,抬眼,“爸爸,那我现在可以回房间去了吧?”
“嗯!去吧去吧——早点休息!”顾庆恒笑着道。
顾南音看了眼杵在一旁的顾黎菲,也没说什么便抬步离开。
对于顾南音,顾黎菲还是有些后怕的,有些时候她的一个眼神她都会感到害怕。
回了房间她一直焦灼地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精致的眉紧紧蹙着,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也没想到韩梓辰居然会跟顾庆恒说,等她想要拦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敲门声惊扰了她的思绪,朝着门口看了眼,过了会便传来了黎汐的声音,“菲菲睡了吗?”
顾黎菲忙走过去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黎汐,她语气有些不好,“妈你怎么过来了?”
黎汐把手里的牛奶拿给她,走了进来,“那个跟南音同居的男人是谁?”
之前因为事发突然,母女两根本没通过气。
顾黎菲轻叹了声,将牛奶放在了梳妆台前,“还能谁啊?就是我们之前在商场前见到的那位,GK的陆总。看着两个人关系好着呢!怎么看,她都不应该这么直接就答应爸爸跟他断了啊!”
黎汐想了想,才看向自己女儿,“这件事,你注意盯着点。”
“知道了!”顾黎菲走到了黎汐的身边,勾住她的手臂,“妈,我们这么做还有意义吗?爸说的顾南音才是顾氏的继承人啊!”
“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如果真的让顾南音接手了顾氏,还有我们什么事?之前在酒店陷害她的事,她知道是我们做的,一旦接手了顾氏,那我们不就遭殃了?好好听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的!”黎汐抬手拍了拍顾黎菲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房间里,顾南音趴在床上,刚洗过澡,身上穿着轻薄的真丝睡衣,两只小脚翘得高高的。
看着短信她不由地笑了,打了一句话上去就按了发送。
‘陆大神,我被禁足了,所以陪睡延后——’
远在陆苑的男人此刻也半靠在床头,黑色的真丝睡袍的衣襟微敞,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胸膛。干净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轻滑过,见到上面的短息,眉头皱了起来。
陆大神?陪睡延后?
不消半分钟,顾南音就收到了回复,简单的一个嗯字,让她摸不着头脑。
正打算打电话过去,又进来了一条短信,这次是一句话。
‘非人为不可抗力因素,驳回!’
看到后面两个字,顾南音撇撇嘴,又回道,‘驳回无效,有本事来抓我。’
反正她在家里,他又不可能真进来抓她,想到这她有些肆无忌惮了起来,完全得意忘形得尾巴都高高翘起来了。
‘有个成语叫秋后算账知不知道?’
顾南音看到这条短信,只觉的后背一凉。忙将手机丢到一边,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她还能怕他不成?
大半天没收到回复,陆延赫薄唇一挑,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是呆板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挂了电话,男人垂眸看着手机,薄唇倏地一挑,还真以为回了家就安全了?啧啧,这丫头连走都没学会,就想着要跑了?
顾南音起了个大早,长发松松垮垮地散在身后,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自然而又慵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高贵的猫咪。
她安静地坐在在餐桌前,用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早餐,昨天折腾晚了,说实话现在还有些不清醒。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女儿,轻叹了口气,“南音,我看你这几天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就别出门了。不是快毕业了吗?等毕业了,就进公司熟悉熟悉,之前实习的那个小公司就别去了!”
闻言,坐在顾南音对面的母女两脸色都变得稍稍有些不自在了,进入顾氏,那是不是将顾氏交给她也是迟早的事。
这是真打算禁她的足吗?顾南音抬了眸,视线扫过那对不自在的母女,微点了下头,“知道了!”
“菲菲也快放暑假了,到时候也跟着南音去顾氏锻炼锻炼,长长见识,阿恒你看行吗?”黎汐适时地开口,脸上挂着笑容。
“也好,以后也可以相互帮衬着点!”顾庆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黎汐,过了会才点头同意。
顾南音喝了口牛奶,笑道,“黎菲一个音乐生,长得又这么漂亮当个大明星没什么问题,但进咱们顾氏会不会太屈才啊?”
“姐,我虽然主修的是音乐,但在大学里面也辅修了工商管理的课程,而且我也想尝试些不一样的事情。”顾黎菲柔柔一笑,对顾南音那夹枪带棒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顾南音说过,明星说得好听点是偶像,说得难听点便是戏子,演绎着别人的人生,或者是表演给别人看,借此来博取众人的喜爱。但假的东西真不了——
“也是,让黎菲和你一起进去也有个照应!”顾庆恒见状,笑着缓和气氛。
“嗯,那就听爸爸的!”顾南音扬了扬唇角,乖顺地道。
或许这辈子所有的妥协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要来的多,顾南音抬手轻抚了下唇角,兀自勾唇。
她以前一根筋,妥协似乎在她的世界里压根不存在,但现在爸爸说什么她便答应,毕竟看着那对母女膈应的样子心里也会暗爽。
深夜,十一点,顾南音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完全擦干,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抿了唇,犹豫了会便拿过手机接通。
男人低磁的嗓音掷地有声,“出来!”
“什么?”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出声。
“下来!我在你家门外。”男人坐在车内,漆黑的眸却盯着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顾南音只觉得天雷滚滚,立马走到阳台上,大门外边的确停着一辆车,隔着大大的院落,她只能看清楚那辆车的轮廓。
“唔,等我会!我马上出来。”顾南音挂了电话,回房拿了一件薄外套就偷偷摸摸地往楼下走去。
坐在车内的男人,眼眸深深地看着从院子里一路小跑过来的女人,薄唇倏地一勾,等着她进了车内,才发动了引擎。
一只柔柔的小手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顾南音撇嘴,“我不去你那!我被禁足了,我爸要是知道我还和你搞在一起铁定玩完。”
“就在附近,不走远,乖!”男人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语气柔和。
“你说的。”顾南音悻悻地收回了手,这个死男人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抗拒。
陆延赫并没骗她,开了车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熄火。
此时,夜已深,公园内更是空无一人,路灯细微的灯光洒在的地面上,笼出了一种孤寂之色。
顾南音侧过脸,外面的光亮将她的小巧的脸蛋衬得愈发精致,“你怎么来了?”
“来算账——”男人的身体倾了过来,大掌捏了捏她精致的下颔,黑曜石般的眸在黑夜里闪着别样的华光,让人无法直视。
顾南音润了润唇瓣,刚想说话,红唇就被男人咬住,男人就像那凶猛异常的掠夺者,她的呼吸渐渐被剥夺,舌根也麻得厉害。用得着这样吗?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不就是昨天晚上没理他吗?
见她抗议得厉害,男人才微微缓和了些,离开了她饱经蹂躏的娇唇,声音低低哑哑的,“这个算利息!”
顾南音脸红得厉害,瞪了他一眼,却不想男人的一只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肢,另一只直接扣住了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扯,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她甚至都比男人高了一个头,车内的空间不是很大,她只能低着头。
“你不会这么晚过来,就是想亲我了吧?”顾南音软下了一直僵硬着的身子,白皙的皓腕直接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容娇娇的。
陆延赫捏着她柔软的腰肢,沉沉的眸却盯着她的灧丽的唇,邪气地挑眉,“吻你只是顺便——”
“那你想干嘛?”
“来算账!”男人薄唇一挑,大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你说说,你欠了我几次了,打算怎么办?”
顾南音望着男人的俊脸,抬手覆上他那坚毅好看的轮廓,细细地摩挲过去,那双漂亮的眸子漾着似水的温柔。“还能怎么办?慢慢还呗!总有还清的那天。”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往下移了些,语气轻挑,凤眸里漾着笑,“如果一辈子都还不清呢?”
“什么嘛!怎么可能,陆总,你可别坑我!”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美眸里流转着的都是男人此刻的样子。
“坑没坑你自己没感觉吗?”陆延赫轻笑了声,大掌按在她的脑后,薄唇又贴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缠绵悱恻的吻,温柔的攻陷着她原本就薄弱的感官,她顺从地闭上了眼。
等到被放开之时,顾南音气息不稳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半晌才吃吃地笑出了声。“陆总的吻技真好。”
男人挑了下眉,“是你太青涩!”
“那你教我?”
“好——”
“陆总,以后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装不认识吧!”她的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似乎敲在她的心口那般。
“我答应我爸爸了跟你断了。”
“断了?”陆延赫黑眸一眯,绕着她发间的手指转为往下梳,“我们这样叫断了?”
凭着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了。忙解释,“我那不是应付我爸爸的吗?我们偷偷的,陆总难道不觉得偷.情更刺激吗?。”
“的确刺激!”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道。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们就偷偷的!”顾南音面上一喜,“呐!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幼稚!”
对男人的评价,她不以为意,“那我先说好消息好了,我爸说等我毕业了就让我直接进公司。不过坏消息是,顾黎菲也要跟我一起去。”
“你该知道,有时候坏消息到最后不一定是坏的。要记得,你始终都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男人的长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蹭了几下,语气平缓,“有的时候以身份压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陆总——”顾南音软软地喊了声,尾音有些微微酥麻。
落在男人的耳中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他朝她看了眼。
所以这男人是在叫她仗势欺人吗?领悟到了这点,顾南音笑得眸子都成了弯弯的月牙状,“陆总,你真好坏啊~”
在男人眸子微眯之际,顾南音又软软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抬头——”摩挲着她下巴的手一松,陆延赫沉着声开腔。
“你要干嘛?”她攥着他衬衣的手微微一松,边抬头边问。
“老师要授课了。”
话音刚落,温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唇上仿佛是有一道电流通过,酥酥麻麻的让人无法抵抗。
等顾南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走不稳,她朝着大门走进去,都还能感觉到男人投注在她身上那灼灼的视线。
他这个老师还真当得尽心尽责,让她根本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对上那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会是对手?
————
这几日,顾南音要准备毕业答辩的事,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期间韩梓辰有打过几通电话过来,只是她压根没接。正如苏烟曾经说过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有必要为了些不重要的人,让自己心情变糟。
于她而言,韩梓辰终究是过去了,那个年纪可以说是年少荒唐,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再用着这个理由就说不过去了。无爱无恨,顶多有的是厌恶。恨是一种情感,厌恶只是一种态度——
而且,那个男人有着深度的洁癖,她犯不着为了不必要的人而惹他不高兴。
上午刚做完答辩,下午就要拍毕业照,相较于其他的同学,顾南音显得轻松了许多。
操场上一圈都是穿着学士服,青春洋溢的大学生,顾南音穿着宽大的学士服,笑容惹眼,在人群中不算多出挑的,但看到的时候却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挑了个面对太阳的位置,席地而坐,学士帽戴得歪歪的,一脸俏皮的笑,对着手机比了个有些俗气的剪刀手,按了快门,“咔擦”一声,画面便被定格了下来。
男人接到这条消息时,正压着林思远去林家的路上。
宽敞的劳斯莱斯加长版的后座上,陆延赫坐在中间,修长的腿交叠着,长指轻轻地扣在膝盖上。而反观坐在一旁的林思远,则是截然不同,脸色十分不好,每次都来这一套,他家老妈治不了他,总会叫自己这个小舅来治他。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下,就见着坐在中间气定神闲的男人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点了下。
一张照片就占满了屏幕,身穿着学士服的女孩正对着太阳而坐,身后是一片茵茵绿草地,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耀眼,美眸里满满的流光溢彩,脸颊边上的剪刀手有些傻气但看着却显得活力。
林思远见着小舅舅笑了,便斜了眼看过去,虽然看不真切,但大致的轮廓还是看到了。这不就是上次害得他ED的女人吗?
笑得这么花枝招展——这是在卖笑吗?
陆延赫看了一阵,才回了一条过去,‘几点结束?’
很快那头就有了回应,‘晚上还有毕业party,最早也要十一点。’
‘嗯,结束了我来接你’
男人打了一串话发了出去,抬眼时扫了林思远一眼,眼锋那叫一个犀利。
林思远乖乖地便不敢再造次了,但还是心有不甘地看了眼陆延赫的手机,讨好的小眼神就冲着陆延赫飞去,“小舅舅,你以前不是不玩微信的吗?我们加个好友呗——”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勾唇,那双黑沉的眸看向他。
“嗷呜!小舅舅,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外甥——”林思远被看得发虚,惨叫了一声,埋怨。
“她能给我暖床,你行吗?”陆延赫浅浅勾唇,转开了视线。
他能说他也能吗?
“就算你说行,我也不至于眼瞎到这种地步!”
这算不算神补刀?林思远嘴角狠狠一抽,嗷呜——又被羞辱了。
晚上的party一直闹到很晚,都是一群二十多岁的即将迈入社会的青年,从酒店里出来便朝着要去叙摊。
顾南音原本不想去的,只是被室友容浅拉着也脱不开身,去了KTV定了个通宵的大包间,叫了十打酒过来,边喝边鬼哭狼嚎地唱歌。
顾南音酒品不好,也没敢喝多,她还记得男人刚才的叮嘱,喝醉了后果自负。
至于是怎样一个自负法,她想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酒过三巡,她也没能避免,还是喝了点的。
“顾南音!”突然有个男生拿了话筒,大叫了声。
有些震耳,顾南音愣是没反应过来,到是坐在她身旁的容浅推了她一把,“南音,班长在叫你呢!”
“…………”
她还没开口,包厢内便起了哄,口哨声鼓掌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嚷嚷了句,“安静!咱们的班长有事要说!”
不消片刻,包厢内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沙发上起来,直直地看向了她,顾南音只觉得气氛不妙,奈何室友直接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南音,我……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很、很喜欢!只是看到你一直围着别人转,我才没有跟你说起。本想着就这么埋在心里也好,但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南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我们在一起吧!”
话落包厢内更是闹腾了起来,纷纷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顾南音有些尴尬,咬了下唇,她从来不知道在她追逐着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默默地喜欢着她。
感动的同时,她想的是该怎么拒绝才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但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有些生硬了些,“班长,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站着的班长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自嘲地笑笑,摆手,“那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坐在角落已经喝高了的人,嚷嚷出声,语气极尽嘲讽,“不就是个表.子吗?还装什么清高?都玩好几P了,有人看得上你,嗝——你还挑三拣四!”
“是啊是啊!没想到、是这样的女人。要是我是那男的也受不了——”有人附和着道。
“咱们班长看上你,不嫌弃你,还不是你的福气?还挑三拣四。”
容浅见顾南音的脸色不好,也知道过分了!忙起身,搂住了她的肩膀,朝着那几个胡言乱语的男生骂道,“别胡说八道,你们出门是吃了大蒜吗?说话那么臭!我们南音不是那样的人,是误会!”
班长也出来训斥了他们几句,这才安分了点下来。
不过也有嫌事不够大的,回了句,“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明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不堪入耳的话让顾南音气得直发颤,推开了容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大步地就朝着那个人走去。
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砸在茶几上,伴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声,里面的黄色液体也喷溅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有些被溅到,而她却直接拿着啤酒的颈部位置朝着那人走去。
只是这个时候,包厢内的人都震惊了,都没能反应过来。
打碎了的啤酒瓶上面全是锋利的割面,她捏在手里满身暴虐的气息,只是她的唇角却牵了起来。
见着因为害怕而缩到了角落的人,她笑了笑,语气森然,“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没说——我错了!顾小姐,我不该这么说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缩着的人额头上不由地冒出了不少的冷汗,止不住地讨饶。
班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抬步就要上前,“南音,他不是有意的,他喝醉了才乱说话,你快把东西放下!会伤着自己。”
顾南音立马拿着啤酒瓶对着他,“你别过来!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要管!”
见到班长老实了,她才转头看向刚才几个说了她的男生,笑容残虐,不过偏偏是那样的一张脸,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狰狞,反倒是多了些妖艳的美。
见状,整个包厢的人都开始默默地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这位大小姐的坏话。
顾南音穿着高跟鞋的脚突然踹上了一个男生的腿,笑得勾人,“你说我是表.子?还装清纯?”
男生被顾南音踢了一脚痛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呼出声来,忙摇摇头,“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喝醉了!顾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她拿着啤酒瓶的手微微一转,直接对着男生的胸口,仿佛只要再送过去一点,尖锐处就能没入体内。
班长和容浅都在一旁说好话,却也不敢上前,生怕这么一下顾南音就真的扎进去了。
顾南音自然是有分寸的,虽然刚才可能只是一时脑热,但这些理智还是逐渐回来了。
她眯起的眸从几个男生脸上一一扫过,“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说这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倘若现在换做一个脆弱的女生来,被你们这么议论,你们想想她会做什么?自杀都有可能!”
那几个男生愣是被她的气势煞到,整个人瘫痪在沙发上对她说的话频频点头。
陆延赫推门进来刚好正对着顾南音,地上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残渣,还有浅黄色的酒液,包厢里有些乌烟瘴气的。
她那清冷的质问声落在耳中,男人的眉峰倏地一皱,斜飞的凤眸往着包厢内一扫。
感情他的丫头这是受了欺负。
修长的指在墙上摸索了阵,只听得“啪”的一声,包厢内瞬间一片亮堂。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朝着陆延赫望了过去,顾南音也不例外,只是这一望,到是给了那个被她用酒瓶抵着的男生有机可趁的机会。
他立马夺过那只啤酒瓶,那锋利的割面朝着顾南音刺过去,说时迟那是快,原本在门口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将她卷入怀中的同时长腿一踢,正巧踢中了那个男生的手腕,拿不稳的啤酒瓶掉下而后便深深地扎进了男生的腿。
随即男生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顾南音被男人护在怀里,这个时候闻到他身上那清冽的味道竟然有些失了神,小手更是紧紧地揪住了男人的白衬衣。
包厢内瞬间乱成一团,有忙着打120的,也有去找保全的。
最后他们去了警察局,录了口供,迫于男人的压力,再加上是正当防卫,当天晚上就放他们离开了。
坐在车内,顾南音还有些心有余悸,差一点点的,躺在那边的就应该是她了。
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知道她怕,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好了,没事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她抬手搂上了他的腰,声音里还有些发颤,委屈地道,“我没有想伤了他的!我真的只是吓吓他们的!我有分寸的。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男人轻叹了声,将她搂紧,“我知道,是他们的错。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都理清楚了,他的人,自己都舍不得骂上一句,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顾南音咬着唇,推了推男人的腰,起身,那双水眸此刻只剩下雾气,“如果不是你出现了,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可能是我!我好后怕!”
“那样的事不会发生的。”陆延赫低头吻了吻她的娇唇,大掌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我不会让你受伤,信我。”
对视了一会,顾南音撇嘴,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脸也跟着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肩窝。“你这么好,我赖上你就不肯走了怎么办?”
“那就赖着吧!”唇角轻扯开,男人脸上的笑容温暖和煦。
与平时的玩世不恭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只可惜一直埋在他肩窝的女人没见到。
顾南音没回家,之前和家里报备过,所以男人直接领着她回了陆苑,发生了那样的事让她一个人他也是万万不肯的。
折腾了这么久,进门的时候已然过了凌晨两点。
陆延赫从衣柜里抽了一件自己的衬衫卷着内衣直接塞给了她,“去洗澡,别想太多。一切交给我来处理!OK?”
“OK!”顾南音比了个OK的手势,这才乖乖地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她进了浴室,男人才收回视线,踱步到窗前,拿着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电话接通,男人的视线渐渐飘向了远处,声线低沉而磁性。“帮我办件事——”
顾南音有些恹恹地从里面出来,她的脸蛋因为洗过澡而透着一股粉润,身上穿着男人的白衬衫显得越发娇小玲珑。相比于他,这个女人的确是小,玲珑纤细的骨架,偏偏该有料的地方又都有,他是说错了,她的身材其实很标准。
男人半靠在床上,薄唇一勾,朝着她勾了勾小指头。
她大概真是当时被气昏了头吧!这件事归根结底错的还是她,她不该那么冲动拿着啤酒瓶就冲上去,若是没那么冲动那也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过来——”陆延赫见她不为所动,沉着声音淡淡的道。
男人的声音还是将她拉回了现实,迈开腿朝着他过去,她主动地靠了过去,小手环住了他的腰。
“陆总,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的对不对?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管不住他们说什么。”她的脑袋一偏,枕在了男人胸口。
“嗯,是冲动了点!”男人淡淡地点头,微垂的眸子里映出了她的样子。“不过,你没做错。一味的忍气吞声只会让别人越发得寸进尺。”
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肩头,轻柔地捏了一下,“我说的冲动是你不该将自己不计后果,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就算没有之前那一出,那么锋利的东西万一不小心伤了自己怎么办?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应该把自己保护好。”
顾南音重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颔,微微上抬,她的面便正对上了男人的俊脸,漆黑的眸如那幽深得见不得底的深潭,一股强大的引力不断地将她卷入其中。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传开,“顾南音,你记住,只要不超出我的容忍范围,不管什么事我都帮你摆平。”
“那你超出你容忍范围的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超出?”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她宛如一个好奇宝宝那般。
一般女人听到这种话都应该是一脸感动的,只是顾南音的反应有些迟钝,揪着男人的半句话不放。
陆延赫俯下了身子,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我有洁癖!”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顾南音眯了眯眼,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到了这上面来。
“你要全身心属于我——”男人薄唇欺上了她的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