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祖的屋里……
“什么,你说那个小姑娘就是虎纹玉镯的主人?”,马光祖一脸兴奋的说,“太好了,我们马家代代相传所要找的人,终于到了你这一代,被你找到了。”
马信稼说:“是啊,而且,我那个姜望同学,是那个羽儿的意中人。”
马光祖说:“好啊,等我们这次棺材村回来,就带他们去先祖的墓葬吧!那个,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屋去陪楼老师吧!”
“嗯”……
小山村的夜里非常安静,旅途疲劳的姜望一伙早早的都进入了梦乡,这一天晚上,每个人都做了一个梦。
在羽儿的梦里……
那里有一个身穿布衣的俊朗少年,少年的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海螺。
“羽儿妹妹,看我拿来了什么?”,少年道。
羽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天真的道:“羽堇哥哥,羽儿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它真的好漂亮啊!”
那个被羽儿唤作羽堇的少年道:“这是在很远的大海便才有的东西,它叫做海螺。羽儿妹妹喜欢就好,我就是特地把它拿来送给你的。”
羽儿说:“可以吗,它看起来很珍贵,真的可以送给我吗。”
羽堇点点头道:“我说送给你就送给你。再说,我爹爹说了,等你长大后,你就是我的的妻子了。所以了,即便是送你再珍贵的东西我都愿意!”
羽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妻子吗?你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对了,堇哥哥,你刚才说大海,我很想去看看你说的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它很大很大吗?”
羽堇把海螺递给了羽儿,道:“大海吗,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听爸爸说,大海可是大到没有边的,从来都没有人能到达大海的尽头。对了羽儿,你可以把海螺放在耳边,里面可以听到海的声音哦!”
“嗯”,羽儿把海螺放到了耳边,仔细的听着,那海螺里传来了一声:“羽儿妹妹,我是你的堇哥哥,我最最喜欢羽儿妹妹!”
羽儿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仔细一想便回过了神来,撒娇似的道:“坏蛋堇哥哥,这里面明明是你用你的“声炁”做出来的声音,尽然敢骗我,看我不捏你几下!”
说完,两人便追闹起来……
这一晚,羽儿的枕头竟然是被眼泪浸透了……
在姜望的梦里……
姜望和他的父母在家里正准备吃饭。
姜望的爸爸道:“一会吃包子,你得把手去洗干净才行哦!”
做医生的爸爸有特别的洁癖,让姜望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在那梦里,那手好似是永远都洗不干净一样,姜望是只能永远的洗下去。
“呼~”,姜望的胸口一闷,他终于是从那无尽循环里跳了出来。
“开饭了!”,姜望的妈妈声音传来,妈妈拿来了热乎乎的白馒头,姜望一手便抓了一只馒头。
那馒头,软乎乎的很有弹性,手感非常好。突然,姜望发现自己手里抓的不是馒头,而是丁可可那对绵软而有弹性的酥胸。姜望的手在那上面不停的揉着揉着,弄的丁可可不断的娇喘连连。
而在丁可可的边上,是羽儿正露着那可爱的小香肩,不停的唤着:“望~哥~哥~,望~哥~哥~,我要,我要!”。
这奇怪的梦呀,那一晚,姜望的枕头被口水浸透了。
孙主任的梦里……
他梦到了有人来看望自己,那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孙学武,那孙学武特地从北京赶来看他。和孙学武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镶了几颗金牙的胖子,说是有好东西给他看看。
那胖子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个长方形之物,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口小棺材。棺材上刻了一个雕刻精美的“陵”字。那胖子说自己打不开这个小棺材,里面肯定有宝贝,要孙主任帮忙。于是,孙主任便接过了那小管次啊,并用尽了力气想掰开它。只是,在那梦里,孙主任是无论如何都掰不开它。
楼老师的梦里……
楼老师正在参观新学校,那学校的走廊很长很长,好似永远也走不完。
楼老师突然停下来,将手伏在了墙上。可那墙壁只是被楼老师轻轻一推,就塌了下去。所有的墙壁都好似是用沙子做的,里边没有水泥、没有砖头、更没有钢筋,塌陷不断的蔓延开来,整个学校都开始塌陷。楼老师不停的跑着,身后的走廊不停的塌陷,可是那走廊好似永远没有尽头,永远也跑不出去。
“呼~~”,楼老师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了,但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沉很沉,好似有千金的重物压在自己身上,连抬一抬手都做不到。一种莫名的寒颤传遍了全身,他是觉得正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朝自己慢慢接近。
“啊!”,楼老师一声闷哼,终于坐起了身来。身上盖的毯子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回想起刚才那一切,实在是心有余悸。
马信稼的梦里……
他正在和学姐江美琴约会,两人深情的对视着。突然间,美琴面露痛苦的表情,头发迅速的掉下来,脸上的皮肤也变的褶皱霉烂,最后只剩下两粒大大的眼珠子挂在那黑洞洞的眼眶里,死死的盯着马信稼。
马信稼转身想跑,可那周围突然出现了更多的眼球围了上来,那些眼球里还不断的流出殷虹的血来。
马信稼拼尽了力气想跑远,可不管他怎么用力,永远都是在原地踏步。而那些眼球则不断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马信稼终于摆脱了那可怕的梦魇,醒了过来,他是看到了同样坐起身来的楼老师。
“楼老师,您也做噩梦了吗?”,马信稼道。
“是啊,我梦到新学校塌了,好可怕。你也是吧?”,楼老师擦了擦眼镜,戴了上去。
“呼,我们聊会天再睡吧,真的吓死我了刚才”
……
第二天早上,大伙吃完了早饭……
姜望是斗志满满的,正帮着大伙准备要带的东西。
羽儿看起来却不是那么精神了,话也不多,总是低着头,少了平日里的那份天真的笑容。
孙主任在那里甩着胳膊锻炼活动筋骨,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的指甲都有些翻起了,不知道一晚上在抠什么东西。
而马信稼和楼老师两人,眼圈黑黑的,好像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马信稼接着又问楼老师:“楼老师,您今天是要去学校转转吗?”
楼老师答道:“是呀,昨天晚上做了那个可怕梦,我今天是一定要仔细的看看新学校的建造质量!”
马信稼说:“那您一路上注意安全啊,我们今天去棺材村,最快也要要明天才能回来!”
马光祖正把竹篓里的面具一个一个拿出来清点,清点无误后,他又把那些面具放回了竹篓里。不一会,他又找来了一个化妆盒,里面放有各种的颜料和画笔。
马光祖对着马信稼说:“今天晚上要跳一处傩舞,你要给我搭把手,你来扮那个王婆婆!”
说着,马光祖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喇叭,“嘀嘀嘀”的吹奏了一通后,喊道:“出门喽!”
马信稼向孙主任解释道:“这是我们傩巫的一个规矩,每次出门做法式前,都要吹上一段小喇叭才行。至于那个化妆盒,那是我们傩师画脸用的。而我爸爸说的王婆婆,是做法请神前的一个小角色,要演一出戏,由那个王婆婆把爸爸他演的主角给请出来。”
二十分钟后,村口的一块大石头边,姜望他们是在这大石头处等那去往棺材村的小公交……
这时候,姜望突然觉得不对劲,突然觉得视觉迷糊,于是他转过头去看了一下远处,好放松下眼睛。可当他回头的时候,他却惊恐的发现身边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边。他吓坏了,开始不停的晃动着脑袋,却发现自己身子好像是被什么拖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呼呼~~”,姜望狠狠的在自己的牙尖上一咬,咬出了血来,他似是感到精神一怔!
“怎么了,望哥哥!”,羽儿的声音出现了。
这时,姜望的眼睛又能看清楚东西了,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其实都还在,而远处的小公交也是慢慢的朝着自己开了过来。
姜望暗自道:“刚才那是怎么了呢,真是奇怪?”
马光祖也是注意到了姜望的奇怪反应,他对姜望道:“你是不是昨晚睡觉太辛苦了呢,我们这农村里的脏东西很多,一不小心就会被迷了心智的!”
姜望道:“哦,昨天晚上…没有啊,我睡的很香,只不过流了好多的口水。”
马光祖道:“哦,那津液(马光祖的意思是说口水)乃是人体的精华,流多了就会火气不旺的!”
“啊?**?”,姜望疑惑的道,“没有啊,我没有啊…”
“呃~~~”,几秒钟后,姜望终于明白了过来,“哈哈哈,我弄错了…”
说这话的时候,公交车也到站了。
“快些上车吧,要坐好久的车呢!”,马信稼先是上了车。
车上很空,大伙都找了位子坐下,羽儿紧挨着姜望坐着。
“羽儿,从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就没看你笑过,怎么了?”,姜望关心的问道。
“昨天晚上,羽儿做梦了。梦见了以前部族里的羽堇哥哥。”,羽儿无精打采的答道。
“堇?”,姜望的心里突然的一阵泛酸,“你和那羽堇哥哥很要好吗?羽儿,不过如果不方便的话,不用告诉我!”
“望哥哥,没有关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我和羽堇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的爹爹也是我们部族里很厉害的战士,而且,我爹爹本来还打算让我做他的妻子的。”
“妻子…”,姜望的脸上露出了不开心的神情。
羽儿黯然的道:“不过……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逃过那场劫难,咳…”
羽儿对望哥哥道:“望哥哥,现在羽儿是你的妻子,不会再去想那个羽堇哥哥的,你放心好了!”
姜望搂紧了羽儿道:“嗯,我不是答应过你,以后就由我来守护你吗,你放心好了!”
羽儿接着道:“望哥哥,刚才羽儿说了羽堇哥哥的事情,你是什么感觉呢?”
姜望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指往嘴巴里沾了些口水,然后对着羽儿说:“你舔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羽儿伸出了小舌头,乖巧张开嘴,含住了姜望的手指,慢慢的吮吸着姜望手指上津液(口水)。
“咦,怎么是酸酸的~~,我明白了!”,羽儿暗自道。
不过,羽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那两眼里竟然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姜望说:“那就是我刚才的感觉,羽儿你知道吗?”
羽儿抹干了眼泪,抱紧了姜望说:“望哥哥,谢谢你,我知道了,你真的很在乎我!”,不一会儿,羽儿那绯红的脸颊上又露出了平日里那甜美的笑容。
姜望见羽儿又笑了,欣慰的搂紧了羽儿,心里暗自道:“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是吃了很多的酸豆角啊,我很隐晦的告诉羽儿,我吃醋了。只是,为什么羽儿会哭的。不过说起来,听羽儿说起他以前有个男朋友,我还真是不爽呀!看起来我的占有欲很强啊,算了,算了,和一个4000年前的古人吃什么醋啊!哈哈…”
乡间的公路很颠簸,公交车又很旧了,一路上车子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快散架了一样。公交车开了几站路,不时的有当地的居民或是游客上上下下。
“卫生院到了,卫生院到了,谁要下车赶紧下。下一站是棺材村!”,司机在那边大声的提醒乘客。
姜望透过车窗,看了眼那个卫生院。那只是个很普通的乡村卫生院,门面很小,孤零零的一座小房子,周围再没有其他的房子了。卫生院的墙上,刷满了诸如:“引下来,流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的计生标语。
“怎么把卫生间建在那么个地方。不过,目的地终于快到了!”,姜望暗自道。
就在这时,姜望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他是看到了那卫生院的墙上被涂满了红红的似是人血样的东西,甚是恐怖。不过再下一刻,姜望的眼前又恢复了视觉,那卫生院的墙上还是依旧只有那些标语。
“呼~~”,姜望暗自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连续二次走神了。还是说,这卫生院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算了,不去想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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