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世界中的明暗势力来分划世界的结构,那么就可以形象的看见一块披萨的模样。普通的面皮是普通民众,芝士是世界的政府势力,改变披萨口味的配料是世界的另一层面,面皮接触不到的部分。但即使是同属于配料的部分也有着不同的口味,一些黑暗料理的爱好者会把鱼干和梅子放在同一个披萨里,这只会导致吃的人拉肚子。
中国和美国的里势力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有着种种矛盾,他们曾经在黑暗物种的消灭的态度上产生了分歧,到现在这种关系也不可调和。除非是在一些极度危险的事件上两方高层的态度才会一致。
当然,这种态度上的分歧已经因为黑暗物种的式微而逐渐减弱到不足轻重的地步,不只是黑暗物种,连同整个世界的超凡力量都随着时间日渐削弱,不管是东方的式术体系、西方的魔法体系还是南方的咒术、北方的刻印,力量统统开始流失,简直就是末法时代。
科技力量的强大就像是促进了这种异变,在近百年之间让神秘侧加速崩坏,许多原本只需要身体就可以使用的能力必须依靠物体的传导,不知不觉神话真的变成了神话,想要混合鱼干和梅子的口味也可以通过科技的手段调和,不用担心拉肚子了。
“猎人”就是这种情况下组合科技和魔法形成的里势力。
“我们在检测到能量的异常变化之后就立刻赶到了现场,附近的监控设备全部被动了手脚,唯一的收获就是留下的废墟和一些魔法能量的残留。”白发的“猎人”带着昭晨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的后门,在这种满是高档商店的街区“猎人”为了可以随时方便到达任意一个地区消除混乱,在下水道系统建设的时候也一并建立了高速运载系统。这个酒店也是其中一个运载的节点,同时也是临时基地。
在一路上他对昭晨做了这个事件的说明,不明的高级吸血鬼出现、被破坏了的平民的商店,还有很久没有出现的“美食家”。魔法能量残留的三个样本都是SS级的,“猎人”组织不得不重视。
“这个人你们知道吗?”吴昭晨将照片从空间道具中取了出来,印有他哥哥的照片在酒店的灯光下显得很是明亮,白发的猎人接过了照片同时和她一起穿过了员工通道的门,昭晨注意到一个异常,在这里还有着另一个员工通道,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只使用那个入口。
“运用了光学迷彩的科技和闲人驱逐魔法,因为是科技与魔法的结合所以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才不会被发现。”这个猎人的语气中带着一点骄傲,似乎是为这个技术引以为豪。他也没有忘了看昭晨给他的照片,除了因为势力观念而有些隔阂外昭晨也看出他是一个很豪爽的人。
女人一般是不会讨厌豪爽又心细的男人的。
嘟嘟嘟――
穿过员工通道后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深幽的通道内铺着的轨道从一侧延伸到另一侧,左边和右边都通向了未知的地方,不过每隔五米就会有一盏绿色的指示灯照亮一小片地面,在黑暗中给予着安心的感觉。
白发猎人走向了一个操作台,点亮了呼叫轨道车的指示灯。小小的侯台被同样是绿色的指示灯照射着,他在灯光下仔细辨认着照片中的男人。和身旁的女性同样的黄色皮肤,棕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有些相似的面貌看得出血缘关系。
让他在意的是,这个男人是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在当天唯一失踪的人。
“你和他什么关系。”猎人看先了吴昭晨,审视的目光让她不爽,又有些担心。
“有必要向你说明白吗?”吴昭晨皱起了眉头,两双眼睛在此刻相互对视。轨道上传来运载车接近的声音,金属的碰撞和摩擦尤为得刺耳,他们眼神的交锋持续到运载车的停止才结束。
三个同样是全副武装的猎人从运载车中走出,不约而同的打开了自己的武器系统将枪口瞄准了昭晨,局势已经向着一边猎人的一方转变。
女人喜欢豪爽又细心的男人,只要那个男人不和她处于对立面。
“和我们走一趟吧。冯玉神世――吴家的家主。”
“嘁!”被摆了一道,一开始这个男人是故意攻击她的,她进入美国的信息早就被东玄社给卖了!
……
轰!轰!轰!
夹杂着黑色的暗红色数枚能量弹连续落到了奥达兰和公爵的头顶,黑色的能量从公爵的身体中流出包裹住自己,已经变身狼人的奥达兰也立刻做出了回避,能量弹在坠落的一瞬间产生了爆炸,本来已经躲开的奥达兰被爆射出的能量吹飞,之后才落下的能量弹在爆炸中增大了能量的爆炸冲击。
“这样不够啊!”
黑色的刀刃切开了暗红色的风暴,空中的拉妮费朵拉本能的躲闪却突然遭到了背后的攻击,被吹飞的奥达兰不知何时已经再次袭向拉妮费朵拉在她的背后留下了五道抓痕。
“啊。”受到攻击的拉妮费朵拉没有转身回击,背后红黑相间的的翅膀已经做出反应变成了绽放的棘刺穿透了奥达兰的手臂。
“唔。”奥达兰因为疼痛,狼嘴中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闪开!”能量风暴彻底被公爵的黑色刀刃切碎,翅膀已经失去了形状,复数的刀刃从他的背后展开。奥达兰看到公爵的这幅姿态狼嘴翘起了一丝弧度,他一脚踢在了拉妮费朵拉背后没有棘刺的部位向后高速远离战区。
真是久违他这幅样子了。
血禁术・断刃
每个吸血鬼体内都有着自己的始祖之血,都是始祖的分身,在点燃自己血液释放枷锁之后就可以使用始祖的力量。但是这种解放就如字面上的一样是“燃耗”自己,所以被称为“血禁术”。
而效果就是――百分百的实力,以及改变翅膀的特殊的战斗形态!
拉妮费朵拉也达到了这种状态,但是她的解放和公爵的完全不同,背后绽放成棘刺的翅膀超乎常理地膨胀,她的躯体反而成为了最不起眼的连接部分。始祖之血已经侵蚀她的肉体,白皙的皮肤开始出现血红的花纹。
在威登丘的地下,阿道夫依旧接受着阿道夫的禁闭。在他还在尝试着稳定体内不知为何躁动不安的血液的时候,一股特别的感应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控制。体内的“它”没有了他的抑制却以另外一种方式达成了稳定。
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有些不知所措的阿道夫想要再度抑制住血液,但是“它”居然比狂暴的时候更加强硬,没有夺取他的意识反而成为了一种类似独立的存在。真正令他害怕的是,“它”仿佛本该就是如此,以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于世上,而他就像一个容器一样储存着“它”。
阿道夫有了这样的恐惧。
他看不见的是,在他本该在这时翻腾着红色的眼睛居然出现了湛青的颜色。他周身的气流也发生了异样的流动。
公爵这边的战斗依旧在继续,漂浮在空中的拉妮费朵拉喷射黑红的棘刺大范围的扫射,公爵也不是吃素的,每一根棘刺在射出的瞬间就被一分为二,所有的动能都被斩断棘刺的黑色刀刃吸收传导然后以热量的形式发散。
这种大范围的战斗奥达兰插手反而会让公爵伸展不开。他退到了一直在看好戏的阿尔达兰身边,用挂在拉伸腰带上的通讯器联络到了基地。
威登丘基地内的工作人员接到了通知立刻开始着手准备着移动石板。被留驻在基地无法离开的克罗托看到了工作人员的骚动立刻产生了怀疑。
那块石板,他从上面没有感觉到一点能量的流动,上面的铭文和现今天尚存的文字没有一种是符合的,唯一可以从上面得到的信息的途径就是那副意味深长的原始壁画。
“他们要带石板去哪?”克罗托盯紧了这块石板,“不能再无所事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