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的第三只眼睛张开,翠绿色的瞳锁定在尸骸上就看见一抹灰色的能量从其中逸散到空气中,而后森林的环境马上就净化了这些灰色的能量。阿道夫认为这种奇怪的生物应该不是从森林中自然生成的,不然森林不会马上净化掉这些能量,从某种说法上森林反而抑制住了这些生物的活力。
阿道夫实在不理解,既然森林会抑制它们的活力那么有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仿佛是有谁在控制着这些鱿鱼一样的恶心生物往这里森林里赶。这些鱿鱼怪物刚才就一直在追赶那个人类,阿道夫觉得自己有必要追上那个人类一探究竟。
风在第一时间就给他指引了方向,只要追逐那些充满恐惧的扰流他就可以跟踪到那个人类的动向。那个人类在他离开后就一直往东边的逃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中还停顿过了两次,不过着也正好,省了阿道夫不少力气来追上他。
在重新将这个人纳入自己的视野后他就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了隐藏自己的动静阿道夫就用刚才的的方式屏蔽了自己周围的空气让响动无法传出,果不其然这个人类在被他跟踪的时候一只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始终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阿道夫也借此好好打量这个人类,一身仅能围住重要部位的破布,皮肤干枯且幽黑,满手都是粗糙的茧子,指节很宽大,种种信息都可以归结出他是一个劳动苦力,再加上手臂外侧描绘着的刺青阿道夫认为他是一个奴隶。这一套观察他人外在表象来推测对方身份地位的方法也源自于阿道夫・沃夫的记忆,出于什么原因学会的他记不起来,但在这时很有用。
在他逃走不久后阿道夫的感知范围内又出现了另外两个信号,从风中传来一丝野性的味道让阿道夫分辨不出是野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但很快他就看清了来者。那是两个兽人,兽首人身的那种兽人而不是他人类记忆中某款游戏中的绿皮半兽人。他们的目的显然就是那个正在逃跑的人类,阿道夫没有掺上一脚的意思,所以他就这一直看着人类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兽人带走了。
临返的时候一个灰色毛发的兽人似乎发现了阿道夫的存在,有几次视线都扫过了阿道夫所在的位置。要不是阿道夫很确信自己对气味和声音的屏蔽很全面他估计就会因此跳出去和那两个兽人来一个面对面接触,甚至可能就此大打出手。可见兽人们对生活经验的积累也有着强大作用的,阿道夫光靠人类的记忆而没有亲自体会在有时候就变得有些不靠谱。
在兽人和人类走远之后他才偷偷地在树冠之间跳跃跟上他们的脚步,而在高高的树冠上除了可以不被发现观察树下的人,同时他也能渐渐看见那远处的森林。这个人类跑得地方还真够远,也难为了这两个兽人也跑了这么远来抓他。
乌塔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他的逃跑计划流产了。为了不被当做兽人的粮食他不惜背叛自己的主人逃跑还花了很长的时间用来规划逃跑路线,结果他就遇到了大量的蛹怪还遇上了自己不认识的兽人。就在刚才那个奇怪的有着四只手还长着角的兽人和蛹怪战斗的时候他本以为可以就此逃离,但没想到过不了多久他又遇到了另两个兽人,并且这两个兽人还真是部落派来抓他的。
“走快点!要不是巫医答应我可以多一块肉我才不会跑那么远来抓你!”棕毛的兽人把手扇在乌塔的背上让他走快点,这一爪子下去乌塔的小身板根本支撑不住,整个后背都开始隐隐作痛,就连逃跑时被树枝刮出的伤痕也重新痛了起来。听棕毛兽人的话他这要是回去就一定会被当做这一次分配的粮食给肢解,他怕死,所以一定要在还未回到旱石部落的路上再次逃跑。
这两个兽人他虽然不熟但也是认识的,他们是部落里出名了懒汉。每天游手好闲也不去狩猎更不会打造石器,就连耕地这种力气活都能把土掘得乱七八糟。这一次拍他们来抓自己估计也是巫医出于节约粮食的想法让他们出来送死。
可再怎么颓废的兽人懒汉也有两米五左右,这就是为什么在人类的帝国始终无法将兽人纳入统治只能把他们驱赶到北方的缘故。而精灵族更是认为兽人是野蛮的种族,一再地把兽人驱赶到靠近极北的银耀峰附近。乌塔想要在两个兽人眼皮子地下逃跑首先需要把他们的鼻子弄坏,这样他们才不会嗅到他的味道,其次就是跑得飞快的双腿――要命的是用来遮盖气味的草药囊在躲避蛹怪群的时候也弄丢了,他的两条腿比起兽人来还没有他们的胳膊长。
不知道为什么乌塔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长角的兽人,那样的兽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此前他对兽人外形的普遍认知就是高大的人形怪物,有着野兽一样的长嘴和爪子、全身都是毛发、两条腿都是反关节,除此之外也就是智力不如一般人,不管雌雄都很强壮。可是和那个兽人相比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怪物,他想如果那个兽人肯在蛹怪面前救他一命,又会不会在别的兽人面前救他一命?
亏他还在别人奋战的时候逃跑了,现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他真是悔不当初。谁又知道会有现在的结局,他还是要想办法自己从兽人身边逃跑,也许上天会眷顾他让一群蛹怪发现这两个兽人,这样他每种会可以趁乱逃跑。
阿道夫可不知道乌塔在想什么,他现在巴不得这两个兽人立刻带着人类回到自己的聚居地,那样的话阿道夫就可以再暗中观察,理解他们的语言并搞清楚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最后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阿道夫和乌塔的算盘打得咣咣响,但谁也没有预料到接下里发生的事情。
这两个兽人不愧是部落里出名了的懒汉,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们似乎是走乏了,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休息。而他们休息的那颗松木的就是阿道夫落脚的地方。阿道夫顿时就冒出了一股麻烦的情绪,而乌塔则在感叹虽然没有蛹怪帮他创造逃跑的机会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逃跑的计划。
阿道夫正先要换一个地方再次观察这他们,但地下的两个兽人在这个时候似乎因为什么争吵了起来,还动起了手脚,一拳就打断了一棵一米粗的松树。幸好这棵松树不是阿道夫落脚的那一棵,不然树木倾倒的时候他就有可能会被发现,于是他就跳跃到了稍微远离他们的松树上,借着浓密的松针借着观察。
夹在两个兽人中间的乌塔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在他面前的两个兽人正在争吵到底是谁应该去打猎来填饱他们饥肠辘辘的肚子。按理说在森林内有着充足的猎物,要不是蛹怪的攻击兽人也可以捕获到猎物。现在他们没有带干粮那么为了填饱对乌塔而言巨大的体型就必须去狩猎。
两个兽人都是懒汉,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食人这种状况之前他们两个就从来没有认真的去狩猎过,于是出于惰性“谁可以轻松地看管奴隶”就必须通过拳头解决,只要是打架兽人都会上心,这就是这种种族解决问题的公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