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兽人在阿道夫的束缚下动弹不得,只要他一有异动阿道夫就会立刻将爪子刺入他的动脉让他尝一尝大出血。兽人感觉得到抵在他动脉上的硬物知道自己想要活下来只能投降,他大叫着让阿道夫松手以为却不知道阿道夫根本就同不懂兽人的语言。
阿道夫不认识这个兽人,他在他身上也没有闻到白毛或是棕毛的气味,只能说他与他们毫无关系却偷偷跑到了他的帐篷来,形迹可疑。
这个兽人很快就引来了正在巡逻的兽人们的注意,他们赶到就看见一个怪异的外来兽人正掐着一个族人的脖子想要置他于死地,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抽出石斧劈向了阿道夫。
“快弄死他,他刚才想要掐死我!”被阿道夫按在地上的兽人扯着嗓子高吼,在看见巡逻的兽人劈向阿道夫后立刻喊出了更大的声音。阿道夫听不懂他在叫什么但不妨碍他拿他当挡箭牌。在斧子劈来的一刹那阿道夫很快从地上弹起,拎起这个兽人就往前一挡,果然在斧子快要劈到他的时候这个兽人一喊,劈砍的动作就停下了。
巡逻的兽人们奈何有人质在手的阿道夫不得,只能围住他不让他逃跑,同时让人去族长那里传达发生了什么事情。
格鲁伊达和赫尔达正在自己的帐篷里清理从族长那儿得来的收获。那个跟着他们一同回归旱石部落的游民果然很受族长的喜爱,他们在向族长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获得了不少的赏赐,其中就包括铁制的一对战斧可以让他们二人一人一把。
赫尔达的瞪着自己的战斧,一对小眼睛闪闪发亮。部落里的铁器很少,除了族长专用的一套和巫医使用的祭器部落里就只有几个人有铁制武器。平时能够得到铁器的无外乎对部落有重大贡献的功臣,没想到只是一次有惊无险的抓捕奴隶他就获得了这么一件铁制武器,心中别样的欢乐。
格鲁伊达不和赫尔达住一个帐篷,他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和居的程度。相比于赫尔达流着口水观赏自己的武器格鲁伊达则在务实地磨合着武器的手感。铁制武器比石制武器尖锐地多也脆弱地多,他可不想在关键的时候因为掉链子而丧命。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他们走出了自己的帐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从巡逻的卫兵那里听到阿道夫劫持族长的儿子的消息,一时间一道惊雷在脑袋里轰隆一下,平时不灵活的脑子也飞速旋转让他们迅速前往事发地点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部落中不兴世袭族长,每一任族长都是从部落中的壮年一代挑选出来的,但这并不代表族长不会将资源偏袒给自己的孩子。如果阿道夫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会被族长下令追杀,并且把阿道夫引入部落的他们也会一带遭殃。
等他们到达阿道夫的帐篷所在的地方时这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和维持秩序的卫兵。族长比他们来地稍早一些,看样子也还不了解事情的原委。
在格鲁伊达和赫尔达破开人群挤入最中央后就看见阿道夫捏着翻白眼的族长之子穆沃不断掀翻试图靠近他的卫兵。那场面不像是阿道夫在劫持穆沃反而像是在保护他,配上穆沃那死狗一样的表情真有点滑稽的效果。他们偷偷往边上看了看族长的脸色,果然族长比平时更加板着一张脸,浓重的煞气都开始在他的额头蒸腾。
格鲁伊达决定在事情发展到更糟糕的情况之前救下穆沃,省的阿道夫不小心弄死他。他丢了眼神给赫尔达,让他去给族长解释一下。赫尔达点点头就和他分开,挤过人群前往了族长的身边。
“ollha!”
阿道夫突然听到有谁在用这个音叫他,果然在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后就看见和他一同到这个聚居地的白毛兽人。于是他一脚踢飞了扑到他面前的兽人,将手中开始口吐白沫的穆沃往天上一丢同时释放了一道风压吹翻了另外几个逼近的卫兵,在穆沃落下后他用两只手接住了他,另两只手裹上了足以反弹兵刃的风压一路向着白毛开道。
格鲁伊达还在惊讶阿道夫的好身手时就看见了这一番惨剧,他从阿道夫手中接下了族长之子穆沃,然后大喊着让周围的卫兵退下。
“劫持族长之子的犯人已经被制服了,族长之子平安无事,你们可以退下了!”虽说如此但还是有几个脑袋不好使的卫兵想要从格鲁伊达的手中夺回穆沃,但在一旁经过赫尔达解释后明白这可能是个误会的族长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卫兵再在自己的面前丢人现眼,大吼一声震得许多卫兵一阵恍惚。
“你们这群饭桶统统退下!给我回到自己执勤的地方!今夜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近卫,帮我把这个凡人带到族长大营,并把巫医大人请过来!”
格鲁伊达和赫尔达认为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就打算从人流中开溜。课族长还需要他们帮忙安抚阿道夫的情绪怎么会让他们就这么回去。
“格鲁伊达、赫尔达,你们两个也过来。”话语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语气,今夜注定无眠。
阿道夫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那里去,但是有白毛和棕毛一起陪着总不会被打入牢狱。他从这些兽人的反应也看出来那个鬼鬼祟祟跑到他帐篷来的兽人在这里的地位可能很高,他也认为自己闯下了祸事,要白毛和棕毛和他一起受罪很不值得。
不过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地那么糟。他们被带到了旱石部落最大的两个帐篷之一,也就是阿道夫无法感应到能量波动的其中一个地方。在被带入其中后他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一些特别的东西,帐篷内满是各种兽皮、兽牙和武器,在一角还挂着一张粗糙的地图,上面绘制着不知是哪个流域的地形。
然后深棕色皮毛的兽人和白毛棕毛也一同进来了,棕毛一脸不爽地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充当着背景板,而白毛正在和深棕毛交谈。在交谈的时候深棕在做到了帐篷中央那张最大的兽皮铺着的地毯上,阿道夫回忆起刚才深棕毛的威慑力,猜测他应该就是这个聚居地的掌权者。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又进来了三个兽人。一个是捏着石刃的兽人卫兵,另一个则是刚才被阿道夫捏在手里的兽人,最后一个则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兽人。
卫兵没有什么问题,阿道夫看兽人全靠外表,卫兵的打扮太统一他根本记不住。阿道夫也看清了那个偷偷摸摸去他帐篷的兽人的长相,他居然看出和帐篷中央的深棕毛有些相似,也许是父子关系。而他在看见阿道夫后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很快就躲到了老兽人和卫兵的身后,用不甘和凶狠的眼神瞪着他。
族长见自己的儿子穆沃这幅孬种相就开口大声说了几句,阿道夫依旧听不懂,但应该是叱责之类的话。因为他看见在被深棕毛大吼几声后那个兽人的脸色都不好了,和卫兵离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没有族长儿子的打扰事情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
族长起身招呼了老兽人。这位老兽人就是旱石部落的巫医负责他们部落的语言传承和沟通祖先之灵。在老兽人第一看见阿道夫的时候是充满了惊叹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异质的兽人,仿佛他们只是低劣的模仿者。
而阿道夫有何尝不惊讶,因为他完全无法感觉到这个老兽人身上有一点生机,仿佛一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