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出来?”于都成冷冷地问,“总不至于要藏在我肚子里三、五年吧?”
于都成心里十分担心,叉比这个来自什么琉晶界的怪物,是神是鬼长得怎么样对自己还是一个谜,如果长年累月呆在自己的肚子里,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生出一种什么怪病出来。
如果是这样,自己真的是亏大了。
“当琉晶界长刺蝙蝠宗社桑慕少宗主第二次来到地球的时候,我就出来了。到时候,我要跟她作一个了断。”叉比一提起桑慕就怒气冲天,语气极不友善。“主人你放心,这个日子很快就会到来的。没有来之前,你就安心干你的事,我在你肚子里面养精蓄锐,为以后寻找红宝石作好准备。我绝对不打扰你做任何事。”
“红宝石?什么红宝石?”于都成急忙问。他觉得十分奇怪,这个怪胎,为什么有那么多自己闻所未闻的新鲜事?
叉比好像是想了想,然后继续说:“红宝石是我们琉晶界的一个真实传说。它的威力强大无比,谁先得到它,谁就能够成为琉晶界的至尊。现在,琉晶界除了虫羯族还不知道红宝石的厉害之处外,我三寸野兽族、五通蛇头族、长刺蝙蝠族、鹫族都在千方百计地寻找红宝石的下落。”
于都成越听越来劲,又问:“哦,那红宝石现在在哪里?”
叉比无奈地说:“原来,五通蛇族流传出来的说法是,红宝石还在你们地球上的天揭鼎。但是我和桑慕恶战的那一天,我记得桑慕说过,红宝石已经不在天揭鼎。但是我想,她肯定是在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难道你最终的目的,就是来寻找红宝石的吗?”于都成一边认真听着叉比说的每一句话,一边冷静地分析。“桑慕也正是因为红宝石,才会第二次来到地球,然后你就从我里面出来,再和桑慕决一高下?”
叉比没有直接回答于都成的问题,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主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到时候我帮忙你寻找红宝石,如果找到了,你可要给我一点份啊!”于都成故意逗叉比开心,“如果我知道了红宝石的消息,我就马上告诉你,让你先下手为强。到时候,你可要记得好好感谢我。”
“那是必须的。”叉比肯定地说。
知道了自己肚子里神秘能量源的来历,知道它从此以后对自己并没有大碍,于都成重要放心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吃过早饭后,格桑顿珠叫上于都成,乘坐电梯直上别墅的六楼。
刚出电梯,于都成就闻到焚香扑鼻,温馨浓郁,瞬间让他倍觉神清气爽。到了大厅,他眼睛一亮,只见大厅香火缭绕,正中一米多高的供桌上,坐北朝南摆放着一尊关公圣像。关公微闭双眼,红面具光,轻捋胡须,随身携带一把青龙偃月刀,正气凛然,威风凛凛。
格桑顿珠奉上双份贡品,摆好酒杯,斟上贡酒。
“来,都成,点香。”点燃后,两人各拈一炷香,面对着关公三鞠躬,眼睛微闭,念念有词,默默祈祷许愿,然后虔诚地把香插入香炉中。
此时,边玛丹着端着两个瓷碗,碗中飘出一股浓郁的清香。
于都成一闻,就知道是茅台的味道。
格桑顿珠忽然橫抬左手手腕,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什么,对着食指处一划,鲜血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坠入碗中。
于都成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了一切。
他接过锋利的刀片,对准食指,轻轻一划,让鲜血滴入碗中。
边玛丹珍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忍不住轻声啜泣。
她拿出棉花,分给他们各一小块,让他们止住伤口处正往外冒着的鲜血,然后撕开邦迪创可贴,逐个粘在他们的伤口上。
格桑顿珠把于都成的血酒倒入自己的碗中,摇了摇,让它们混合均匀,然后倒了一半给于都成。
两人高举瓷碗,面对关公,一饮而尽。
格桑顿珠朗声说道:“关帝爷在上,我格桑顿珠今天血酒盟誓:我与于都成义结金兰,我为兄长,与第于都成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于都成接着说道:“关帝爷在上,我于都成今天血酒盟誓:我与格桑顿珠义结金兰,我为愚第,与哥格桑顿珠义薄云天,肝胆相照。”
“当!”
两个瓷碗重重地一碰,两人一饮而尽。之后,两人来到阳台上。玛丹珍早已在这里摆放好了茶桌,正在洗着茶杯。
“格桑、都成,你们兄弟俩过来坐,我为你们斟茶。”看到他们从里面走来,边玛丹珍遥遥地喊道。“看,今天艳阳高照,空气也特别清新呢。”
“看起来,这套衣服穿得还是挺合身的!都成就像个衣架子,可以当模特了。”看着于都成换上了自己为他选购的新衣服,更显刚劲挺拔,英气逼人,边玛丹珍心中一暖。“当初我和格桑还不清楚你的号码大小,在商场只能凭印象,随便定了一个型号,挑了几个式样,现在看起来我们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于都成说:“谢谢嫂嫂!长这么大,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穿这些奢侈品。以后别破费了。”
“因为你是于都成,更是我的弟弟,”格桑顿珠接过话茬,满不在乎地说,“所以,你要与众不同,必须与众不同。因为,你本身就与众不同。”
兄弟两在根雕制成的茶桌上坐下,边玛丹珍闲静似水,温婉如玉,静静地在一旁,转动着玉腕,为他们洗杯上茶,神情恬然柔和,动作轻盈舒缓。绚丽的阳光透过精致的棚顶,从郁郁葱葱的枝叶和藤蔓中斑斑驳驳泄了下来,让这绿意盎然的别致阳台显得更加温馨宁静。
“都成,你昨天为什么说不能喝酒?是不是在部队的时候,身体受伤了?”格桑顿珠关切地问。他想起昨天于都成在饭局刚开始时的那种怪怪的表现,不由得当心起来。
边玛丹珍怔了一怔,接着盈盈一笑,说:“应该不会吧?都成的身体杠杠的。”
于都成把目光定定地投向前方茂盛的绿荫深处,瞬间之下,眼神中多出了几分清冷和深邃。
接着,他转过头来,沉思着什么,意犹未决。
过了半响,于都成好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说:“哥哥、嫂嫂,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不隐瞒什么,把一切都告诉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