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聆听,传说如歌
“七百年前,神罚将至,世人尽皆毁灭。天下第一名匠奥雷耗尘封大陆杰出名匠四百人共同铸剑,三百六十名精英精血献身剑炉,四百二十一人包括奥雷自己为神剑开锋,弑神剑与封神枪划空而出与九英雄共抗神罚。”
吟游诗人在茶楼口沫横飞的诉说着。
“无比犀利的神剑啊,
英勇无比的英雄啊,
游荡在空中无数的忠魂啊,
也为在尘封大陆的命运在奋斗。
即便鲜血流遍大地,
即便痛苦深入骨髓,
也绝对不会放弃,
不会向命运低下高昂的头颅
......”
千百年不朽的传说,即使在今天,仍听得人热血沸腾,酒楼内叫好声不断。
吟游诗人更加讲得天花乱坠,众人亦是听得如痴如醉。
“那弑神与封神呢?”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酒楼里的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斜卧在茶楼的栏杆上。他约莫十三四岁,打满了补丁的衣服却洗得十分干净,几丝长长的头发越过了眼睑,面容有着几分清秀,正是纳兰刑天。
他的嘴角抿成一个弧度,再一次问:“那名震天下的神兵弑神与封神呢?”
“恩……这个嘛……不好说,不好说。”吟游诗人在台上背负着双手,度着步子,摇头晃脑的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众人被他说的故事听出瘾来,纷纷掏出钱袋,一枚枚铜币抛到吟游诗人面前。
吟游诗人眼睛一亮,慢慢把铜币收进口袋里,才叹了一口气:“既然……大家如此殷切,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了吧.如果说错漏之处请大家见谅啊!”
众人收了杂念,专心听那吟游诗人缓缓道来:“神之一战,大陆各族死伤无数,众神毁天灭地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类血肉之躯所能抗衡的,人类大军与九英雄组成的防线也快要崩溃,神罚将至,世人尽皆毁灭,那是末日浩劫啊!”
整个茶楼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吟游诗人看了看周围人群惊异的表情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气氛。他顿了顿,继续说:“在这危难时间,尘封大陆第一铸剑师奥雷,集尘封所有铸剑名匠,耗了三百六十名精英精血献祭剑炉,四百二十一包括奥雷自己已血的代价为神剑开锋。魂凝月魄,神成晶胆,弑神剑与封神枪横空而出,力挽狂澜,那一战异常惨淡,九英雄已去其八,神罚最终没有降临。”
“而弑神与封神也消失了踪影,经此一役,使得原本土地肥沃的沃玛平原变成如今尘封大陆西方的禁区――诅咒之地。那里沼泽林立,毒气横生,魔兽纵行,人,根本不能在那里生存,此后为了表示对九英雄与奥雷的尊敬,每个国家的首都都有他们雕象,让人膜拜。”
众人听到此处,唏嘘一片,感慨万千。
“好!”纳兰刑天第一个站起来说。
围观的人群叫好声不断:“再来一段!”
吟游诗人望了望台下热情的观众有些犹豫。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了嗓子,说:“那好吧!那我就再说上一段九英雄之首燕云天的故事,请大家静一静。”
喧哗的茶楼又再度安静下了。
“燕云天,生于尘封公历前32年,卒于尘封公历元年。享年32岁,他出生在辛辛那提边境的一个叫做艾佤的小村庄,据说他出生那天晚上,雷鸣电闪,狂风做起,天生异象,此子出生后,一岁能学语走路,七八岁便能舞枪弄棒,他天资聪慧,从小在村子中习文弄武,九岁时,问出问题常常把村中最有学问的牧师难到。”
“然而,幸运光顾他的同时,不幸也来临了,在他十岁那年,那个小村庄被一种流行的瘟疫感染了,村中所有人都死那个瘟疫之下,而小燕云天也不知去向。”
“十年以后,尘封大陆动荡不断,天道兴衰,国家部落轮替更换,看天灾而纵观朝代兴亡,尘封大陆纷争不断,而当时的辛辛那提只是一个尘封大陆各强国的夹缝里,苟延残喘,岌岌可危的小国家,辛辛那提为了保全自己的国家人民与民族的尊严,开始招募军队,这时一个二十出头名叫燕云天的士兵登上了历史的大舞台。”
“燕云天在军队的生涯中凭借自己高超的武技,过人的机敏,明了的聪慧,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战斗中磨练自己,爬上了辛辛那提总统帅这个位置,历史造就了英雄,英雄书写了历史,不平凡的英雄,他在尘封这片土地上书写自己的命运。”
“燕云天凭借他高超的外交技巧和强大的个人魅力,使得辛辛那提的军队上下一心。他东接乔典,西扩疆土,南平流寇,北定渭水,八年的烽火征战,在勉强有如今辛辛那提版图的雏形。”
“而在此刻,更大劫难来临了,末日神罚,神罚一至世人尽皆毁灭,尘封各国人心惶惶,上至皇朝,下至田野,庙堂之上,皇帝大臣无心政事,终日饮酒作乐,昏昏噩噩度日,庙堂之下,万顷良田,径相抛弃,田地荒芜,人心浮动,暴民暴乱不断,残恒遍野,万里狼籍一片,难道尘封这片大陆,就会到此断送沦丧?”
“在这末日浩劫的时刻,一位英雄抛弃辛辛那提总统帅一职,他抛弃了平常人穷毕一生经历也不可能到达的地位,他抛弃了名利,抛弃了财富,抛弃了荣华富贵的一切,他振臂高呼,能人异士,聚他麾下,他说:‘想要保全整个尘封大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受神罚伤害,那便让我们一起战斗吧,用鲜血与死亡保全自己的尊严,让所谓的神却步。”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他麾下,而其中最有力量的九个杰出人物脱颖而出,他们便是千古传唱的九英雄,燕云天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九英雄,或许他的武技不是最强,或许他的身份不是最高,或许他的能力不是最全面,但让他作为九英雄之首当之无愧。”
“神之一战拉开帷幕,燕云天与他的伙伴用生命的代价消除了神罚,换来了世界的和平,换来了尘封大陆所有生命的延续。”
吟游诗人越说越激动,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市侩的神气,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咆哮:“你们说,这样的人,这样的燕云天,是不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是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是!”
“是啊!”
“这男子汉,是大英雄。”
“历史成为了画卷,描绘成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揉碎在那厚厚的史书堆里。传说成了永恒,在有梦的名作家的笔下蒙上了一层奇瑰、梦幻的色彩。岁月与时空恒古的风把那不朽的传奇传唱,然后,我们的英雄,永远不朽。”
“说得好,我们的英雄,永远不朽。”纳兰刑天大声附和道。
“是啊,为英雄不朽,干杯。”有酒客端起了酒杯。
“干杯。”众人举杯欢呼。
观众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淹没了整座酒楼。
“好!好故事!再来一段!”一枚枚铜币抛到吟游诗人面前,酒楼里观众热情的呼喊声再度响起。
“恩...这个..今天不行了。”吟游诗人摸了摸自己嗓子:“你们看我的嗓子都冒烟了,但如果各位还想听我讲的故事,那明天,明天傍晚时分来到这里,我会继续给各位讲精彩的故事。”
吟游诗人收好了鼓鼓的钱袋,走下台来,度着方步,走出茶楼外。
“英雄传说的故事哪里都一样啊,也不知道故事中的神灵是宗教的捏想,还是真实的存在?”纳兰刑天凝视着酒楼窗外的夜空,想着吟游诗人故事中的神灵,暗暗的想。
他站起身,走出酒楼外,天空已是苍紫色,天际的月儿躲在云朵后面,露出半边羞涩的脸,星河灿烂,繁星点点交错在明净的夜空中,宽阔的街道两旁,已是华灯初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雾。
一阵风吹过,带来深秋的寒意,少年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