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汹涌的演武场里,苏羽四人站在云台前方,系统的提示,让他陷入沉思。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兑换系统升级。”
“恭喜宿主获得专属宝箱兑换,宝箱价格一万,其余的请自行探索。”
“当前专属宝箱包括三人,林不凡、陈豪男、大牛。”
“剩余兑换点;21857。”
经过系统的提醒,苏羽弄清专属宝箱为何物,但那令人肉痛的价格,却让他一阵轻叹。
‘不知道专属宝箱里面装着什么?’
烈日当空,清澈的空气使大地广漠无垠,阳光照耀着小草上的露珠儿,显得晶莹透亮,美不胜收。
“陈豪男?”
“他也成为羽老师的徒弟了?”
“不是说只收一位关门弟子吗?”
“”
四周的学子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众人虽不认识林不凡,但他们对陈豪男的印象却无比深刻。
昨日执法阁的事件传出后,主角便包括他。
在众人的心里,陈豪男天赋平平,丢在分院里可能还算不错,但在总院他就是一个废材。
‘为何羽老师会收他为徒?’
然而一部分垫底的学子却是另一种想法。
“陈师兄好样的,让那些自称天才的人看看,咱们也能逆袭1
“羽老师果然有大师风范,真的只靠缘分。”
“”
等到尘埃落定,苏羽带着三位弟子离开演武场,回到了武神居。
一进屋,太乙铠如潮汐褪去,清秀的面孔就这样暴露在大牛的眼前。
大牛乃总院第一,年龄十九,与苏羽相差不大,为人憨厚老实,但看到那张俊朗的面孔时,还是忍不住道出疑惑。
‘师父,你咋这么年轻。’
一尘不染的宿舍里,苏羽捧着水杯,猛灌一口,轻笑道:“长得年轻罢了。”
“也是,俺听说很多强者都会尽量保持青春。”
大牛黝黑的脸上,笑容憨厚,他转头看着身后的林不凡,有些自来熟。
“你就是俺的师弟?”
“叫我师兄1
对于论资排辈,林不凡第一位拜入苏羽门下,自然是大师兄,但不管是修为和年龄却都比不上大牛。
因此两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旁的陈豪男默默不语,坦然接受。
“够了,谁是大师兄的问题你们私下去讨论。”
苏羽才开口,两人便禁声,等待着他的指令。
“距离引墨林打开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为师领你们出去历练一番。”
刚好地图上的宝箱再次刷新,一个黄金宝箱刷新在宁城旁边的残月矿,苏羽正好可以带大牛他们去转转。
听到他的话后,大牛眼前一亮,心底不断幻想,憧憬着远走他乡。
“师父,我想回家给我爹说一声。”
房屋的角落,陈豪男轻声细语,如果不是苏羽听力过人,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听到这番话后,苏羽却有了兴趣,他一直想了解陈豪男,想要找寻他自卑的原因。
反正也要出城历练,正好可以借告别一事,去他家里转转。
“为师和你一起吧。”
对于逆来顺受的陈豪男来说,他根本没有反驳,四人便收拾东西出门。
出门前,苏羽还特别嘱咐过,平时不要叫他师父,以免身份暴露引来不便。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每天披个黑袍,连灿烂的阳光都无法接触。
“师额,苏羽,咱们要历练多久?去哪?好玩吗?”
一路上,大牛兴趣高涨,在苏羽面前叽叽喳喳念个不停。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花。
苏羽带着几位徒弟在宁城穿梭,几弯几拐之后,便来到陈府。
陈府坐落于引龙河旁,门前有两名护卫把守,不惧酷暑,尽心尽职。
“陈少爷回来了。”
两人眼见陈豪男带着三人回来,赶忙鞠躬,笑脸迎人。
‘这小子是少爷?’
苏羽紧跟在陈豪男身后,在快要踏进院子时,他却觉得陈豪男仿佛十分抗拒,瑟瑟抖。
此时也不好问原因,三人沉默不语,前方的拐角处,却见一位年过三十的女人迎了上来。
“小豪,这么久都没回家,你爹可想你呢,这是你学院的同学?”
女子笑颜如花,客气的招呼着苏羽几人,但她的笑容却让苏羽觉得有些假。
穿过走廊,到达了一处宽敞的庭院,庭院里香飘十里,入眼处全是盛放的鲜花。
风吹过,花粉随风而去,扬起一阵花香。
远处一座小亭矗立,放眼望去,两名男子正品茶博弈,开怀大笑。
“各位在此稍等,我带小豪过去一趟。”
女人面露微笑,拉着陈豪男的手腕往亭子走去,但明显能看出,陈豪男无比抗拒,浑身颤栗。
“师父,小师弟为啥这么害怕?”
大牛附在苏羽耳边,同样疑惑。
亭子里,宁汉秋最近心情大好,和往常一样来陈府串门,两人相谈甚欢。
“天昊,小豪回来了。”
远处,女人带着陈豪男站在亭外,笑容灿烂的禀告着。
话落,亭中的男子面色突然一变,沉声喊道:“你上前来。”
陈天昊望着儿子,心情复杂,这么多日不曾回府,不知修为有没有精进?
对弈也被迫停止,等陈豪男走到身前,陈天昊怒哼一声,厉声道:“跪下。”
面对父亲的压力,陈豪男不敢不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瞧瞧你宁伯父家的芷童,作为一名男儿,你羞愧吗?”
“夫人,拿戒尺来1
宁汉秋望着这一幕,轻声一叹,陈天昊与他相处了许多年,其中的来龙去脉他清清楚楚。
因为两人同为宁城的强者,家世背景相差无几,年轻的时候就被人来拿比较。
如今老了,陈天昊却把攀比之心转移到了儿女身上,所以不断鞭策陈豪男,努力修炼。
加上陈豪男生母以故,如今陈天昊又娶了位蛇蝎心肠的小妾,以至于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哎,真是苦了这孩子。’
此时此刻,宁汉秋无比同情,他又不好出口劝说,怕刺激这位老友,弄不好陈豪男伤得更重。
三指宽的戒尺血迹斑斑,阳光下,一名青年跪在地上瑟瑟抖,无比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