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照你的说法,法师既然是一团云,没人观察他的时候他就是概率云,云又怎么能够伤到人呢?他……又要怎么恢复呢?”金娜不解地问道,同时目光紧张不已地望着前方,似乎生怕那个看不见的幽灵法师随时会出现。
金启明淡淡然地笑道:
“很简单,自我观测就可以了。每个人对于自己来说,本身也是一个观察者,只要自己观察自己,就可以确定自己的存在形式,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当那位法师观测自己时,就可以确定自己存在,从而恢复自己的状态。当那位法师‘坐忘’,也就是忘记自我时,就又会恢复到没有任何观察者的状态,也就是,不管是什么状态,那位法师只要想一下就行了。当然,这自然是需要极高的思想境界的。也许那位法师的身体本身就由一种和我们日常认识的微观粒子不同的宏观层面的巨大粒子,再加上普通的微观层面的粒子组成。他平常状态的人形身体不过是巨大的粒子的一种坍缩状态罢了。他可以通过把自己巨大粒子组成的身体的结构在不损失信息的情况下传递到微观层面的粒子之上,让自己坍缩到微观层面。这样就导致了他的身体在微观组成时我们看不见他。”
“可是……哪有那么大,大到可以用眼睛看的粒子?物理学家没有发现过吧?”金娜不解地问道。
“鸵鸟蛋和鱼的卵一样都是一个单一细胞罢了,可是两者大小相差多少?”金启明反问道。“而且现实生活,也有不少巨大粒子的案例呢,比如说有人在大气层目击奇特的ufo球形漂浮物,或者是至今没有被完全破解的球状闪电,这些都可以算是巨大的粒子的例子。”
这一次,金娜彻底语塞了。
金启明本想要解释地通透一些,但是越是解释,金娜却又听的越发迷糊,甚至是有些毛骨悚然。
金启明笑着道:
“也许有点晦涩深奥吧。但用佛教的观念来解释就明白多了。佛教的第八识,也就是阿赖耶识认为,自己的意识其实就藏在宇宙万物之,个人的意识不过是宇宙意识在某些粒子有序组合的**上的投影罢了,意识是宇宙意识在某个物质上投影的一种运动方式,也就是一种信息,只要存在另外一个组合状态相同,能够保存自己的信息的身体,那么,把自己的意识复制过去再把原来的身体粉碎,自己的意识就可以投影到另外一个身体上,哪怕那个身体是石头也好,是铁块也罢,只要其粒子得到足够的能量,能够以一定形式有序运动和排列,都可以保存自己的信息。比如说,我们可以用足够多的围棋黑子和白子通过模拟冯诺依曼的计算机二进制体系来记录一样的字信息。只不过前者需要的围棋子体积大了一些,也许需要一个宇宙恒星那么多的围棋子罢了。当然,不管是巨大的粒子或者是微观的粒子,那位法师都只能够选择一种状态存在,不然,这个世界上可是有两个他了。”
“然后呢,因为量子跃迁的不确定性,那个法师具体出现的位置是不确定的,但是肯定是我们的视野之外的地方,也就是只能够出现在背后。这也很适合他在背后偷袭。”
“不……不懂。”金娜摇了摇头,最终表示金启明的结实太过深邃,无法理解。“可为什么他能够把别人的大脑……挖出来呢?”
金启明粲然一笑:“这个啊。我的理解是,当那位法师发散到了空气时,他就不再是三维世界的生物了,而是四维世界的一种‘云状’生物,就像三维世界的人可以对纸片上的二维生物身体的内部情况随意涂改一样,四维世界的生物也可以随便对三维世界的生物的身体内部进行操控。那位法师大概可以把人的大脑也变成一团四维状态的电子云取出来,然后在人体外三维化恢复原状。大概便是此理吧。”
随着金启明满是术语的讲述,金娜摇头越来越厉害。
金启明摇了摇头,柔和地笑着道:“没关系,对于天生倾向于感性主义的女人来说,不需要太多理性的思考。”
金启明抬起头,望着前方那背靠背站立的两圈人道:
“都拿出枪吧,只要那位法师一出现,就开枪打死他,如果他敢一直不出现,那就让他一直不出现吧。只要观察时间足够久,他身体的概率云会自动发散到宇宙消散的。”
越是说着,金启明脸上的邪魅笑容就越是浓郁:
“这位法师的确是身怀异能,只可惜我是研究量子力学出身的我,实在是最大的不幸。”
“做得很好。”高台上,金恒锽静静地望着金启明的所作所为,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但是随即又变回了肃穆之色。
金启明面色柔和地看着金恒锽道:
“爹,剩下的这些和尚小兄弟们,就交由您处置了。”
金恒锽微微颔首,他深邃的目光落到了那些持棍站立成阵列在高台下的小和尚身上,不等那些和尚露出惊恐之色,金恒锽就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掌纹清晰可见,他的手掌心对准了台下的一帮人,然后又缓缓地一抓。
“啊!——”
而就在金恒锽的手掌对准了那些和尚时,那些和尚都开始痛苦地惨叫了起来,每个和尚都抱着头,或是捂着肚子,或是直接跌倒在地上。
这是妖术排名第十七的拶体术,能够让术者身体的痛觉神经抽搐,产生无与伦比的痛楚感觉,让人痛不欲生。
“这难道……是这个男人渡过第七劫领悟的新妖术?”我死死地盯着被金恒锽所折磨的众多和尚,心头捏了一把汗。
金恒锽手臂微微一甩,那些和尚就疯狂地在地上打滚,越发激烈地哭号哀叫起来。
“住、住手!”
“饶命……施主请留手!”
众和尚们痛苦地叫着,在金恒锽的折磨之下,他们的面部表情都已经扭曲,一张张洁白的脸因为痛苦而涨的血红一片,手脚乱颤,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但是金恒锽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他似乎就是要把这些和尚折磨致死。
在金恒锽的折磨之下,和尚们的惨叫声越发地强烈,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变了形,变成了杀猪般的诡异叫声。到最后,差不多是在同一时刻,所有的和尚声音都哑了下去,软趴趴地倒伏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显然,因为痛苦程度太过强烈,这些和尚的大脑采取了自我保护机制,使得自己的思维断,陷入了昏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