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 一?看书 ”公伯昌走到他们跟前,神色认真,探查二人资质。
“果然是上好的璞玉,难怪连你这老小子都动了收徒之念。”他双目明亮,看着两人如同看到了什么宝贝。
他指着古轩道:“他与你和辰兄一般,都是体修吧?”
夏邑点头道:“他会走自己的路,你不必刻意指导,只需提点即可。”
“这个你放心,将他们交给我,必然不会辜负他们的资质,我会倾尽所有来培养他们。只是这其中的苦,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承受。”
他话音一落,夏邑便道:“从今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弟子,不管用什么方法,我想他们都不会有异议,你们说是吗?”
古轩二人能说啥,只能点头。
公伯昌就等着他这句话,笑的更加开心了,看起来都像是年轻了几岁一样。
“你要去哪里?再有三年就是战域之争了,到时你能赶回来?”临别时,公伯昌又开口问道。
夏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机缘在哪里,只想四处走走,顺便寻一寻辰兄的下落。”
公伯昌长叹一声:“但愿,他还活着吧。”
夏邑遥望远方,轻声道:“他一定还活着。”随后,他嘴角蠕动,似乎在用秘音与公伯昌交流。
公伯昌脸色变得严肃,看了看古轩两人点了点头。
“好了,我走了,希望再见之时,你们都能有所成就,保重!”夏邑最后看向二人,言罢,转身离开。
“师父,您要快点回来啊!”萧文在身后大喊:“我们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如此甚好!”
随着夏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古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这一幕像是回到了当初离家的时候,如今师父又离开了。??? ?
公伯昌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你们的师父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更加强大。走吧,孩子,从今以后鸿峰就是你们的家。”
两人跪倒在地,朝着夏邑离开的地方,拜了三拜,这才跟着公伯昌上了鸿峰。
鸿峰弟子三百余,有八十位是新入弟子,两百中有五十道童,算起来,真正的弟子并不多。
峰主新收了两位关门弟子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里,传遍了整个鸿峰。这其中绝大多数是抱着祝福的心态来见一见新人,还有一小部分,是嫉妒羡慕恨。
说起来,公伯昌真正的弟子只有三位,两男一女。大师兄梁温远,相貌俊朗,为人和善,在鸿峰中很有威望与人气,很多弟子都喜欢向他请假修行上的问题,他也从来不推脱,很有耐心的详细讲解。
二师姐宫羽晴,是惊鸿派出名的美人,就连其他两峰也有不少人倾慕,经常在峰外求着要见她一面。只不过宫羽晴性子淡,根本不理会这些人,就好像他们要见的不是自己,只顾着修行。
三师兄燕世风,长得不是多帅,皮肤黑黑的,比较健壮。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与萧文有点像,见到古轩的时候眼珠子提溜乱转,像是在打什么主意。然后当场就被二师姐揭短,说他是惹祸精,不要教坏了两位师弟。
另外还有峰中其他的一些长老,见了两人之后都夸赞峰主慧眼,收了两个天赋极佳的孩子。
这些长老们的弟子,跟古轩是一辈的。而他们的弟子,则要称呼古轩为师叔,甚至还有弟子的弟子,更要叫他
这一叫把二人给叫傻了,怎么一转眼就能成师作祖了。好在这样的弟子并不多,只有那么几位,也都是新进弟子。
其实最尴尬的还是这几位弟子,他们认得两人,曾经一起踏入惊鸿派。现在人家却比自己高了两辈,实在是不甘心。
等众人像看猴一般散去后,公伯昌发话了:“两位徒儿,你们初入鸿峰,想必还不太适应,我给你们五日的时间,调整自身,五日之后,便由我亲自教导你们。”
“这五日,就由你们大师兄带着你们熟悉一下鸿峰吧。”
待公伯昌离开后,大师兄梁温远走了过来,面带微笑道:“两位师弟想必还未到辟谷吧,我先带你们去吃些东西,然后再慢慢讲解这鸿峰之事。”
两人如今的修为,已经逐渐接近辟谷阶段,但也需要补充一点体力,尤其是在爬了那么高的山峰之后。
鸿峰很大,立在这里时,发现它远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多了。所谓的饭,其实就是一些鸿峰自产的果子,这里可不像外门,会有做饭的地方。听梁温远说,那些新入门的弟子,都是靠吃果子撑下来的,这也算一种磨砺。
随手摘了几个果子,梁温远也没有催促他们,就在旁边静静的等他们吃完。才带着二人离开,准备参观一下鸿峰。
从前峰的演武场,到后峰的灵池,绕了整整一大圈下来,即便两人有着启灵境的修为,也有点腿软。等他们累了,梁温远便停下来歇歇,很是体贴,也让他们对这新晋的大师兄多了些好感。
趁着休息的时候,大师兄讲解道:“我们的修炼其实很简单,卯时、辰时修炼吐纳心法,巳时、午时演武,未时、申时练剑,酉时过自由修行。”
“师兄,我有一个问题,咱们鸿峰的弟子,除了每天呼吸吐纳,就是演武练剑,没有点其他的活动?”萧文忍不住问道,听他说的这般枯燥,那以后还不得无聊死?
梁温远轻笑道:“自然不是,每隔七日,我们便要前往天峰听经,那时候三峰弟子会有会面,三峰长老轮流讲经,会给予修行很大的帮助。每隔一年,三峰弟子会有切磋的机会,将考验弟子之间的修为。”
“另外,还有下山除妖,寻找灵药等琐事,这是等你们有了足够的修为时,才可能被指派参与的历练。”
“这样啊,那还算有点意思。”萧文眨了眨眼,觉得以后的生活还不算枯燥。
梁温远又道:“说到这里,有些事情,我想先告诉你们为好。因为鸿峰弟子较少,无论是讲经,还是切磋都会受到其他峰弟子的不寻常对待,你们不需太多在意,大家都是同门,忍让一下,总是好的。”
萧文疑惑道:“师兄说的这个不寻常对待,指的是?”
“也没有什么,讲经的位置有限,我们每次去的弟子,总会有一些得不到位置。另外切磋的时候,只要主动认输,就不会受什么伤。”梁温远说的很轻松,似乎已经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了。
萧文:“……”
古轩:“……”
他们两个很无语,这种赤果果的欺负,在这位大师兄眼里,竟然是小事。人少就应该受欺负吗?大家都是同等地位的,为何要被欺负。
难怪外门被万泰祸害的一塌糊涂,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内门都这个样子,外门那般也不稀奇。
“大师兄,你就没想过,要争一争吗?”萧文怂恿,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微笑。
“大家都是同门,一些小事,何必认真。”
古轩就觉得,这个大师兄太宽容,太好说话了些,与万泰那个首席弟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溜达了一圈,基本没有什么用,梁修阳介绍的,大多数都没有记住。不过这影响不大,反正日后有很多时间去熟悉。
为了两人方便,他们住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公伯昌特意给他们指派了两个道童。这些道童算不得惊鸿弟子,大多说都是无依无靠被捡来的,根骨又不适合修行,便做了干杂物的道童。
这两位道童年纪比古轩两人还要小,刚开始服侍古轩,让他颇为不习惯。刚入峰这些日子,公伯昌没有来教导他们什么,只是让他们先完全熟悉。第五天是七日一次的讲经,古轩两人没有去的机会,是公伯昌特意吩咐的,至少半年内,两人不许下鸿峰。
当天,去听经的师兄弟回来,几十个人,有一半都受了轻伤。古轩与萧文见了十分关切,其他弟子则没有表露什么异常,显然是司空见惯了。
受了伤的弟子除了叹息几声,也没有任何抱怨。古轩似乎明白了些,这鸿峰上下,都是宽己待人,说白了就是一群怂包。
造成这种势头的原因,还是在公伯昌,他从来不去管这事。听说以前有被打重伤垂死的弟子,他也只是来帮忙疗伤,并宽慰了几句,至于讨个说法什么的,只字不提。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峰主对这些事情,都不关心,弟子们还能有什么依靠?
回到住处,萧文道:“我说师弟,咱们这个新师父也太窝囊了点,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情,他不一定能靠得住。”
古轩撇了他一眼道:“师父走时,将我们托付在这里,他不可能不管。”
萧文摇了摇头,来回踱步道:“话虽如此,但如果真遇上什么大事,我看玄啊。”
古轩无奈摇了摇头:“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