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靖安做的饼干松脆可口,正好马良饥肠辘辘,没几下就吃了个精光,今天这一番折腾下来彻底打乱了马良的作息时间,电脑他是彻底不想碰了,他想了想,干脆拿起吸尘器架上洗衣机开始清扫家,这一番坐下来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他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东成西就》的光碟,打算乐呵乐呵一下。
【想我一代美男洪七――】屏幕上放着的电影他看了无数次,马良捧着一包爆米花哈哈大笑着,跟随着影片中的人物说着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台词,感觉心情刚刚放松――
“叮咚!”门铃清脆的响声让马良将影片暂停,穿上拖鞋凑到猫眼看了一眼,却发现此刻昏暗的楼道内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带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长相,却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单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
“谁啊?”马良不认识此人,谨慎地问了一句。
“水利公司查水表的。这是我的工作证。”外面的男人说话声音十分低沉,操着一口普通话,连一点口音都没有,听声音大概三十岁左右,他似乎也被楼道内的臭味熏到了,用带着手套的手扇了扇空气,将脖子上的工作证在马良猫眼前晃了一眼,头头是道地说了起来,“先生,这栋小区的压力泵打算换新的,我是来这里测量水压的。”
压力泵?不是前年刚换了吗?马良学的机车专业这些东西他也懂,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打开了门:“您进来吧,压力泵不是前年刚换的吗?”
“这一次打算用真空压力泵,让水压更加大,谢谢您的理解。”那人看见马良开了门,微微抬脸,露出了一张比较英俊阳刚的脸,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拍整齐白净的牙齿,“谢谢。”
“请进吧。”马良看了看表,心中升起一阵犹豫,但想到如果真是坏人也就是一个人,自己能对付,便让他进门后,没想到那人还没进门就从裤兜中掏出了两个鞋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鞋上,马良一阵纳罕,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的水利公司人员。
“这是公司规定的。”男人平静地回应着,又拎着手中的箱子向厨房走去,一边眼睛微微眯着细心地观察着马良房间的格局,一边问:“水表在厨房吧?”
“是是是,这边。”马良一愣,连忙想快步跟在身后,哪知道男人在前面停顿了一下,猛然回身,马良一个趔趄,反射性举起胳膊就想躲,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手中拿着一个针头直直地就刺进了他的脖颈里面。
脖颈处一阵锐疼,马良清晰地感觉这个男人似乎给自己注射进了什么,瞬间意识就有些不清楚,包括手脚都软弱无力,他只觉一股浓浓的睡意,在用尽力气想呼救时男人已经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没过三秒钟,他不情愿地慢慢闭上了眼睛,瞬间堕入深深地睡眠中。
这――刚才那个人要干什么……是要打劫吗……
耳边传来了陌生又欢快的口哨声,似乎有人在天边愉悦地哼着小曲,马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脖颈动脉处疼得要死,皮肤里不知什么东西正在跳动着,应该是自己的脉搏正在跳动,他还没死啊……刚才遇见了什么事啊。
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马良感觉周身都很寒冷,浑身打了个哆嗦后发现四周根本不能动动,扭头一看,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被绑在了自家的餐桌上,四肢被红色的尼龙绳死死地栓在了长条餐桌的桌脚上,嘴里被堵了一大口臭烘烘带有浓郁饭馊味道的东西,似乎是厨房里的抹布。
“呜呜……唔!”在嘴中大喊救命的马良出口的声音只能变成微弱的哼叫,没过一会儿,那个刚才袭击他的男人走进了客厅,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看见他就似看见老朋友般亲切,微微地笑道:“你醒了啊。”
此时,这个人身上还穿着刚才那身工作服,只不过此刻外面套上了马良厨房中的围裙,看见马良醒了,他走过来狎昵地摸了一把他的脸,轻声说了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既然醒了,我们就开始吧。”
“唔……唔唔唔!”他这是要干什么!马良死命挣扎着,看着面前这个英俊此刻却似杀人狂魔俯身的这个人,从刚才他一直拎着的这个大箱子中先是用固体洗手液细细地净手,然后傲慢地垂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拿出一副淡绿色的医用手套优雅地带上,手套在戴在手上时还发出了清脆的“啪”一声,引得马良浑身一抖,这个男人似乎十分愉悦看到马良瑟瑟发抖的模样,浅浅一笑,又拿出一副医用口罩罩在脸上,这才转过身来开始打量起了马良的裸|体。
“马先生,你吃过红烧肉吗?红烧肉啊,最要紧的不是肉,而是佐料,糖、醋、酱油、葱姜蒜缺一不可。”男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奋力挣扎的马良一时间有些愣神,男人愉悦地看着马良犹如死鱼在砧板中挣扎般,用带着手套冰凉的手套轻轻抚摸起了他的皮肤――“马先生,你的赘肉有些多,你看,大腿赘肉这么多,肚子上也有赘肉,看来平时没有怎么锻炼身体呢。”
“唔唔唔唔(你要干什么!)”这到底要干什么,这是要打劫还是……马良死命挣扎着,气喘吁吁地求助着。
“阴|茎长度只有6厘米?呵呵,马先生,不是我说你,你有可能是‘唇膏’男哦~”男人愉悦地嘲讽着马良,引得马良的脸通红,也不知是因为*被陌生人评价还是因为挣扎的过,男人看到眼中冒火的他并没有再说话,而是俯身将刚才的那个工具箱再次打开,将上层的工具箱隐藏的小盒拉开,瞬间,几个抽屉就呈现在了他面前――竟然是一套整齐的36把手术刀!
“唔(我有钱!我有钱!不要杀我!)!”马良发出了最大一声的悲鸣,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是要杀死自己吗?
“马先生,你杀过猪吗?”男人又开始驴头不对马嘴起来,他微微一笑,在带着口罩的面孔下露出一个十分阴毒的微笑,“你没有看过杀猪吧?杀猪是很好玩的一件事,首先、要杀死它,最后将它放在开水中,剃毛,剁块,就这么简单……啊,说了这么多,马先生,你家的高压锅在哪里?一会儿要炖你的肉呢,我还特意买来上好的葱姜蒜,就是不知道你家酱油好不好了。”
“唔唔唔唔(救命啊)!”马良死命地挣扎着,但他只能让整张桌子晃动起来,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单手按住了马良乱晃的身体,一边细声介绍着:“马先生,人肉呢,顺序得稍微变一下,首先需要先剃毛――”这么说着,他又从工具箱拿出一罐男士专用刮胡须的泡沫,拿出一把锋利的剃须刀,将泡沫均匀地涂在马良的腋下、胸部、下腹、腿部,一边还咂咂有声奚落起来:“呀呀呀呀,汗毛好重啊,你看看你的腋毛――”
“唔唔唔唔(老子毛多碍着你了)――”马良又挣扎了一下,男人安抚性地又按住了他,喋喋不休地劝了起来:“不想受伤就别动,要刮你下面呢――咂咂,看这样子菊花那里毛也肯定多,唉,好人做到底,也帮你剃了吧!”
“唔!(滚!)”马良剧烈地扭动着,男人冷哼了一声,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扇得马良眼冒金星,男人已经费力地扒开了他的腿,一边还揶揄着他:“真短啊,狗的都比你长――”
男人十分细心,用逆刮式倒着挂马良下边的毛,时不时还自己吹一吹被刮下来的属于马良的毛发,哼着小曲,真是大变态!!!
男人用双指夹起柱身,本来不知哼着什么歌,此刻却变成了“粉刷匠”这首童歌,十分愉悦地用刀锋挂着双球下的杂乱毛发;而冰冷的刀锋不停地刮着柱身,却一下子刺激了马良,看到稍微有些抬头的柱身,男人一笑,亲昵地弹了弹顶部,“好精神的小家伙呢,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这场受辱的刮毛结束后,男人又将泡沫和剃须刀整齐地摆放回箱子中,又从工具箱底部拿出了一个透明面具,特别像电视剧中为了防止鲜血溅到脸上的那种面具,男人带上后,手抚摸着那三十六把手术刀,喃喃自语起来:“几号刀适合马先生呢……”男人转身看到眼角挂着泪珠的马良,不由抿嘴一笑,似恍然大悟般低声说:“还没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顾,叫顾原。”
顾原……这……这……这不就是他那篇《红烧人肉》的主角,那个把自己女友杀死红烧酱汁、人格精神分裂、最后残忍杀死一名精探,又生吃了一名狱警的那个大变态吗!
可是……可是……一切都是他虚构出来的啊!
顾原看着马良从惊吓到不解再到惊恐的表情,愉悦地笑了出来,藏在口罩下的面孔一阵扭曲,有些兴奋地舔了舔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小攻温靖安。
文中出现的各种男银都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