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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征

  三日后,城门外大军祭旗

   一身杏黄太子服的傅铭天站在祭台边,望着一身戎装的人,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孙子兵法》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可是,这小兔子行吗?

   即使此刻小兔子冷若冰霜,一身军装,像是出了鞘的宝剑,锋芒毕露,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彩。

   鼓声震天,傅铭勤只觉的体内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在厮杀,他父后每每眷恋重温的记忆,他舅舅指着吴家列祖列宗牌位的自豪,‘吴家儿郎向来战死沙场!’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他,战。

   头颅自始至终高高扬起,意气飞扬,顾盼生辉,纵然此刻他只是个小小的监军,祭旗仪式轮不到他上场。

   但是,悄悄的握拳,他坚信,总有一天,站在上面的人会是他!

   吴敌上前两步,看了一眼绷着脸紧张兮兮,就怕皇帝改口把他送回宫的傅铭勤,眼神稍微不善的怒瞪了一眼撑病前来的皇帝。他向来叛逆,身为庶子,若不是嫡子大哥对他悉心教导,他也混不到如今的地步,自然对折掉他哥的皇帝没好感。以严酷冷俊的目光俯视着台下,高举酒碗,一字一顿,杀气顿现,“堂堂耽国,岂容宵小逞强!!!欺我国丧,辱我皇威,定要庆国,有来无回,杀!”说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喝罢将碗甩手掷到地上!

   短短的一句话便勾出了众多心中的气愤,齐齐仰头将酒喝下,一饮而尽,掷地有声。

   “杀!”

   “杀!!”

   “杀!!!”

   誓师台下,士兵们一排排单膝跪下,所有人拼劲全力,几乎要把喉咙里喊破。要知道主辱臣死,庆国趁着先太子甍,便出兵十万骚扰边境,此仇不报,岂不是在隔空狠狠的煽他们耽*队的脸。

   “杀―”千言万语汇集成一个字,久久的回荡在半空中。

   “走,我耽国儿郎们!”吴敌大笑一声,跨马,前行。

   后面士兵们纷纷翻身上马,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

   这其中翻身策马动作最利索的自然是傅铭勤,要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这孩子,真是!”傅明帝无奈的摇摇头,压抑住自己因站立时间过长而引发的不适,忍着痛楚望着大军渐行渐远。

   “陛下,三皇子也很关心您呢!”李德智笑着在旁宽解,虽然找不出有力的证明。

   “是啊,昨晚就溜到他舅那里去,就怕今天赶不及,也怕我反悔。”

   “反悔~~”

   此刻的皇帝如同众多前来送行的普通父母一样,带着一丝的宠溺更多内疚的话语飘进傅铭天的耳朵。

   傅铭天嘴角抽搐了。

   这小兔子原来昨晚没回宫啊~~~~懂不懂儿行千里母担忧!

   当平静胸腔内澎湃翻滚的热血过后,傅铭天回想起深宫中的吴后,更多的无法描述出的苦涩。

   之前养伤这些日子里,他借助小眼,中华历史给顺了一遍,读史使人明智,更何况他如今所处的架空世界是如此的尿!性。也懂得了上辈子,他们为何让傅铭勤战死沙场的缘由了。

   当初初见吴后,那一头白发,他当时心中愉快的吐槽,基三高富帅的标志,太潮了!!!

   而如今,知晓因由的他―

   【系统:宿主,情绪波动,萎靡过警戒线了!!!】

   【小眼!】傅铭天揉揉脑袋,【不要我每次有所感悟,就出来打扰好不好!】

   【系统:可是,数据显示,好低啊!】

   【你!你说是命重要还是信仰重要?】傅铭天远目,看着尘土飞扬的远方,【我记得小时候做过一个阅读理解。当时算的上熊孩子一个,作死被爷爷打了一顿,记得特别清楚,“当一只美洲画眉鸟妈妈发现它的孩子被关进笼子后,就一定要喂小画眉鸟足以致死的毒莓,它似乎坚信它的孩子死了,总比活着做囚徒好些。”】

   【系统:宿主,我查出全文了!】小眼乐呵着,【还有阅读理解的答案,要不要给你作弊?不对,追忆那些年你如何熊孩子?】

   【我―】傅铭天刚想好好教育一通,却匆匆一瞥,愕然。

   那人,混迹在人群中。

   纵然长相普通,但掩盖不住那一身的白发。何况那通身的气质,淡雅出尘。

   想了想,傅铭天还是不敢上前打扰。

   不管是命重要,还是信仰重要,

   他只是一个想利用人儿子报仇的浑球!

   -------------------------

   半个月后,祭祖,册封,代天子监国。

   接下来的日子,傅铭勤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学习如何做一个帝王。即使他已经有十年的皇帝工龄,但虚心学习下来,还是发现正统科班出身跟他这个山寨穿越后来思维模式的不同之处。

   也正真明白皇帝如何难为。

   去你妹子的,主独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也!!!!

   傅铭天看着老皇帝强忍着酸痛,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平衡各方势力,周旋权贵清流,不由有些自嘲,若是他当初死后直接下地狱,真有灵魂这东西存在,他也没有面目去见人了。

   大军离开后两个月,捷报频传,吴家军再次抒写辉煌战史,勤王威名也开始远播,甚至庆国元帅当着两军的面,直夸,‘有乃父之风!’

   所以整个朝堂之欢欣鼓舞时,更多的是蠢蠢欲动。

   “不过跟他父后一样,是个被人操的?”傅铭天冷冷道,“那该死的贱人真得是这么说?”

   “是,主人!”影卫双膝跪地,汗流不止,他当初也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让他们全天候的监视舒轻,可是,现在,就单单这么一句话,他也有杀人的冲动了。

   “亵渎皇家,找个机会,让他病逝了!”傅铭天眼神一片冰冷,当初掏心掏肺疼到骨子里,换来却是最深的背叛,甚至拉上无辜百姓,国破割地的屈辱,此仇此恨!

   闪过一丝的狠戾,傅铭天勾嘴笑着,却冰冻三尺,“不对,这样死法太便宜,要他死的跟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将案几上的御赐的龙泉窑莲花瓣茶盏猛的砸在地上,“啪”的碎裂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也难消心头只恨,

   “是!”

   “傅铭哲那边,还打探不到?”

   “主人,他身后跟着四个高手,属下无能,只探到跟江湖上数十年前的魔宫有关联!”

   “继续查!”

   【系统:宿主,小眼这回很乖,屏蔽了好多个警告!】

   挥手示意人退下,傅铭天深呼吸,直接出城骑马宣泄了一通,才继续回来处理政务。

   “爷,丞相大人求见!”乖乖伺候人换好衣服,恭恭敬敬的递上拜帖,还有一叠不薄的银票。

   傅铭天拿过拜帖,拍了拍人肚皮,轻笑,“收了多少?”

   “三千两!”自从主子身份上了一台阶,乖乖就愈发夹起尾巴做人,否则会j□j爹戳着脑门教育!!而他也颇有自知自明,虽然羡慕干爹,但他肯定做不到如此八面玲珑,也就仗着自己从小伺候主子,得主子的眼,去厨房里多蹭点吃的。所以收贿赂什么的,这些天,他真得很提心吊胆。

   “才三千,你就吓傻了?”傅铭天打趣着,“若是以后孤登基了,你可是总领太监,巴结的人只多不少,你怎么办?”

   “奴才……奴才,”乖乖想了一下李德智瘦骨嶙峋,低头摸摸近几个月瘦下来的双下巴,吓得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奴才惶恐,奴才……”

   “这么不惊吓,行了起来,孤心里有数!”傅铭天无奈挥挥手,上辈子他对李德智不放心,而且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让人在家颐养天年。而这乖乖,虽然跟着在旁伺候,但舒轻有意无意的吃醋,说自己爱捏人脸的玩,不妨收入后宫后,为了跟人保证绝无半年旖旎的心思,就把人送出宫,还在人的牵引下给他指了一门婚。不过,这结局自然亦是悲剧。

   “谢”

   “得了,这钱你收着,算孤赏你的!把丞相叫进来吧!”傅铭天漫不经心道。

   “是!”乖乖蹙眉,感觉这烫手山芋,放在袖子里沉甸甸的,放在怀里又捂着发烫,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正低头喝茶的傅铭勤,眼睛乌溜溜一转,眼疾手快的揉成一团,很阿Q的想着看不见数字就好,迈着小碎步,恭恭敬敬的退下。

   “噗!”傅铭天乐了一下,怎么他身边的都是这么蠢萌的存在,难怪上辈子杯具成这样。

   【小眼,我们打个赌,将来抄家,这丞相府有多少民脂民膏?给一个奴才一张拜帖而已,就三千两,真够大方的!】

   【系统:对不起宿主,小眼没有赌博的技能!】

   【那―】傅铭天看见人影,嘴角的弧度加深,【不妨帮我查一下,我记得当初朱元璋对付贪官挺有一套的,剥人皮、洗涮人肉、抽肠、锡蛇游,老祖宗的规矩咱们好好学学!”】

   【系统:正在寻找中……】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舒恒煦弯腰慢慢的行礼,却不见傅铭天有任何的动静,不由微微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的鄙夷,还真以为靠自己就能夺太子之位,若是没有他在背后周旋施压,轮得到你这蠢才吗?

   还想等老子去扶你?!傅铭天继续悠悠喝茶,看着收集过来的酷刑,非常非常的满意,他可是励志要当暴君的人,怎么可以少了抽皮扒筋呢!

   太祖遗训,不杀读书人,刑不上士大夫?

   他又不杀人,不过抽条筋而已,活不下去是他体制差,怪的了谁?

   无奈把礼行全了,舒恒煦看着坐在主位上还一言不发的傅铭天,心下恼怒,但也只得忍气吞声,摆出一心为其好的脸色,“殿下,可否屏退左右,容老夫说几句?”

   “哦~~~~”傅铭天悠悠的拉长声调,“丞相大人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屏退左右的?”

   “你!”舒恒煦自位极人臣以来,还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话给噎到。

   “舒大丞相,容孤王提醒你一句,别你来你去的,忘了自己的本分!”傅铭天合上茶盏,挑眉,好心的指点道,“毕竟丞相身份特别,是小姨夫吖,自家人若不守礼,恪尽职守,如何叫天下人信服呢?”

   “微臣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舒恒煦终究也是混迹官场已久的老狐狸。从寒门学子鱼跃龙门到一朝丞相,其中几经波折,当初为了自己的前程,也受过j□j之辱,所以这点小小的屈辱算得了什么,到手的权势才真硬道理,很快的便收敛了神色,顺着这茬,语重心长的打起了亲戚牌,“老臣也是腆着脸多说几句,若是太子殿下您得空了,合着也该去拜访一下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经常念叨着您,这以孝治国……”

   “外公啊~~~”傅铭天觉得人应该向前看的,但无奈总有人在耳边提起往日,他拿真心换背叛。

   他父皇执政,两个皇后,两家外戚,正好一文一武。为了改变朝中局势,曾借口吴后,多有提拔武官,但无奈吴家这家都是战争狂,留下的族人一个巴掌也数的过来,不像这文官,师父一口一个叫的顺口,同年的同乡的同师座的,三年又一批批的换。一个好皇帝就算在喜欢他家女儿,也容忍不住岳丈大人一次次的抱团,每一次推出个什么新政,搞个封赏,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相对比,一家掉进战争圈里,太平盛世就凑在皇帝耳边念叨,‘老大,我们去抢地盘吧!’边境若是有异动,早就冲的飞快的人吴家,虽然担忧军权过大,但总是听话。

   再者,抱团跪地,他当年也深受其害。

   比如说,那一次庆国卷土重来,出兵百万,吴家军出战,后续粮草不足,他下令抓拿贪官,彻查兵部,就是因为该死的孝道,因为这兵部尚书是他那得意的关门弟子,就含泪撞柱子,以死相逼。

   他杀个贪官,竟然落个不孝的骂名。

   就是因为这一战,吴敌战死,从来战无不胜的吴家军全军覆没,才挫得庆国士气大伤,但从此耽国纵然有领兵之帅才,也无真忠君之人才。

   差一点就捏碎了茶盏,幸亏脑海内叮叮的警报声拉响,傅铭天叹口气,如今他不仅有重生利器在手,还有万能管家,玩舆论战也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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