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炼体药
“我当然识字！”青山大声地回答，仿佛受到了侮辱。
“嗯！你当然识字，认识的字大概两只手能数得过来。”小花继续摆弄着草药，头也不抬地讥讽了一句。
“我……”青山满脸涨红，想反驳，但这实在是他的软肋，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说辞，不过幸好付海的话替他解了围。
“认识字不多正好，可以帮我辨认一下最常见到几个字，方便确认年代远近。”
“哦。”青山本想借机夸耀一下自己，但是实在听不出付海的话里有赞赏的意思，只好闷头在一堆破烂里寻找自己认识的字。终于在一张兽皮上有了惊喜的发现，上面几乎囊括所有自己认识的字，青山急忙捧起来，大声地读道：“神……呃，嗯，这个，天地，……，人……呃，嗯，灵……呃，嗯，妖……呃，嗯，……”
读了没几个字，青山已是满头大汗。
付海曾经掌管清屏山和昆吾山所有完整的传承典籍，早就发现半坡村的传承时代，似乎与俗世界差不多，文字也差不多，让青山辨认的目的，不过是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如今付海已经没有什么怀疑了，而且付海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将兽皮拿了过来，可以确定这张兽皮是传承时间最短的东西。
付海大体浏览了一下，兽皮上虽然有不少缺失的地方，但是基本还能捋顺意思，于是对小花说：“我来说，你来记。”
“好！”小花拿起纸和笔。挑衅地向青山挑挑秀气的眉毛。青山只好黑着脸蹲在一边。
“自神魔大战始，天地崩乱，妖兽纵横，祸乱人间界，咦？人间界？”付海顿了一下。这个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这感觉很快消失，继续向下读，“有先贤大能悟秘法以教祖辈，御妖兽，其一以魂魄神识悟天地运转之法。是谓法修，其一以肉身灵觉感天地生灭之意，是谓体修，法体双修为先贤之路，吾辈得其一以自足。今因古法流失，吾祖独创以天地灵粹大妖精华为炼体药，骨血以融之，可得惊天伟力，……”
接下来一大段说的是，吸收炼体药时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吸收炼体药后如何才能融合得更充分，却没有任何如何炼制炼体药的话语。
付海放下兽皮。想了想，说道：“嗯！体修和法修都是故老传承，倒没什么轻重之分。不过以炼体药进行修行似乎落了下乘，只是暂时取得了匹敌妖兽的力量，失去了天地大道的感悟，你们为什么对炼体药这么感兴趣？”
小花一愕，不知道怎么回答。谁知青山却语出惊人，“这还用问吗？因为天地大道的感悟太虚无缥缈。而吃饱肚子，获得实实在在的力量。不受人欺负，是最实在的东西。我年纪小不懂太多，但是我知道，如果有炼体药能够让我爹再强壮一点，他就不会被妖兽要死，我不需要成神成仙，我只是想比我遇到的妖兽强壮一点，能够保护我娘，能够……，”青山看了小花一眼，脸上一红，急忙低下头，接着说，“能够保护村子，这就够了！”
青山的话如雷霆般在付海心中炸响，无数模糊的画面在付海脑中闪过，虽然无法看得清晰，但是其中传出的感觉带着无比的认同。
小花看着青山的眼神也不禁闪亮起来，猛然在青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青山，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透彻的想法，要是你能长得比我高，说不定我会嫁给你。”
“你只比我大三个月，不要叫我小青山，还有，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青山满面通红，如宣誓一般大叫着跑了出去。
“给我站住，不要跑，大一天也是大，说了叫你小青山就一定要叫小青山。”小花跟着追了出去。
付海笑着摇摇头，拿起一张破碎丝绢仔细地看了起来，“你的想法我喜欢，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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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哥，你确定这是炼体药？”小花捂着鼻子，看着洗澡桶里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几乎不相信这是自己调制的药，不过罪魁祸首不是自己，而是旁边这个像个教书先生的家伙。
“呃，按照我的推断，这个，也许大概可能说不定，哎！我也是第一次调炼体药，谁知道是不是他妈的这玩意儿。”付海郁闷得忍不住爆粗口，三个月的辛苦啊！半坡村的猎手杀了比以往一年还要多的妖兽，采了大量的草药，累得死去活来，但是怎么就蹦出一桶这样的东西来？付海都不知道怎么跟全村人交待。
“好不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用得着这么纠结么？”青山在一旁漠不关心地说着，欢快地玩耍着族长奖励的小刀，却根本不打算靠近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洗澡桶。三个月来，在族长的教导下，自己追踪术突飞猛进，甚至有时在山林中行进时，老猎手都要询问自己的意见，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长高了一点。青山开心地想象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付海和小花正用饿狼盯着猎物的眼光看着他。
“小青山的想法永远是这么的简单明了。”小花赞叹着，向付海打着眼色，悄悄地向青山靠近。
“有想法是好孩子，要是再有勇气就更好了，呵呵。”付海打着哈哈，配合着小花包围青山。
“你们想干什么？”青山立刻警觉起来，拔腿就跑。
“不要跑，小青山乖乖的。”小花又开始威逼。
“才怪！”青山一弯腰从小花肋下穿了过去，一下冲出了药房。
“臭小子，还挺滑溜。”付海跟着冲了出去，正好看到张猛迎面走来，急忙大叫，“族长，抓住青山。”
张猛大手一张，已经将青山拎了起来，“怎么回事？”
“试药呢！”付海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不等张猛再发问，就抓住青山回到了药屋，“砰～”地将门关死，只留下张猛自己在发愣。
“快快快，我感觉药力好像在流失。”小花完全无视青山求救的眼神，反而催促付海快一些。
付海也不啰嗦，一挥手，“嗵～”，将青山扔进沐浴桶中，一边死死地按住青山，一边对小花吩咐，“去把你抄录的炼体药法念给青山听，快！”
青山拼命地挣扎一阵无果之后，只好认命，“付大哥，帮帮忙给块布条，堵住鼻子好不好？实在太难闻了。”
“不行！味道也是药的一部分，好好听小花念的炼体药法，要是因为你浪费这桶药，我就让族长跟你对练。”付海三下两下将青山的衣服扒光，把他按到药液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哎呀，不行了，我想吐，呕～，呕～，……”可能是被恶臭熏到了，青山刚被按下去，就跳了起来，趴在桶沿上一通狂吐，刚吐完又被付海按了进药液里。
反复几次后，不知是青山适应了，还是药液的味道变小了，青山居然不再吐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木桶里听小花念着炼体药法，但是没有多大一会儿，青山全身发红，像被煮熟的虾子，嗷嗷地叫着想跳出来。付海毫不留情地将青山按回去。
过了一会儿，药液竟然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香味，付海和小花闻之欲醉，但是青山的表情却更加凄惨，仿佛很痛苦地咬着牙关，全身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小花禁不住担心起来，“付大哥，青山好像很痛苦，是不是这药不对？”
“会将本应长期修炼才能得到力量，在短时间内融入人体内，这是一场巨变，过程肯定会很痛苦，我本来也担心这次炼体药配制有误，但是，”付海微微一笑，透露出强烈的信心，“看到青山在药液中的反应，我有八成把握，此炼体药是正确的，但是这痛苦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它能改变人的体质，这改变是好是坏就要看青山自己了，如果他能保持清醒因利是导，那么他会得到巨大的好处，如果他无法保持清醒，那么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