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桑蝶都没有见洛寒的身影了,不知道洛寒去了哪里“奇怪,洛寒去哪里了”这天桑蝶一个人在外面寻找洛寒,她觉得那天晚上洛寒说的话有些奇怪,而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洛寒了。
“又见面了”
桑蝶的去路被挡住,她看了一眼挡路的人“是你?”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公输麟看着桑蝶,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我见到你开心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桑蝶见到公输麟道。
“这个是你的吗?”他手一抬,一个火红色的东西映入眼帘,仔细一看这不是洛寒给她的那个玉令吗?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还给我”桑蝶伸手去抢,却没有抢到。
“不用急,我迟早要还给你的,我现在就要知道,为何你会有它?”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洛寒说,这个玉令关乎着她的身世,她绝对不可以乱说的。
“想要回的话,今晚来落雁楼找我”他说完走掉了,风在走到桑蝶身边的时候,眼神里似乎流落出一种,我恨你的神色。
桑蝶大喊道“喂,你现在还给我,你要去哪?”
“去落雁楼兴师问罪”公输麟人已经被人群挡住了,却又回了她一声。
“兴师问罪?”她突然想到,那日她伤他,就是在落雁楼,然后就想到,可怜的老鸨,注定是要背负罪名的,谁叫她诱拐良家妇女,这就是报应。
桑蝶找了好久的洛寒,依旧是没有找到,失望的回到了府邸,她找到君黎道“洛寒应该是走了,那日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之后就走了,我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只是耍耍孩子脾气,然后气消了,就会回来了,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回来”
君黎看着桑蝶道“他已经长大了,你不必为他这么担心,过些时候就会回来了”
桑蝶虽听君黎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是就是觉得,洛寒离开会到哪里去,会不会出事,还是会想这些。
想着晚上还要去落雁楼,那个玉令君黎是不知道的,所以今晚去拿玉令的事情,也必然不能让君黎知道。
她才知道,干爹不让他们下山的目的了,只是因为下山后,有太多的难以意料的事情,就如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下山的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还是不了解啊,毕竟从小都是在山里长大,而一个山里长大的人,对于江湖,都是那样的陌生,以前总想着闯荡江湖,现在看了,就是自己那时想的太过简单。
她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想了些什么,直到外面的一声惊鸟的鸣叫,可能是晚归的鸟儿,唤醒了沉思的桑蝶。
桑蝶一身男儿装,先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四处瞟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就轻手轻脚的走出门,然后把门关好,走了不常走的一条小径。
海沙刚好拿着一些吃的来给桑蝶,知道桑蝶一天都在找洛寒,晚饭都没有去吃,却看见桑蝶鬼鬼祟祟的走出去。
海沙心中有了一丝的怀疑,不知桑蝶为何这般偷偷摸摸,还是一身男儿装,会是出去做什么?不会是出卖自己和君黎吧。
转念又想,桑蝶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恩怨,为何要出卖,但是又不能否定桑蝶是被人收买了,她越想心中越是疑虑重重,把手中的食物随便的往一处一放,也跟了上去。
桑蝶如约来到了落雁楼,看着那些女子,莺莺燕燕的搔首弄姿的去拉拢客人,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去鄙视她们,虽说她们也是为了生存,可是有手有脚,却不去挣干净的银两,非要靠**卖钱,还是觉得很可耻。
她在自己的心里发表了一通意见,才走进落雁楼,刚进门,就有两个女人,身上散发着廉价胭脂水粉的香气,走了过来。
见桑蝶,白白净净的,就扑上来,桑蝶很灵活的闪身,躲开女子“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是来找人”
“吆,装什么清高啊,来这里的臭男人,哪一个不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床上滚”
“就是就是”两个女的,用手绢掩住嘴笑,让桑蝶更是厌恶。
转身要走,可是那两个女的,似乎是和她杠上了,就是不让她过,然后楼上的一个声音响起“她是我叫来的人”
看向声音的发源地,见是公输麟,那两个女子才赶忙让开了路,想着下午时,公输麟把老鸨给找人打了五十大板,弄的老鸨半条老命都没了不说,还开除了。
落雁楼本是独家独户开起来的,根本没有任何后台,就这样,就移主儿了,大家都明白,公输麟可是黎国的君主身边的红人,堂堂相国公,没有人敢得罪,就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