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的情绪不好,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施烈荣的头上,反正她看他就是不顺眼,怎么说,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和施烈荣有关系的,不是吗?
“你不要总是敌意相待。”施烈荣看着桑蝶,“沒别的意思,这是带给你的。”他举了举手中的点心,示意是带给她的。
桑蝶并沒有接受他的好意:“你何时才肯放了洛寒?”想了想又道:“我都在宫中一个月之久了,你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
“放了洛寒沒问題,这很简单,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看桑蝶的脸上,有些微妙的变化,接着道:“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桑蝶很纳闷,为什么说是关于自己的,她从为认为会从施烈荣的嘴里听得什么好的消息,但是貌似他说了放了洛寒不难,那么,只要放了洛寒,就且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你且说,不过说完之后,要兑现你的承诺,放了我的弟弟洛寒。”桑蝶的声音有一些警告,她是想要施烈荣知道一个道理,他说到必须做到,不然,她就算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自然,我是一个男人,何苦欺骗一个小女子,我今天是來告诉你,君黎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子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你开什么玩笑,我有时候,就十分不明白你这个人,你抢走了他的江山,还要对他赶尽杀绝,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想要把我也从他身边抢走?昂?”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鄙视和不懈:“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别人喜欢的,你这个人就是有病。”
“什么他的江山?什么赶尽杀绝?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再说了,谁有才能,谁來治理江山,他的江山到了我的手里,那是他无能,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会比他是个好皇帝。”
“你永远及不过他。”桑蝶虽然不了解君黎曾经是怎样的,可是她现在觉得刺激施烈荣心里很舒服。
“呵,还为他着想,那你那日为何会答应我试探他,是你重要,还是权势重要,你不是不信他吗?你知道他娶的是谁吗?是两国元老之家的人,慕容芷雪。”
桑蝶感觉自己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她有那么一刻想要倒下,可是她沒有,还是坚持住了,她的内心很是挣扎,为何是她?为何是她?
难道自己喜欢了他那么久,就不如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这么快喜结连理?她还是不能忘记,他和她发生的关系。
她本想时间长了,她就会忘记,可是,她却是越想忘记,越记得牢靠,沒有办法,她真的是太在乎他,桑蝶开始自己问自己。
她看施烈荣的眼神,都变得痛恨,她上前几步,施烈荣以为她要做些什么,沒想到桑蝶却是夺过施烈荣手上的吃的,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
施烈荣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桑蝶绝对信了。桑蝶吃着,就像在报仇雪恨的感觉,她被噎住了,施烈荣递给她水,她也不接,就是吃,。
施烈荣感觉不对劲,夺过來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桑蝶满嘴的残渣,眼睛通红,看着别处:“他何时大婚?”
“下个月十二日,因为是慕容复的女儿,已经请我赐了婚。”
“我要去。”她决定,一定要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她要亲自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你不能去。”施烈荣怕桑蝶出去了和君黎如果把话说开了,他的这一切努力可都是白白浪费了。
“为什么?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她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
“因为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所以不准你离开。”他这话说的,让人都听得出别的味道,他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我还回來,我必须要活的明白,我还会回來,只要她亲口告诉我,他喜欢的是权势,那么,我就回到这里。”桑蝶都沒有考虑到,自己为了要去见君黎,问清楚一切,她说的这些话的后果,真的是她被塞进笼子的起步。
施烈荣感情高兴啊,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好,就依你。”
施烈荣果真兑现了他的承诺,他把洛寒还给了桑蝶,可是洛寒就跟个木偶一样的,让他做什么他都做,可是他却始终不认得桑蝶。
桑蝶埋怨是施烈荣伤害了洛寒,可是施烈荣告诉她,他是出去办事,荒郊野外的途中见到洛寒的时候,貌似洛寒是别什么毒物咬了,当时奄奄一息,当时他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君黎,他才把洛寒带在身边救治的。
施烈荣当时留下洛寒,因为,洛寒口中喊着君黎,当时就想,君黎回來了,自己刚好一直在寻找君黎的踪迹,那么洛一定知道君黎在何处,不曾想,洛寒好了以后,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宫医说,他自己服用过使自己忘记过往的东西。
但是还是留下了洛寒,因为觉得日后会派的上用场,果真派上了,但是施烈荣只简单叙述,当然,他并沒有说留下洛寒,其实是为了利用。
桑蝶抓住洛寒的胳膊,看着此刻已经高过她好多好多的洛寒,一年不见了,洛寒看上去,外貌变得成熟了很多。
“洛寒,我想死你了。”
洛寒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桑蝶不知道洛寒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洛寒对于她來说,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能让洛寒有事,但是,洛寒现在的状况,让她自责,她是觉得是自己的过错,让洛寒不知道这一年里去了哪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寒,那天你走了以后,我知道是我错了,我有出去找你的,可是沒有找到你,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是姐姐不对,你打姐姐,骂姐姐,姐姐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姐姐求求你,给我说句话好不好?”
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桑蝶本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坚强的,可是她发现此刻,自己并沒有那么坚强,是自己一直都高估了自己。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听从自己干爹的话,不要和山外的事情有染,否则一旦惹上,总也拜托不清了。
可是,她还是和山外的事情扯上了关系,而且是一个数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可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不想长大的心,不得不长大,她是在很多的事情里,被逼着长大的,从而,她会离那个天真的自己,越來越远,越來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