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蝶把玉令抢走了以后,他才回过神来:“你说的什么?我为什么不明白?”
“啊?你不明白啊?”桑蝶把玉令收回自己的怀中,看着很是纠结的公输麟询问。
公输麟点了点头,桑蝶道:“你不明白就对了,我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那还的了”说完转身走向门口,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等等”他本想还想追问下去,但是,他还是放弃了,就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希望以后,我们见面愉快”他笑着看着桑蝶。
桑蝶并不认为他的这个笑是单纯的掉渣的:“呵呵,不见”嗖一下子,不见了人影。一路冲下楼,心想,谁要和他在见面,还再见愉快,恨不能回去后,烧高香拜大佛,期望不要再见。
公输麟在桑蝶走后,他并未走,而是坐了下来,他想,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即便她没有告诉他,那个玉令是哪里来的,可是,他开始注意她了。
玉令,并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一个那么特别的材质做的,还有她肩膀上的图案,这一切,都向他证明,他不需要离开了,他要留下来,必须留下来,直到完成使命。
桑蝶是一口气闯出落雁楼,然后转身看了看什么那个花红灯灿的地方,有些厌恶的离开了,她慢悠悠的走着,摸出怀中的玉令,仔细的端看。
这个红色像血一样的玉令,在瘦月的寒光照射下,更加显得鬼魅了,她想到了洛寒说的话,自己到底是谁,而洛寒现在又在哪里?
夜色依旧,她的影子一半融入在夜色里,一半融入在灯光里,现在的她,却不曾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学会了伪装。
明明是瘦月,何苦非要说是满月;明明是错过的结局,又何必要在一起;这本该就是她的结局,她的生涯啊。
桑蝶想去她干爹的坟前看看,是她的不孝,害死了自己的干爹,这是她一项灌溉在自己身上的一种内疚,可是,洛寒没有告诉她,她干爹的坟在哪里。
独自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路上,瞬间,她感觉这个世间她好孤独,她爱的人不爱她,她的亲人离开她,她,还能做些什么?是了,一个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楚的人,还能做些什么呢?
再次把玉令收回怀中,虽然黎国没有冬天,四季常青,可是夜晚的风还是寒冷的,桑蝶吸了吸鼻子,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总算是走回了府中,看了看君黎的书房,早就没有了灯火,平常的君黎,灯火总是在书房亮上半宿,不知今日为何早早的就熄灯了。
本想去君黎的门外看看他在做什么,为何一天到晚这么忙,见灯火早就熄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回自己的房间,明天太阳出来后,她还要找洛寒啊。
“你去哪里了?”桑蝶刚转身,黑暗里传来了君黎的声音,着实的把桑蝶吓了一跳,因为天上尽管是有月色,还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她努力的辨清声音发源的方位。
“不用看了,我在这里”君黎从树后走了出来,双手环抱着,微微侧着头看着桑蝶,只可惜今晚的瘦月也是寒冷的光辉,所以,他的面目表情冷不冷,已经不重要了,也确实不重要的,不会有哪些奇葩会因为在黑夜里看不清另一个人的面目表情,而紧紧的贴近那个人的脸瞧个仔细的,反正桑蝶是不会。
“我看你的书房灯没有亮起,我还以为你已经早早休息了”桑蝶说话的时候,有些蹩脚,她低着头不敢看君黎,此刻的她是一身的男儿装,要她怎么说。
她能感觉的到君黎的靠近,一步,两步…四步…七步,她在心里都计数着。头顶处又传来了君黎的声音,依旧是那句话:“你到哪里去了?没有听见我问你话吗?”
“我…我去找洛寒了”桑蝶有些结巴。
“去找洛寒需要穿男儿装?”
“这样穿安全,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君黎句句追问。
“万一洛寒是在妓院什么地方呢?我一个女子不方便进入,洛寒他和我一样,对这山下的世界懂的不多,肯定不知道妓院是用来干嘛的,万一他泡在里面,我这样等于有了一张通行证的”
她倒是给自己怪会找借口的,可是,她不知道,君黎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再说了,说洛寒会泡在妓院里,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他是一个多么单纯的青少年啊。
“是这样子吗?”
“是”
“嗯,去换回你自己的衣服,早点休息吧。”君黎的口气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他说完,与桑蝶擦身而过,桑蝶却不知,他为何会变一个人,这只有君黎他知道,另一个就是海沙,君黎和海沙之间的对话,只有君黎最清楚自己此刻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