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剩下的飞行课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季星下一节课是魔药课,但是他决定先去找德拉科。但是季星跑到了楼梯口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德拉科的课是什么。
看着笨重的移动来移动去的楼梯,季星泄气的坐在了台阶上。
“我以为你是斯莱特林的,至少知道一些贵族礼仪,看来是我的错了。”身后传来一个听着就欠扁的声音。
季星惊喜的跳起来回头,“德拉科!”
“谁允许你叫我的教名了,”这下倒是德拉科被吓了一跳,“快走开,别挡路。”
“不要!”季星张开手拦住楼梯口,其实以他的小身板,根本什么都挡不到。“给你看!”
“我不想看,快让开。”德拉科不耐烦的挥开眼前的羊皮纸,他当然知道这是之前让他感到气愤的那份信。
“你看嘛!”季星不依不饶,把信举到了德拉科眼前。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德拉科不想被人围观,把羊皮纸抢了过来。
“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德拉科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他早就没和这个小鬼生气了,他才没有空去理一个小鬼的赌气。
“嗯!”季星点头,“对不起,我没有真的想把你的头发变个颜色,我觉得已经很好看了!”
“德拉科,人家夸你呢。”潘西从德拉科身后冒出一个头,她和布雷斯看戏看得很热闹,“嗨,季星,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季星乖乖的问了个好。
“好了,第二节课快开始了,你如果不想被教授关禁闭的话,劝你还是快点去。”德拉科把潘西的头按回去,对季星说道。
“那德拉科你还生我的气吗?”季星没有走,坚持要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谁有空和你生气,”德拉科被那双透彻蓝色的眼睛看着,难得有些窘迫,说完把羊皮纸还给季星,就下楼去了。
“德拉科,你怎么不说不让他叫你名字了?”
远处还传来潘西的调笑声,但是季星没有注意,他正小心的把羊皮纸叠起来。
“季星!”
“贾尔斯。”季星抬头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向自己跑来。
“你去哪里了,魔药课马上就开始了,这可是院长的课。”
“没什么,我们快去吧。”
魔药课是在一问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季星他们赶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人了,幸运的是教授还没有来。季星拉着贾尔斯找了个前排的座位坐下。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季星仔细的打量他,他和妈妈一点也不像,妈妈的头发是金色的又长又卷,很漂亮。但是这个舅舅的头发却又黑又直,还油腻腻的。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摘自原著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接着,许是季星一直盯着他的眼神太过露骨显眼,他把季星叫了起来。
“莫卡斯特,” 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先生。”季星回答道,他看书总是很快,并且看过几遍就能记下来,所以他才能提前把小学的课程修完。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斯内普接着问道。
“牛的胃里,是一块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很好,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记下来?”斯内普给学生们下完下马威――当然其实好像并没有成功,就开始让大家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这个魔药十分的简单,只有几步罢了,甚至连魔杖都不用搅,只要你在对的时间把豪猪刺放进去就好了。
但是总有些人是不那么聪明的。季星很快完成了自己的魔药,在家里他就常常帮爸爸配置魔法尘,这些魔药看起来更得心应手。在他刚刚把魔药装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砰’一声,然后季星感觉到了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
“季星!你的背!”贾尔斯惊恐的看着季星的后背,那里的衣服很快被烧毁了,然后季星本来白白的背立马红了起来。
“白痴!”斯内普赶紧走了过来,一挥魔杖把泼出来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格兰芬多扣十分!这节课就到这里。”
斯内普快步把疼得一脸苍白的季星抱了起来,若是往日,他都是叫学生护送的,但是他现在只觉得,这帮小子从来做不对任何事,让他们护送只会越变越糟。
季星本来不想哭的,他也忍不住了,但是被这个黑发男人抱在怀里后,他的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除了小时候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真的很疼。季星把头使劲往黑发男人脖子里埋,他不想让走廊上的人看到他在哭。
斯内普大步往医疗翼走着,浑身还是如往常一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吓得小动物们都不敢接近,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斯内普现在走得浑身僵硬,因为现在在他脖子旁的那颗正在掉眼泪的脑袋。
所幸,医疗翼很快就到了,斯内普松了一口气般把季星放到了床上。季星一碰到床就把身子翻了过去,把脸埋在枕头里。
“这是怎么了。”庞弗雷夫人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失败的疥疮药水【好想在这里加一个‘你懂的’ORZ】。”斯内普解释道,“我得回去看着那帮小子,这个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像后面有人追似的,以更快的速度走了。
季星趴在床上,心想,这个舅舅好像还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