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天空除了月亮外,只有几片黑云。
冷风一吹,蒋小白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大步流星,带着背着大包裹的蒋小宇一起向着鬼宅而去。
他握着的手心里都是汗,说实话,这可是第一次单独捉鬼,以前都是师傅带着他,他只是打个下手,现在是他自己上,心里即使紧张又是激动。
蒋小宇看着他,弱弱的问道:“小白哥,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蒋小白一口回绝。
蒋小宇虽然是仆人,却对蒋小白没有二心,,而且蒋小白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习惯别人公子公子的叫他,所以就强迫蒋小宇叫他小白哥。
蒋小宇哭丧着脸,委屈的道:“可是小白哥,我怕啊。”
蒋小白心里暗道,‘靠,谁不怕啊。’嘴里却说道:“唉,小宇啊,你还是没看出我的用心,本来凭我一个人的本事就能够降服那些鬼怪,可是却带上你,你难道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啊,”蒋小宇一愣,不解的问:“什么用意啊。”
“不是告诉你吗,上次我落水之后遇到了个老神仙,让我有了不一般的本事,我现在是在锻炼你的胆量,以后你跟着我,我也好把本事传给你啊。”
蒋小白落水之后性格作风都和以前的蒋小白不一样,索性他直接编了个老神仙的故事,免得蒋小宇怀疑。
“啊,小白哥,你真的要传授我本事,这样好吗?老神仙会同意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本事,等有机会,我带着你一起加入仙人门派,以后我们一起修长生术。”
蒋小宇眼含泪,无比感动,“小白哥,我从小就是孤儿,幸亏蒋家收留,让我有口饭吃,可以说我这条命都是蒋家给的,以后只要是你的事,豁出我这条命也无所谓。”
蒋小白心里一动,突然说道:“小宇,你也知道我是被家族里的人迫害,在我落难的时候就只有你还陪着我,而且我们姓蒋,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弟吧。”
蒋小宇一听急了,“小白哥,这可使不得,我……”
蒋小白笑着拍拍蒋小宇的肩膀,“你不是都叫我小白哥了吗!怎么,难道我不够资格当你哥?”
蒋小宇急忙道:“不是不是,你有资格,只是……”
不等蒋小宇说完,蒋小白大手一挥,“没什么只是,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蒋小白的亲兄弟。”
就这样,两兄弟来到了那鬼宅前。
黑云半遮着月亮,只露出少许月光,照在宅子大门上的红灯笼之前,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渐渐弥漫开来。
蒋小白从蒋小宇背的包里拿出带的东西,把自己武装起来,怀里装的都是纸符,手中还拿着金钱剑。
蒋小白也有装备,是一块带在脖子上的玉,玉本身就是通灵之物,蒋小白术法一施,将那玉加持上奇异力量,有了辟邪的功效,普通鬼怪不可近身。
他手中同样拿着金钱剑,怀里也有纸符。
蒋小白嘴里念念有词,突然手指对着蒋小宇,大喝一声,“开。”
蒋小宇只觉得一股清流通过额头,流向了自己的眼睛。
开阴阳眼,茅山术中的神奇术法,可以为别人开眼,让别人看见本来看不见的鬼魂类生物。
吱呀,蒋小白推开大门,后面跟着双腿发抖的蒋小宇,两人刚进入宅子,突然嘭的一声,身后的大门一下子关上了。
蒋小宇吓得靠在蒋小白身旁,“小白哥,鬼,有鬼。”
蒋小白镇定的说道:“别怕,不是有哥在吗?”
“可是小白哥,你的手怎么在发抖,”蒋小宇疑惑的问道。
“咳,”蒋小白干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我这是在做法,你看不懂别乱说。”
“哦,那小白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蒋小白四处看了一下,惨白的月光照着几个红灯笼,四周寂静一片,除了他们两个的心跳声,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们先去左厢房看看,张千山妻子就是在哪里看见鬼的。记得,你要跟紧我。”
“嗯。”蒋小宇答应一声,两人就一起向着左厢房走去。
这个宅子的构造蒋小白已经了解过了,前面是正堂,左右两边是厢房,后面是厨房和茅房等地。
“嘭,”才走到左厢房前,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蒋小宇心里一紧,问道:“小白哥,里面有声音,鬼应该就在里面吧?”
蒋小白深吸一口气,“应该是,待会儿我冲进去,你跟在我后面,把住门口,别让他跑了。”
说完蒋小白一下子推开门,举起手里的金钱剑,眼神快速的扫过屋里,只有地上有一个摔倒的花瓶,并没有看到鬼。
蒋小宇跟在后面,“小白哥,鬼是不是看见我们来,所以跑了。”
蒋小白摇摇头,“不会的,刚才我便用了术法封住了四周,只留了门这一个出入口,鬼是不可能跑的,应该是躲起来了。”
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床所在的地方,因为是夏天,所以床还用了蚊帐,让人看不见里面。
蒋小白紧了紧手中的金钱剑,另外一只手则拿着符纸,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然后和蒋小宇慢慢向着床走去。
他伸出手中的金钱剑,准备挑开蚊帐。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蒋小白哪怕做好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符纸立刻对着黑影而去。
“喵喵,”那黑影被窗外的月光照到,他们这才看清,原来只是一只猫而已,那猫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屋子里。
蒋小白哥两松了一口气,蒋小宇道:“我去,原来是只猫,吓死我了。”
“看来刚才屋子里发出的声音不是鬼,而是那猫弄倒花瓶发出的,”蒋小白道。
“这里既然没有鬼,那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先放开我的手。”
蒋小宇一愣,“我没有抓你的手啊。”
额,蒋小白也是一愣,回头一看,一只苍白没有丝毫血丝的手正抓住他,而手的主人从蚊帐里伸出了头,正冲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