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那个人不地道。”锦鲤对褚岸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他缠着刘离,更加讨厌了。
刘离不乐意他这么主观的评价别人,嘲讽,“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地道,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
“我嫉妒他?你真是……”锦鲤不屑的冷哼。
“我什么?”刘离针锋相对。
“好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锦鲤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跟她争论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她一门心思崇拜那个姓褚的家伙,哪里能听得进他的话。
看他闷闷不乐,刘离安抚他,“好了,老鲤鱼,别这样不开心了,我答应你,脚踏实地,不做白日梦,总行了吧。”
锦鲤无奈的叹息一声。
刘离趁人不注意,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奖励你的,小亲亲。”一阵风似的跑开了,丢给他吃剩下的几个饭盒。
老鲤鱼像男仆一样伺候她,像男朋友一样讨好她,像老公一样疼爱她,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看着写字楼外又阴天了,刘离临出门前拿了把伞,果然等她坐上褚岸的车没多久,大雨再次光临这个城市。
“怎么又下雨了,今年雨水好像特别多。”刘离自言自语。
“我听你声音像是感冒了,要不要紧?”褚岸体贴的把车里的空调关了,开窗户通风。刘离心里一阵高兴,“谢谢你关心,我没关系,大概是昨晚穿少了有点着凉。”
“这个季节是挺容易着凉的,昨晚你又掉进游泳池里。”
褚岸侧过脸打量刘离一眼,见她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忍不住问:“你这手镯挺特别的。”刘离也低头看看,“嗯,还好,一个……一个朋友送的。”
她早上起床以后才发现,锦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手镯戴到她手腕上了,所不同的是,他在手镯上刻了花纹,让手镯看起来精致了许多。大概是怕她嫌难看,他特意改了样式。
“能让我看看吗?”褚岸似有心似无意的说。
“你要看?行啊。”刘离忙把手腕上金镯褪下来,不知怎么回事,那手镯像是长在她手上了,怎么抹也抹不下。
“不行,太紧了。”刘离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把镯子摘下,只得作罢,心说,一定是锦鲤搞的鬼,怕她不戴,把镯子的尺寸弄小了,让她摘不下。
褚岸没说什么,却在红灯的时候抬起她的手,细细打量那镯子,不知道想些什么,他看起来挺严肃。
哼!居然在金镯子里种下血胤,保得了一时,你能保得了一世?
褚岸的表情瞬间变得怪异,眼神中带着讥诮。
刘离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手扶着额,明明上午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怎么头又开始疼了?
两人在一家情调不错的西餐厅吃饭,刘离只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一阵又一阵的头痛和恶心想吐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褚岸见刘离眉心微蹙、唇色发白,关切的问。刘离勉强一笑,“昨晚发烧了,今早吃了药好些,不知道怎么现在头又开始疼了。”
“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一会儿再去。”
“对了,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过来的话,我可以安排人带带你。”褚岸并没有忘记之前的提议。
刘离本以为他昨晚是一时兴起才那么说,此时他问起,倒有些措手不及,“我还在考虑,现在的老板对我不错,今年我有机会升主管的。”
老鲤鱼似乎不大喜欢褚岸,要是给他知道自己要去褚岸的公司上班,以他的倔脾气肯定转不过弯来……
Stop!刘离猛然一惊,自己在想什么?什么时候锦鲤的意见能影响她的决定了?刘离没有往深处想,只是觉得自己不该仓促的决定去留。
从她的犹豫,褚岸自然也能看出她的意思,淡淡笑道:“没关系,你再多考虑考虑,毕竟换工作不是件小事。”
“谢谢。”刘离忍着头痛跟他笑笑。
天边黑云滚滚,暴风雨夹杂着雷声和闪电,整个城市就像被一只巨大的灰色妖怪吞没,大厦楼下,一身灰色风衣的锦鲤打着把黑伞遥望十七层餐厅的窗户,脸上虽没有太明显的喜怒之色,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原来是他!
难怪那天在刘离公司的周年庆典上看着眼熟,想不到竟然会是他,早该想到,既然自己已经追随刘离来到人间,他的怨气不灭,自然也会跟到人间来找他俩麻烦。
褚岸!
锦鲤默念着这个名字,打着伞离开,很快消失在风雨中。
刘离回到家时,见锦鲤不在,很是纳闷,他很少外出,尤其是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老实待在家里。
说也奇怪,之前还头痛恶心,请假回家之后,症状反而缓解了不少,刘离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想起之前在餐厅褚岸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说,褚岸的提议很让她心动。
睡着睡着就有些发困,刘离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过来,才发觉锦鲤坐在她身边正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刘离挣扎着要坐起来,浑身却没什么力气。
“你睡着了。”锦鲤手按在她身上,示意她再多躺一会儿。刘离看着他,“你从我公司出来以后,跑去哪儿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我去买了个笔记本。”锦鲤指了指茶几上的苹果电脑。刘离看了一眼,“你真拿那些钱买东西?”
“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有了电脑,我可以上网炒股买基金。”锦鲤打开笔记本,操作的像模像样。
刘离却笑起来,“老鲤鱼,你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谁能想到你一个妖怪,竟然要炒股。”“投资理财可以赚钱,电视里天天有人教。”锦鲤并不理会她的嘲笑。
“唉,你说怪不怪,中午我跟褚岸去吃饭,好好的天就开始下雨,我每次遇到他,都会晴天霹雳,而且我中午还头晕眼花,一回到家,我就好了。”刘离有时候也很敏感,会把事情连在一起想。
锦鲤思索着她的话,暗自庆幸,种在她身体里的莲花非常灵敏,所以她一靠近褚岸,莲花感受到他身上的污浊之气,就会示警。
“看来你跟他犯克,所以你一遇到他就浑身不舒服,以后少跟他来往。”锦鲤幸灾乐祸的扭头看着刘离笑。
刘离没计较他的猥琐小心思,坐起来,身子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头也枕在他肩上,“那可怎么办,他今天又邀请我去他的公司了,我自己也想去试试,万一见到他就头疼,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锦鲤不悦道:“你干嘛非去他的公司不可呢,想学设计有的是地方,大不了等我将来赚钱了,开一家公司给你。”
“切,我要是信你我才是蠢蛋,学设计没有师父带着根本不行。”
刘离想好了,自己应该去试试,总是这样畏首畏尾,怎么能提升自己,反正自己才二十多岁,眼看着一时半会也嫁不出去,还不如先闯闯事业。
“好吧,你想去就去吧。”锦鲤不再反对了。
他知道,刘离就是这个脾气,除非她自己撞了南墙,不然她不会回头的,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那个褚岸,他还会使出什么花招。
“你有身份证吗,没身份证怎么开户买基金炒股?”刘离的视线越过锦鲤的肩膀,看向电脑。
“搞个假证还不容易。”锦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假证?那可是违法的。”刘离差点跳起来,万一老鲤鱼惹上麻烦,保不齐公安会不会把自己当做同案犯给抓了。
锦鲤见她紧张兮兮,安慰她,“这点门道我还是有的,凭你们人类的科技目前不至于穿帮。”“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刘离一向是良好市民,最怕的就是惹麻烦。
“亲爱的,我办过让你不放心的事吗。”锦鲤任由刘离在他背上抓抓挠挠,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电脑上。
刘离翻他口袋,“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你用的什么名字。”锦鲤把身份证拿出来给她看。
“陈漾……”刘离默念着,很有意思的名字,可是他为什么要姓陈?
“我以人身在人间行走的时候一直都用这个化名。”锦鲤替她解惑。
刘离默默的把身份证还给他,心里寻思,这家伙应该是精通读心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猜中她心思了。
“等你赚到了钱,就可以买房搬出去住了。”刘离酸溜溜的说。“买了房咱俩可以一起住。”锦鲤慷慨的说。
刘离心里高兴,嘴上却故意道:“谁跟你咱俩啊。”“不仅是咱俩,将来没准还有宝宝呢。”锦鲤笑着说。刘离猛踹他屁股。
就在这个时候,年小菊打来电话。
“刘离……我要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呜呜呜……永别了……”
刘离还没反应过来,年小菊已经把电话挂了,心知情况不妙,刘离向锦鲤道:“老鲤鱼,小菊说她要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锦鲤总算把注意力从电脑上转移过来。刘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