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修行
当日林涧在冥想的时候,观摩那张人体构造图的时候,心中想过无数的经脉纹路,也就是世间的修行心法脉络,而此种心法,恰好和自己当日想的一种相似,这其中是有着巨大的风险,每一次的晋级都要打碎一道经脉,化为一界,但是其好处也是巨大的,如果成功,修行次心法的人将会比同等级的人强大很多!因为其源源不断的真气和牢不可破的经脉!而修行次心法其中的一些细节的东西林涧也是在那张人体构造图中推测了出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风险,
所以之前在藏经阁的时候,林涧那么执意的选择《太虚》这部心法。
尘封了许久的经册在林涧的手中被缓缓的打开。
伪道养形,真道养神,通此道者,能存能亡,神能飞行,且能移山,形为灰土,其何识焉。若欲安神,必练元气,气在身内,神安气海,气海充盈,心安神定,静至定俱,身存年永,神灵变化,出没自在,峭壁千里,去往无碍。天地以地生人,故一日一时,未尝能离乎气,神气若存,神气若散,身乃谢焉,若欲存身,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具,天无其右……
经册打开后,一股异样的书卷气息迎面而来,林涧不管不顾,径直将目光投向了其中。
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字眼被林涧默念了出来,而林涧本人也慢慢的身心全部投入了进去,处于物我了两忘的状态。
林涧的身边,溪水缓缓而流,时不时的有着一两条小鱼越出水面,又噗通的一声落进水里。岸边,林涧静静的盘坐在竹林中,看着手中的经册,眼神中时而露出疑惑的神色,时而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流逝,直到某一时刻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林涧忽然抬起了头。
“原来如此!”
抬起头的林涧,眼神空前的明亮,喃喃了一句之后,收起手中的经卷,开始打坐起来。
每个人身体中的经脉大多数都是一样的,但是也有一些不同之处,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地方。
林涧闭上眼睛后,慢慢的感应着天地之间的灵气,起初的时候,只是一片空虚,慢慢的,一点点闪烁的光点开始出现在林涧的视线中,实则现在的林涧是闭着眼睛的。
那些光点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很是零散,散布在四处,但是慢慢的光点开始变得多了起来,到的最后已经汇聚成了一片一片的。
感觉到灵气的时候,林涧的心中,开始慢慢的尝试着吸收这些灵气,让其冲击着自己身躯里面闭塞的经脉。
轰――
外面看去,林涧的身体仍然是纹丝不动的模样,甚至连手指都是不曾动一下,但是实则现在林涧的体内却是承受了一次空前的冲击!
就在林涧尝试着调用天地间的灵气去打通自己闭塞的经脉时,可能是由于手法的生疏,导致灵气猛的轰击在林涧经脉中,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袭来,林涧瞬间冷汗直流。
过了差不多十息的时间,待那股疼痛慢慢的减弱之后,林涧咬了咬牙,晦涩而又生疏的心法慢慢的再次被林涧运行。
这次林涧很是谨慎,小心翼翼的调动着天地间的灵力。
轰――
厄――
不过还是和上次一样,即便是再小心翼翼,当狂暴的天地灵气接触到自己脆弱的经脉的时候,那种无法言喻的痛楚感还是清晰的传递到自己的身躯百骸,林涧本来静立不动的身躯猛的一阵摇晃,脸上露出阵阵的苍白之色。
这还只是刚开始打通经脉的时候,要是自毁经脉之时又该是多么的疼痛。
一路锻体境走来,林涧不知承受了多少这样的苦痛,所以林涧承受这巨大痛楚的同时,咬了咬牙,依旧不停歇的调动着天地灵气,朝着经册中指示的经脉一次又一次的冲撞着。
疼痛的闷哼声不断的在这竹林间断断续续的响起。此时本在一边晒太阳的小狐,蹲坐在林涧身后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现在正备受折磨,却仍旧坚持的林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整个后晌的时间,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盘坐的林涧终于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眸,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的血丝,嘴唇泛白,额头上有着点点的汗水,粘着点点发丝,但是其虚弱之极的眼神透露着兴奋的神色。
终于是打通了一点。
花费了一整个后晌的时间,林涧受了一个下午的折磨后,终于是打通了一点点的经脉,那点经脉对于第一阶段的《太虚》要求的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但是林涧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一点点起色,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睁开眼休息了一会之后,林涧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又开始了这非人般的折磨。
远处,在林涧感知不到的地方,一个垂垂老者,正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林涧,看着林涧忘我的修行。
那老者正式焚老,此时的焚老,面色无喜无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林涧不知道,天道大陆,锻体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境界,这个境界的高低可以决定修行者本身以后成就的高低,但是也决定着修行者修行的难度。
为何九重锻体的少年少之又少,其锤炼的难度和承受的痛苦之大是一方面,而林涧不知道的是,锻体境界越高,步入锻气境时的难度就越大,就像林涧此时,如若平常的六重或者七重锻体者,在打通经脉之时,绝不会如此艰难,甚至是不及林涧所受折磨的万分之一,而林涧显然不知道这一点,可能是林涧那所谓的师傅,也就是老和尚,并没有告诉林涧此事。
锻体境境界越高,就代表着修行者身体强度越强,,这种强大的同时,经脉也会比平常修行者的经脉更加的坚固和柔韧,而进入锻气境时,必须要打通经脉,经脉相比于其他的人体构成来说,很是脆弱和敏感,所以在打通之时就会承受想象不到的痛苦。那种痛苦,比之竹签插指犹有甚之。
焚老淡然面色之下,心中却是无法言喻的感受,看到眼前林涧如此拼命的修行,焚老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否有如今林涧的这种魄力和毅力。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幽静的竹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林涧痛苦的闷哼声。
就在林涧这般如魔一般修炼的同时,南湘城佛门。
一座大院内,一座单独的小阁楼里却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慕容松?”
“白卒兄近来可好啊,哈哈。”
深夜中,听到敲门声的白卒,打开房门后,却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慕容松,那个去年三派会武之时自己的手下败将。自去年比赛时有过交际之后,两人就是再没有见过面,白卒不曾想到今日会在此见到这位南湘学院去年的第一。
开门,见到慕容松,白卒惊讶的说道,面露疑惑之色。而听到慕容松如此客气,就好像两人是世交一般的话语,白卒的心中却是更加的疑惑。
“进来吧。”
疑惑归疑惑,白卒知道慕容松绝不会平白无故来自己这里,所以对着慕容松笑了一下,将其叫进了房间。
“想必白兄定是很疑惑我为何来此吧?”
进门之后,慕容松四处打量了一下白卒的房间,边打量的同时,边对着身后的白卒说道。
“你直说吧“
“哈哈,好,白兄果然是爽快之人,我今天来此地是有一件事和白兄商量。“
“说”
“白兄觉得林涧此子如何?”
“恩?”
听到进门后的慕容松张口就提起林涧的时候,白卒微微眯了眯眼睛,疑惑的恩了一声。
“但说无妨”
“临危不惧,天赋极高。”
“白兄还是没有说真话啊。”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好,那我就直说了,林涧此人,非常不合我眼。”
“那又如何,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而且你们学院是禁止同门相残的吧?”
“白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知道学院是不允许同门相残,但是外面就能了啊。”
慕容松看着白卒,阴险的说道,就在慕容松这句话落下的时候,白卒瞬间明白了慕容松来此地的用意,不由得眼神中露出了危险的神色。
“慕容松,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有本事有胆量你自己去解决,我和林涧之间的事是我们的事,也用不着你来插手!”
明白了慕容松的来意之后,白卒直呼其名,有点愤怒的说道。
“白兄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但是慕容松听到白卒的剧烈的反对声时,仍旧是冷静的说道。
“人魔深渊,本就是生死由命之地,就算林涧死在其中,学院和你门派也不会追究到我们的头上,而且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人魔深渊中,先前是有着一位地玄境强者陨落,此次人魔深渊开启,便是其打开之时,而我,正好知道其陨落之地的位置,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想白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慕容松的声音很淡,白卒在听到其说道地玄境强者遗迹的事情时,眼神猛地散发出了锐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