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五见十一叔这大吃一惊的神情,顿时就忘了这些凳子给他带来的恐惧阴影,也往前走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这张奇怪的‘工’字凳子。【零↑九△小↓說△網】
他拍了一下十一叔的屁股说道:“肖爱多你说清楚点,别一惊一乍,乱七八糟的,我和老何两个人算是给你的‘半桶水’坑惨了,别不懂装懂,快点说,这是什么国宝,我们要上什么新闻。”
十一叔依然惊奇不已,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在库马西的王宫里,有一只保存了数百年之久的饰金凳子,传说是上天送给阿散蒂国王奥赛?屠图的,是至高无上的王权标志,其价值连城。平时,王宫大门戒备森严,每隔20年向公众展出一次,届时将金凳子置于五彩缤纷的大伞下面,身着节日盛装的人们,簇拥着它举行声势浩大的游行。”
十一叔这样说完,我和瘦五却都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情。
十一叔这一番话说的富丽堂皇,但是眼前这张凳子,明显档次没有那么高,比较像普通货色,给不了我们那个宏达的想象,虽然看得出来材料很实在,就是黄金做的。【零↑九△小↓說△網】
但是一件传世国宝,不说现世就世界末日,散发的能量可以轻而易举毁天灭地,但是最基本的做工的精致,以及保管的细腻等等这些,它都没有体现出来。
十一叔看到我们两个脸上都带着不相信的表情,哼了一声说道:“历史上,非洲的酋长被视为“天然的统治者”,他们的政治地位和经济特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个地区或一个部落的酋长,如同一个小国王一样,拥有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的绝对权威,酋长的话就是“圣旨”,只能照办,不能违抗。”
“所以,要在非洲这里办成事,无论是开张营业还是成亲生子,就要和这些酋长同穿一条裤子,讨好他们,就像在我们国家那样,各行各业你要是想做大,最基本就是要黑白通吃,庄闲江之所以发成这样,就是因为大树底下好乘凉,搞好两人关系,那不就水到渠成,顺风顺水一起拍着上了。”
接着说道:“在阿散蒂人的心目中,凳子是神圣之物,也就是酋长权力的代表,据说这种崇拜凳子的习俗起源于库马西,因而库马西又有“金凳子之城”的称号。还记不记得我们之所以淌这趟浑水吗?就是因为瘦仔无意坐了现在大酋长的权力之凳,这是以下犯上,此罪要杀头灭族的。”
瘦五最感同身受,最有发言权,他胆颤心惊的说道:“扑…扑你啊木的,十一叔,这tm小小一张凳子,搞出这么多名堂来,联合国不设一个分部给他们专门说书,这些人才还真的就埋没随百草了,这tm神奇在哪里?”
十一叔道:“瘦仔你这次真的就说对了,还真有一个神奇的说法,相传阿散蒂建国国王奥赛屠图得到这张神赐的凳子,是撒哈拉女神给予的,这不仅代表至高无上的王权,还有另外一个用途,就是这张凳子它能抑制沙漠扩张给人类带来的灭顶危害,否则现在占地球七成面积的就不是海洋和水,而是沙漠。”
接着道:“暂且不管这个神话传说是否真假。现得亏他有求于我们,原来是他们遗失了这张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圣物,更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是在这个分支的手上,看来这个分支选择独立,并不是单纯的想要逍遥世外啊,而是野心不小。”
十一叔这番感叹的解说完,就想要伸出手去捧捡起这张放在地下的黄金凳子,只是他刚身体往前倾,伸出手的一瞬间,被陈有情一把拉了回来。
陈有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神色茫茫然的说道:“不要碰。”
十一叔被陈有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立刻就恢复略恼怒的神色,他瞪着陈有情说道:“怎么?难道你又想独吞?”
十一叔说罢,他的眼神就一直往我这里瞄,意思意喻再明确不过,仿佛是说,何家园,准备好了,可能要内乱,如果陈有情要动手,也别要手下留情。
这剑拔弩张的一刻,我当然知道十一叔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是更头疼他这说话的方式,这成事不足办事有余,这样火药味十足浓浓的话都能随随便便说的出来?
或许本来两伙人没有这些兴趣,但也说不定就被你这星星之火点起燎原之势,十一叔这老小子,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只不过陈有情对十一叔的这句话,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而发生恼怒,他往我们众人扫了一眼,才说道:“是假的,这并不是阿散蒂王宫消失不见的那张凳子。”
十一叔‘切’了一声,不置可否的道:“什么意思?”
陈有情道:“这是假的,这是一件样品,只是一件仿冒品,阿散蒂市中心广场上有一大型水池,水池中有一大转盘,转盘中央竖有一个石凳,是仿阿散蒂王宫里的金凳子的式样制作的,凳面两头高翘,中间深凹,现在这个,外观明显就不符合,做工也丝毫不精致,所以很明显,这张凳子不是加纳国宝那张。”
陈有情说完之后,十一叔久久没有再说话,我也听的清澈,但是我无意深入了解这些事不关己的凳子,只把我察觉到的不对劲情况跟陈有情说道:“瘦五和阿俊刚才已经到处看过了,不仅是现在这里,其他的地方都很不对劲,为什么会突然的空无一人?”
陈有情盯着那张只有靠背的黑漆漆凳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死了。”
我被吓了一下,心道,死了?又来晚了一步?
刚才在山中小溪上游处发现的两具淘金客尸体,就是已经死了,我们来迟了一步。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这里,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什么都晚了?
于是继续疑问道:“死了?全死了?”
“酋长死了。”
陈有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