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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45:箬箬,我觉得,我还没想好,要不,婚礼延后吧

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 沅苏 13634 2024-10-21 00:12

  她这点拒绝的力道,在裴靖远眼里根本不是个事,他强硬的带着她往外走。

   容箬小幅度的拒绝。

   被裴靖远拉过来揽在怀里,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乖,很快的,如果困了,在车上睡一会儿!”

   “你先说,你要带我去哪?”

   裴靖远牵起唇角,笑容温雅,“去哪,重要吗?撄”

   容箬点头。

   那模样,让裴靖远又是一阵心神荡漾,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以为,只要是我带着你,去哪你都愿意。偿”

   “我有那么花痴?”容箬不满的嘟囔着唇辩解。

   不过,以前好像也真是这样的。

   只要裴靖远开了口,可以不问缘由的陪着他一起!

   但是现在――

   她不敢。

   从什么时候起?

   对,从在汽车影院接到那个陌生电话起。

   裴靖远微微一愣,似乎也想到什么了,神色不太自然的转过脸,“这次,我会护好你。”

   他拉着她进了电梯,容箬洗了头,还没来得及吹头发,这会儿,正滴着水呢。

   容箬去洗澡的时候,裴靖远已经给司机打电话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

   正停在楼下,司机跺着脚在一旁抽烟!

   “靖哥哥,你拉我去哪?”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女人的香水味,有些厌弃的捏了捏鼻子,“你先松开我。”

   这两次,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还是介意的。

   只是,她现在没有资格介意!

   更没有吃醋的身份。

   总不能,她结婚了,还奢望着靖哥哥念着他一辈子吧。

   容箬被裴靖远一言不发的塞进副驾驶,接过司机手里的钥匙,“你先回去吧。”

   司机看了眼副驾的容箬:“是,少爷。”

   裴靖远上了车,将手机关了机,随手扔在车门上的置物盒里。

   但这些,容箬都不知道。

   “你先睡一下。”

   他按开音乐,调了一首催眠的轻音乐,因为他平时睡眠不好,所以车上经常会放安神的檀香和音乐。

   容箬拿纸巾擦了擦椅背上的水渍,“你能不能让我先上去吹个头发,湿的。”

   “你靠着空调的出风口吹一会儿,到地方就干了。”

   车子刚才一直没熄火,不用等时间预热。

   容箬看了看裴靖远紧绷的侧脸,知道他每次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会听自己的意见。

   她瘪了瘪嘴,将脑袋靠到前面空调的出风口!

   头发垂到一边。

   暖风透过发丝熨烫着头皮,很舒服。

   这段属于老城区,道路有点颠簸,头搁在硬硬的塑料上,很不舒服。

   撞出‘咚咚’的声音。

   每撞一次,裴靖远的视线就转过来瞧她一眼,容箬不好意思,索性闭着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不喜欢睡在湿哒哒的地方!

   头发搭在椅背上,弄得到处都是水。

   浑身不舒服。

   裴靖远失笑,腾出一只手来垫在她的额头下,好在晚上车不多,车速又慢,一只手掌控方向,完全能应付。

   容箬像被烫到似的突然坐正身子,“好好开车,我不是你身边的莺莺燕燕,陪着你去死都愿意。”

   “还生气?”

   容箬翻了个白眼,“不生气啊,我生什么气?”

   说完,还冲他笑了笑,以此来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你和傅南一,打算结婚了吗?”

   七七说,裴伯母最近都在操心裴靖远的婚事,家里客房的女主人,一天换一轮!

   她说的义愤填膺,最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容姐姐,你跟我哥哥,真的不可能了?

   容箬当时没回,借口有事先挂了。

   面对七七的热心肠,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

   难不成,要告诉她,她爸爸害死了她爸爸,所以她和裴靖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想来,她也已经很久没去医院看过爸爸了!

   只听妈妈说,爸爸最近精神好了不少,能下床走动了,饭量也比之前大了。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对了,她还没跟妈妈说,她和陈井然要结婚的事呢。

   最近太忙了,心里烦心事也多,每次回到家,不想把负面情绪传给妈妈,就直接回房睡了。

   “那天,是傅南一的衣服洒上红酒了,我带她去房间换一件。”

   容箬在心里将他的话念了一遍,听起来,像是解释。

   她咬着唇,思维因为走神而变的迟钝,茫然的看着他:“哦。”

   裴靖远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什么,容箬又喃喃的问了一句:“换衣服要互相洗澡吗?”

   裴靖远:“......”

   男人的眸子浓得像墨,他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你不相信我?”

   容箬没想到他会突然停车,就为了跟她讨论这个现在看来,无关紧要的话题。

   呆呆的看着靠过来的他。

   “你觉得,这解释,能行的通吗?就算她有怪癖,换衣服之前必须洗澡,那你需要换衣服吗?还是,她换了,你也得换,要搭个情侣装。”

   裴靖远伸手迅速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凶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强势的吞下她所有的话。

   熬夜,又喝了酒,容箬脑子本来就不灵光,这会儿,更是直接当机了!

   他强势的吻着她,几乎令人窒息的力道。

   裴靖远一手托住她的臀部――

   容箬身子腾空,被他抱到了驾驶室,侧坐在他的腿上。

   他在咬她。

   力道或轻或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说了,不是。”

   “你放开我,疼。”

   细碎的呜咽声,像幼小的猫儿在呻吟。

   裴靖远又一次咬住她唇内的嫩肉,“是不是?”

   “不是不是。”

   她的眼里噙着泪花,模样格外楚楚可怜。

   裴靖远看着心疼,又被她的不信任刺激的心情阴郁,简直连想要死她的心都有了。

   伸手蒙住她的眼睛,“闭上,没让你睁开不准睁开。”

   容箬委屈的直想哭,握拳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疼,你是属狗的吗?”

   男人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裤被她弄得皱成一团,烟灰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肌肤沁凉,如玉一般,光滑、细腻。

   俊脸阴沉,“你信不信?”

   “信了信了,你放开我。”

   容箬气恼的呲牙咧嘴,嘴唇被他咬得红红肿肿的,有几处还沁着血丝。

   裴靖远心疼,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伸手抚了抚,“疼吗?”

   容箬连滚带爬的跑到后座,拿靠枕挡住身体,闹道:“做了还不让人说,你出去拉个人评评理,那种场景,换成个人都能想歪,,更何况,我还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呢,一般性冲动都是这么来的,洗完澡,裹着浴袍,最能激发人潜藏的***。”

   裴靖远被她气得发笑,伸手去抓她。

   被容箬曲起爪子狠抓了两下,手背上顿时火烧火燎的,还见了血!

   他轻‘嘶’了一声,缩回手,看着手背上的伤:“属猫的?还学会抓人了?”

   见容箬不吭声,气势阴鸷冰冷,咄咄逼人,“你有见过谁做事不关门的?”

   她小声辩解:“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心急,来不及。”

   裴靖远:“......”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

   容箬缩在位置上不理他。

   还嫌弃的拿手背擦了擦唇角,“别拿你到处沾花惹草的嘴唇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她把手一摊,“你瞧,都流血了。”

   裴靖远好整以暇的靠着椅背,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不介意,两次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她话头一顿,像被戳破了的气球,那股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偃旗息鼓了,病恹恹的瞧了她一眼,“我介意什么啊,你总要结婚生子啊,难不成,还指望你立贞节牌坊啊。”

   她转身去开车门。

   被裴靖远拉住手扯了回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子里染上了危险的情绪。

   俊朗的五官轮廓被窗外的霓虹灯镀上了一层暖光,深邃性感!

   声线低沉淡漠,压抑着不悦的情绪,“坐前面来。”

   “我要下车,你去找今晚那个躺你身下的,她估计很乐意。”

   “不是被你打扰了吗?”他拉着她,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你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经不得打扰。”

   “没关系,这种事歇歇就来劲了,要不,我再送你过去?那女人估计还在等你。”

   裴靖远半阖着眸子看着她温凉的侧脸,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气的,脸蛋涨得通红。

   “真心的?”

   车厢里,有片刻的死寂。

   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

   容箬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咬了咬唇,矫情一点来说,心像被一双手捏着,撕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连呼吸都染上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她点头,“嗯,真心的。”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舍得放手。

   裴靖远松开她,闭了闭眼睛,按开了门上的中控锁,“你下车吧。”

   容箬利落的开门下车,凌晨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几家关门晚的,还亮着灯。

   她刚洗了澡,是被裴靖远强行带上车的,身上一分钱也没带!

   幸好走的不远,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走了两步,她才想起刚才裴靖远出门是拿着她的钱包的,但两人刚吵了架......

   算了,还是等下次拿吧。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必须用的东西,就是个身份证!

   她短时间没有出去的打算,就先放着吧。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容箬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

   靖哥哥,再见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虽然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裴靖远还没有走。

   身后,没有车里的声音!

   容箬脚上,还穿着洗澡的凉拖,身上虽然穿的是冬款的珊瑚绒睡衣,但在外面,还是冷。

   十个脚趾都冻得麻木了。

   她蜷了蜷脚趾,搓着手,加快了脚步。

   裴靖远坐在车里,点了支烟,看着后视镜里,容箬越走越远!

   没有回头的打算。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再吸了一口,这次,在肺里停留的时间较长,刚吐出一点,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该死。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犟的要死。

   容箬只觉得身后一道无形的压力压过来,她回神一看,一道黑影拢着她!

   还没来得及回头。

   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男人的力道和其中的凶悍让她完全完全没有防备的能力,只能被他死死的抱住。

   结实的手臂缠着她的腰。

   裴靖远身上熟悉的味道灌入她的鼻息,呛人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松木香,还有车里,檀香的味道。

   容箬一下就大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压抑的哭声低低的!

   像一只手在揉搓着裴靖远的心脏。

   他紧抿着唇,侧着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就不能服一下软吗?”

   只是一句话,就让容箬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一次崩溃了,她回头,紧紧的抱住裴靖远的腰。

   揪着他的衬衫,哭的狼狈不堪。

   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晕出几处深浅不一的印子,“靖哥哥,我舍不得,我一想到要跟陈井然结婚,心就疼的不行,那天晚上我追上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管容氏了,谁都不管了,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后面的话,她没说,裴靖远也懂了。

   她鼓足一切勇气上来找他,但是却看到他和傅南一......

   “对不起,箬箬,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的脸和耳朵,想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

   容箬伏在他的怀里,容氏出事这么久,她都一个人撑着,从来没有哭成这样。

   而现在――

   靠在裴靖远怀里。

   她只想着将所有的委屈和压力都哭出来。

   “靖哥哥,对不起,是我爸爸对不起裴伯父,我代他向你道歉,向伯母道歉,对不起......”

   深夜的街头。

   两个穿的同样单薄的男女抱在一起痛哭。

   而在不远处,也有一辆车静静的停车,前后四扇车窗都降下来一半,薄薄的青色烟雾从里面溢出来。

   陈井然眯着眼睛,眼睛里通红一片。

   他刚才,其实根本没走!

   就站在容箬对门的阴影处,也不算十分隐蔽,只要多留个心眼,就能看到。

   但是,没有。

   他们太投入了,没人看到他!

   他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候,他根本不在意会被裴靖远发现,只是跟着,想看他们去哪。

   看到他们停车,他就将车停下来了,然后看着那辆车一阵晃动后,平静下来。

   他的心也跟着那阵晃动,被勒得紧紧的。

   容箬和裴靖远的声音被风带到他耳边,模模糊糊的,但还是能分辨清其间的意思!

   这是他羡慕的爱情,然而,拥有的,却不是他。

   陈井然仰着头,阖眼,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现在的身份,是容箬的未婚夫,是不是,有资格下去分开他们。

   碍眼!

   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画面,最终,他还是坐在椅子上――

   安静的,看着裴靖远揽着容箬重新回到前面那辆车里。

   然后,车子缓缓的动了。

   隔了几分钟,他扔掉烟蒂,跟了上去!

   他想知道他们去哪。

   对,只是想知道,他们去哪。

   裴靖远的车子始终开的不快,陈井然不紧不慢的跟着,然后,他给容箬打了个电话。

   ......

   容箬刚哭过,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不记得具体跟裴靖远说过什么了。

   只记得,她一直哭。

   手机的震动让她回神,从睡衣的兜里掏出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刺得她的眸子胀胀的,有些酸,又有些疼!

   她仰着头,平息了一下情绪,才接起来。

   “喂,井然。”

   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哭过的。

   还好,陈井然没有多问!

   “睡了吗?”

   容箬看了眼开车的裴靖远,侧了侧身子,“还没有。”

   裴靖远捏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绷起,但是,他尊重容箬。

   没有当场发飙,将她的手机从窗口扔出去。

   “箬箬,我想了一下,我们的婚礼,用地中海的风格,行吗?蓝色的,很漂亮,婚庆公司的人说了,很梦幻,新娘像公主一样。”

   听着他这么用心的策划婚礼,容箬眼眶一阵阵的发热。

   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要往下掉。

   她用纸巾拭了拭眼角,故作轻松的道:“你就是什么风格都不选,婚庆公司的人也会这么说。”

   听筒里,传来女人沙哑,又隐隐有几分娇俏的声音。

   陈井然仰头,竭力压抑着自己崩溃的情绪。

   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那你会幸福吗?”

   容箬:“......”

   幸福。

   她微微苦笑。

   在知道爸爸是害死裴伯父的罪魁祸首后,‘幸福’这个词,就离她远远的了。

   从小到大,她的幸福就是靖哥哥。

   如果没有他,她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我会......”

   陈井然从她的沉默中听出了答案,打断她的话,“箬箬,我觉得,我还没想好,要不,婚礼延后吧。”

   说完后,他怕自己过于粗重的喘息声会暴露他的情绪,率先挂了电话。

   抬头捂住眼睛!

   感觉到有水渍粘在睫毛上,濡湿了他压在眼睛上的手指。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挂断声,容箬有几分茫然,更多的,是轻松。

   婚礼延后――

   基本上,算的上是‘取消婚礼’的一种委婉的说辞!

   “怎么了?”

   见她久久没有放下手机,也没有说话,裴靖远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怎么这么冷?”

   容箬将手抽回来,低着头,“没事。”

   她看了眼外面不熟悉的街道,这已经是城边了。

   “你要带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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