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谢谢你,五妹。”幕歌低眸看向轻按在自己腹部上的那只小手,细腻如雪,略带婴儿肥地可爱。明惜惜运用的灵力暖暖地,像一股温泉,潺潺渗入,令疼痛不知不觉减轻,隔着衣物,幕歌仍能感觉到那只小手的诱惑力。
“又跟我客气了,臭石头,以后你客气一次,就欠我一个愿望哦。”明惜惜调皮地笑说道。
幕歌宠溺地看着她:“若你喜欢,我愿意把世间所有的愿望都送给你。”
“呵呵。。。臭石头的嘴巴怎么越来越甜蜜蜜了呢。”明惜惜拉他起来,笑嘻嘻道,“我们上路吧,骑慢点儿,晚点找个客栈好好歇一下。”
到了下个小镇,两人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惜惜去药铺给幕歌抓了一副治胃病的药,回到客栈跟掌柜借用厨房亲自煎药。
给她提水的活计好奇地问:“姑娘,那公子是你什么人?”
明惜惜道:“喜欢的人。”
“姑娘这么细心体贴,那位公子真有福气啊。”伙计羡慕地说完,忙活去了。
明惜惜微微一笑,彼此喜欢的人为对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关心对方,那是应该的,不然,不就跟陌生人一样了吗?
煎好了药,明惜惜端上客房,却不见幕歌,她放下药碗,正好一个伙计端着饭菜上楼,忙过去问道:“这位小哥,请问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很冰冷俊美的公子?”
端菜的伙计摇头道:“没看见,姑娘下楼去问问掌柜。”
“额,谢谢。”明惜惜关好房门,忙下楼去柜台问掌柜。掌柜道:“跟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刚出去不久,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明惜惜走出客栈门口左右看看,不见那抹身影。煎好的药还在客房里呢,万一走开了,被哪个无良人士放点什么的进去,那不是白忙活一场?于是她返回楼上,在客房里坐等幕歌回来。
等了一会,仍不见回来,明惜惜忽然一个激灵,不是可以用神识去寻找吗?于是她坐到床上,让自己进入忘我状态,释放神识。
“帮我在附近找找臭石头。”
“好的,主后。”
神识化为虚无状态,从窗户飘飞出去。小镇很小,神识漂浮完仅有的两条街道,不见幕歌踪影,却发现远远的道路上,五男两女骑着马匹,正往小镇这边过来。奇怪的是,七人皆着白衣,其中两名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其面貌,仅从外形上看,身材不错,露在外的眉眼亦清秀有神,就是冷漠了些。
七人也是来投宿的,住进了明惜惜和幕歌投宿的同一家客栈。
这小镇似乎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客栈老板喜笑颜开,开业至今,从未接待过这么多住店的人,且还是一些看上去都挺有钱的主儿。今天是黄道吉日啊,客栈老板拿笔在老黄历上打上一个圈圈,作为纪念。
两名女子刚好住进了明惜惜的隔壁,另外五名男子则分散住其他三间客房。
“不找了,回来吧。”明惜惜向神识发出召回令,神识很快返回来。
关闭神识,明惜惜觉得今晚铁定会发生点什么。
据说,无心门的人,一律白衣白衫,女子蒙面纱不示真面目。他们的衣袖上,画着无心门独有的标志:四片黑色花瓣,中间是空的。
很明显,如今住进来的七人,正是无心门的门徒。他们过来的方向是西北边,从西北往南边走,恐怕明天会在路上碰到。
据说当年的无心门总巢是在汤宋国东北边,如今卷土重来的无心门总巢,又会设在哪里呢?过了这个小镇,一路南行便是蛮城,无心门莫非也是去蛮城?他们去做什么?
明惜惜正在沉思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明惜惜忙问:“是谁?”
“我。”幕歌回答。明惜惜忙起身去开门,嗔怪道:“臭石头,你跑哪去了?煎好的药都凉了。”
幕歌笑笑道:“我四处走了走。”看看那碗药汤,端起来一口气喝干净,眉头都不皱一下。明惜惜忙将备好的蜜枣递给他,佩服地说:“臭石头,你真不怕苦,怪伯伯喝药,还要人又逼又哄的呢。”
幕歌温柔地看着她:“你煎的药,再苦我也能喝得下。”
“嘻嘻,那我以后每天给你煎一副药喝,让你变成百毒不侵之身。”明惜惜半开玩笑地说道。
幕歌道:“难道你是?”
“我当然是啦,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是了。”明惜惜得意地说,忽然伸手往他头顶敲敲,“臭石头,我以前给你说过的,你忘了?”
幕歌微微一怔,苦笑一下道:“最近事情太多,不是故意要忘的。”
明惜惜道:“刚才客栈住进了一批特别的客人,你看到了没?”
“无心门?”幕歌说道。明惜惜点头道:“嗯,你知道他们的总部设在哪吗?”
幕歌道:“目前探知的消息,他们总部设在千越和汤宋两国边境交界点。”
“额,那他们是返回总部了,我还以为是也跟我们一样,要去蛮城。”明惜惜说道。
幕歌道:“今晚我们早点歇息,明天起早上路。”
“臭石头,你说,今晚会不会有好觉睡呢?”明惜惜忽然问道。
幕歌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一刮她俏鼻,含笑说道:“与我们无关的事,都不算是事。你若是害怕,我给你守着。”
明惜惜却看着他迷人的脸庞,惊讶地说:“臭石头,最近,貌似你常常有笑容露出哦。”
“因为有你。”短短四个字,却深深打动少女芳心,明惜惜的内心,如喝蜜糖般甜美。
天幕还未完全落下,小镇街道已是空无人走,暗淡的灯光,从一些人家窗户投射出。静寂、冷清、萧条,偶尔传来的狗叫声,疑似在山野村间的感觉。
明惜惜不由想起三岁那年,自己一个人跑下楼,站在客栈大门口时的情景。
因缘巧合,认识了高青海,救了她们母女一命。后来,高青海又成为知儿姐姐的夫君。
人世间的一切因缘,兜兜转转,会怎样变化不到个人掌控,有的不知会转到何处去,有的却是兜回了原点。就像她和幕歌,小小便相识,算不上青梅竹马,相隔多年之后,再次相逢,一切因缘已发生变化。
客栈门外不远处,摆档一摊卖馄饨的,明惜惜吃过晚饭不久,还想吃东西,便拉着幕歌去吃馄饨。
吹着寒冷北风,吃热乎乎的馄饨和汤水,两人有说有笑,对那客栈门外突然涌现的一批黑衣蒙面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