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夕的眸光始终都落在龙辰允身上,脸颊从看到龙辰允开始便红润的像个桃子,想到那要了她身子的人就是太子,她的心就急速加快,似在挣束缚跳出喉咙一般。
而龙辰允的眸光却时不时的瞟向龙辰亦,对于沐婉夕炽热的眸光视而不见,甚至有几分厌恶,如此重大的场合,沐婉夕不顾礼数竟一直盯着他一个大男人看,自是让他觉着难堪。
宴会席间群臣举杯纷纷向皇上敬酒,什么新年致辞,国家昌盛,天下太平的贺词全被群臣用完了,皇上自是万分高兴,酒喝的也是异常兴奋,表面看着一片祥和喜庆的宴会,暗下却是波涛汹涌,暗藏杀机。
宫内喜庆歌舞升平,宫外更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各种花灯会,擂台对诗会,赏月交友会,甚比宫内要热闹的许多,都城街道人头攒动,川流不息,青城河的河面上灯光摇曳,花灯一盏一盏如同黑夜中的星光一般,点点璀璨,在河面越飘越远。
这时,河边上突然串起一束光亮飞中黑夜,只见“砰”的一声,无比美丽的烟火在夜空散开,点点亮光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紧接着便是无数条光束飞冲夜空,满天的烟花五彩纷呈美不暇接,顿时照亮了夜空。
河边围满了看烟花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无不是带着欢笑,带着不言而谕的兴奋来迎接这丰瑞之年,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群中走了出来,相视一眼后,便奔向一个方向。
而此时,皇宫内也是一片欢腾,头顶上方是光彩熠熠那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皇宫的上空绽放,烟花之多,场面盛大,一时间,整个广场都被美而梦幻的烟花而笼罩着,像是下了一场美丽的烟花雨。
所有人的眸光都遥望着夜空夺目炫彩的烟花,却没有人注意到娴贵妃面前的酒壶早已经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一幕却被一直看似在望着夜空,眸光不着痕迹的暗查四周情况的龙辰亦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向在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
暗处里的人,得到指示后,迅速向北面宫墙奔去,拿出腰间一个看似竹筒的东西,打开盖子,只见三束红光接二连三的飞冲黑夜,刹那间便消失的在夜空中。
城外一里外的兵队和皇城上的守城兵及都城内和皇宫内潜伏的所有人,在看到烟花满天炫彩时,都开始了行动,守城都尉景林在城墙上远远看着得到信号急奔而来的军队,一张脸顿时皱在了一起,没有得到旨意会有军队入城,这些军队为何会在此时进城。
“景都慰,前方有军队出现,皇上不是命令,军队只是边境扎守吗?此刻,怎么会有军队进城”副都慰唐染甚是不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军队,心里甚至是不解。
景林拧着眉心看清军队前方的前锋,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竟然是沐军事的的部下,这时,从另一个方向也奔来了一列军队,仔细一看竟是太子兵权的部下。
看到城门下越发近的军队,景林和唐染心中大骇,什么事情竟能让两军同时进城,景林连忙下令“所有人都给人听着,守住城门,不能让任何人进城,唐染快去禀告皇上。”
唐染应声后,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转身去下令,可就在这时,唐染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守城门的众兵皆是逐渐倒下,等景林反映过来时,城门上的人竟死去了大半,还有一半的人员,每人手里拿着滴血的匕首,脱去身上的守城服,露出一身黑衣。
转眼间,城楼上面的就只剩下景林一人,“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混在城卫中”看到眼情形,再加上城门下的军队,景林心里已经有个眉目,再向城楼下方看,只见城楼下面的城卫已经倒在血泊中,城门正在缓缓大开。
不能让他们进城,来不及多想,景林拨出长剑与挡在他面前的二个黑衣人撕杀起来,另个的黑衣人全数都下了城楼,景林的武功虽不说很高,却也不弱,否则,怎么让他看守城门,几招之下,两个黑衣人已经被他解决。
哪顾得上从楼梯跑下去,直接从城墙上飞跃下去,城门已经大开,而他正好站在城门中间,前方是磅大的军队,后方是数名黑衣人,他手持长剑侧身而站,防备前后攻击,“这位军府,敢问你可有皇上颁发的旨意,没有皇上懿旨驻守边境的军队不可私自进城,你们夜闯入城,想要做什么?”
“景都慰,我们只是丰命进城,并没有要做什么,你还是快让开,否则刀剑无眼”沐秉傲座下,李诚副将军一脸严肃倨傲之想,显然不将景林放在眼里,事实他根本不需要将景林放在眼里。
“如此说来,将军没有皇上的懿旨,这是要带兵攻城了,你们想造反不成”景林长剑指着李诚,守城门的所有人都被杀,本就是无宵,另一批都交班回去了,眼下,独留他一人对抗前后敌人,自知无法阻止,可还是要拼死一搏,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些人进城。
”少说废话,阻挡进城都,杀无赦”李诚一声命下,身后军队数万人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去,而那几个黑衣人却在此时离开了。
景林长剑挥杀,一剑一人毙命,转眼间却也杀了数十人,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抵四手,很快被层层兵包围在中间,身上已经中了数十刀,眼看便要倒下,却突然出现了转机。
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没错是和那些杀了守城卫的人穿的一样的黑衣,一群人身子不凡每人皆是顶尖高手,短短数分钟,城门前已经是横尸数百,就在李诚快要出手时,黑衣人突然抓住受重伤的景林,迅速离开。
都城街上的人山人海的人们,见到这一幕皆是逃命似的四处流窜,本是热闹非凡的都城街道,很快便空了大半,还少量的人皆是收摊逃离,有些来不及的只得舍下摊子像些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仓皇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