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珍海味美食佳肴在水晶灯盏下,泛起一丝亮晶晶的油光,热气腾腾的酒楼混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來來往往的身影,此时正是吃饭的高峰期。
每个服务生都身材高挑,穿着清一色红色旗袍制服,清秀的面容扎起头发,面带微笑,显得端庄,和一般酒吧餐厅的服务生完全是不同档次的。
一位眼尖的服务生看到坐在四楼餐桌的两人还是空空如也,拿着点餐单子迈着小步子上前,礼貌的微笑,点头。
“两位,请问要点写什么?”
这是一男一女,可是让服务生疑惑的是,那个年轻容貌俊秀的男子,显得十分紧张,支支吾吾起來,最后还是一旁的女子一脸不满意的瞥了他一眼,接过菜单,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女子看了菜单几秒,随意的扫过,目光瞟了一眼服务生,思考了片刻,立刻把菜单转过服务生这里,用食指按顺序的点了几个菜。
“九转大肠一盘,麦饼一盘,鸡蓉鱼肚來个。”
服务生眼眸立刻放光,笑意加深了,她又是点了点头,会意一笑,“好的,请问您还要什么?”
“普洱。”
“好的。”服务员越发的恭敬,走进了女子几步,小声的说到,“敢问您是哪里的?”
“九连环。”女子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遮掩着嘴巴小声的说到。
服务员连忙点头,拿着菜单下去了。
安逸在一旁笑了起來,诡异的看了一眼安玉米,冷言冷语的说到。
“安玉米,你搞什么名堂?”
安玉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绕了绕头,东张西望看了看楼下的风景,“沒什么,只是暗号,你看嘛,我刚才点的菜,就是暗号。”
“什么暗号?”安逸笑意盎然,他和上午那副苦瓜脸截然不同,又是以往的波澜不惊的神情。
不是因为他的不甘心消失了,那个变态带给他的影响沒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只是他对解家一向情有独钟,这次安玉米介绍了这么个好地方,他自然提起了兴趣。
竟然还有拍卖场?真是稀奇了,恐怕连萧老板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吧。
一來是看看那瓶药到底源自哪里,说不定就能找到变态的下落,二來是看一看这个解家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在安逸眼里,他來的目的,大多是为了后者,不过前者对他來说也挺重要的。
“唉,你刚才沒听出來吗?我说的菜名的开头拼音,按顺序起來,就是”竞买“和”解“啊,就是说我们是买家。”安玉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已经老练的不行,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那么难道不会有人不知道,误点了这几道菜吗?”安逸两眼放光,一边按摩着还隐隐作痛的腰部,一边兴致勃勃的听着。
他现在简直爱死萧老板了,这个小丫头竟然知道这种地方,而且那药品也懂得,看來萧子清也不是无厘头的给他这个助手啊。
“安逸啊,你有沒有发现,坐在五楼的人很少吗?”安玉米压低了声音,扫视了四周,才谨慎的侧耳诉说。
“坐在五楼的人,说了这三道菜,然后最后加个普洱,就暗示着來这里的目的,不过我倒是沒想到,这么久了,暗号还是老样子,真是沒创意啊!”
她清了清喉咙,继续补充道“时针每次转到五的倍数的时候,拍卖会举行一次,这里拍卖的东西,全部都是市场上所禁止的,來历也不干不净的,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拍卖,当然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因为经过了解家的审批,也绝对沒有次品的。”
“那今天能找到那个药品來源吗?”安逸有些担心起來,他知道,想要在拍卖会上特意等一个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恐怕十有**要來來回回跑个好几趟才能碰上这个不知名的药品。
“那不一定,这可就不好说了,不过人品很重要的,你的**之仇能不能报,就要看运气了。”安玉米说到这里,目光怪异的盯着安逸,偷偷的笑了起來。
一个男的,竟然被人上了,看來自己的老板魅力够大的啊!
这倒不要紧,而且重要的是,被谁上了,他都不知道,才是真正好笑的。
安玉米越想越好笑,她知道安逸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但是想想还是合不拢嘴。
“笑什么笑!安玉米,要是你你笑得出來?”安逸虽然嘴角的弧度沒有消失,但是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恶狠狠的瞪了瞪笑得岔气的安玉米。
“老板,我可是沒那个福气,你的魅力大,人长的帅,被人拥戴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安玉米调侃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老板脸色发青,逍遥自在郎当的捂着嘴。
“安玉米!”
安逸从小到大都是玩别人,要不然就是看好戏的份,但是这一次,还是头一回被人耍成这样,而且竟然一來就來个**什么的。
他一直以为老天会让他逍遥自在一辈子,不料原來是把自己二十几年该受的罪,积攒到一块了。
安逸摸了摸还是很疼的屁股,还有包扎在裤子底下的伤口,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简直想要把餐桌掀了。
如果有朝一日找到那个变态,不把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再把那尸体剁碎,绞成烂泥!简直不足以泄愤!
“喂,安逸,你别生气嘛,我开开玩笑的啦……”安玉米这才发现安逸的脸色简直跟青铜差不多的难看了,才赶紧见好就收。
“算了,再开这种玩笑,小丫头,你就别想混了!”安逸彻底的挂不住笑容了,警告道。
“哎呀,安逸,看來我们不用吃饭了,还有五分钟就到八点了。”安玉米若有所思,“嘿嘿,你看,服务员不是來了吗?”
服务生又是毕恭毕敬的走过來,拿了一张卡牌递给安玉米,会意一笑,沒说什么,便走开了。
“0204?什么意思?”